听到周辰的介绍,周湘蹙眉:“你是蔡天泽的女儿?”
见蔡雅梦点头,周湘又重新坐回了客厅,拿起茶几上的一本医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看得出来,周湘很不待见蔡雅梦。
刘淑容露出微笑,礼貌地将蔡雅梦请进客厅,但只限于礼貌。
以前刘淑容可没少被蔡雅梦的妈妈欺负,再加上当初周湘被打进医院的那件事,不可能对蔡雅梦热情。
不是他们小心眼,而是到现在为止,蔡天泽一家都没有道歉。
这才是周家无法原谅蔡家的原因。
而且周湘和刘淑容都知道蔡家很有钱有势,恐怕早就将周家这点交情抛掷于脑后。
既然人家都不稀罕跟自己的交情,难道还去热脸贴冷屁股吗?
连原本想要拉蔡雅梦进家门的周语婷,也放下了手,转身回到厨房端饭菜出来。
虽然三人都没有说什么,可用行动表明了周家不欢迎你。
蔡雅梦见此,沉默不语。
“我这还有一双拖鞋,穿我的吧。”周辰给蔡雅梦换了双鞋。
周辰带着蔡雅梦坐着吃饭。
菜很多,看得出来有些菜都是刚炒的。
周湘和刘淑容关心周辰这段时间在京城大学的情况。
尤其是没有行医资格证,被抓进派出所这件事。
“小辰,听说你能根治癌症?”周湘好奇的问。
周辰点了点头:“可以。我和普通医生不一样,可以根治绝大部分绝症。”
周湘露出惊容:“是在你爷爷那里学的吗?”
“根治绝症的手段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而且只限于我,普通人无法复制。”周辰如实回答。
周湘笑了,笑得很灿烂。
一高兴就想喝酒。
于是周湘将手里的医书放下,坐在了餐桌上,跟周辰一起喝酒,讨论着和医术有关的话题。
周湘感觉自己的儿子已经彻底长大了,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还要更成熟。
以前家里只有一根顶梁柱,而现在有两根了。
所谓的望子成龙,在周湘身上得到了实现。
刘淑容和周语婷也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话,毕竟他们也是在医院工作的。
三人都很默契的无视了蔡雅梦,把她晾在一边。
周辰见蔡雅梦坐在身边,有些如芒在背,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蔡雅梦身上。
“之前快开学的时候,我给蔡老爷子去送中药,顺便去看了一下蔡雅梦的爸爸,他得了神经系纤维瘤,已经癌变了,差不多是中晚期。”从周辰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
周湘一愣,随后摇头叹息:“世事无常,看在你爷爷和蔡老爷子的交情上,你要是可以根治的话,就帮一下忙。”
周辰点了点头,就算周湘不说,他明天也会去蔡家为蔡天泽根治癌症。
蔡雅梦放下了筷子,起身朝着周湘深深鞠了一躬。
“伯父,我代表我爸向你您道一声对不起,其实他并不是不愿意道歉,他这些年一直对您心怀愧疚,而且又患上了神经系纤维瘤,浑身长满了肉疙瘩,根本无脸再见你。”
周湘没有说话,蔡雅梦就一直弯着腰鞠躬,两只娇嫩白皙的小手抓着衣服,捏得很紧。
最后还是刘淑容又扶着蔡雅梦坐回座位。
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个晚辈的道歉,就能解决的恩怨。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曾经身为朋友的周湘和蔡天泽,不说势如水火,但也绝对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了,仅是周湘这么觉得。
蔡天泽并不对周湘抱有任何敌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愧疚,根本没脸来见周湘。
这点跟蔡老爷子一样,都对周家怀有深深的愧疚之心。
刘淑荣拍着蔡雅梦的肩膀:“这是我们这一辈的事情,你只是个孩子,没必要承担这些。”
从周湘的表现,以及刘淑容的这句话可以看出,对于蔡雅梦的道歉,他们并不接受。
不过对于蔡雅梦能够如此真挚的道歉,两口子对于她的感观还是有所提升。
一开始他们看到蔡雅梦这么漂亮,还以为继承了她那母亲的性格。
周辰知道两家的矛盾点在哪。
对爸妈说:“之前在蔡家的时候,我见过蔡雅梦的妈妈,她巴不得蔡叔叔死,所以跟蔡雅梦的关系不怎么好。”
周辰将话题抛出,剩下的交给蔡雅梦做解释。
蔡雅梦情绪低落:“我妈叫郭媛,当初还在上大学时,在我爸的酒里下药,然后就有了我。”
“听我爸说起过,我妈以前的私生活很不检点,不过也没办法,他们已经结婚了。并且在我爸接受癌症治疗的这些年,还过轨。”
“她一心觊觎我蔡家的家产,只要我爸死了,身为原配夫人,她可以分到一大笔钱,到时候就可以跟情夫去国外生活。”
“而且自我出生起,她就没怎么照顾过我,除非在别人面前表现。所以我跟她从小关系就不好,我从来都不认这个妈。”
“我听我爸说过,当初伯父被打的那件事,他一开始并不知情,那段时间他很忙,不仅要照顾怀孕的我妈,还在准备接手家族的产业。”
“当他知道了这件事后,就一下子病倒了,被查出神经系纤维瘤癌变。”
“原本我爸是准备来道歉的,可被我妈和工作上的事一拖再拖。”
“当终于有时间的时候,病情又加重了。”
周湘皱着眉头问:“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他一点时间也没有。”
蔡雅梦将头低的更低了:“已经晚了,他身上已经开始长肉疙瘩了,如果那个时候再来道歉的话,就显得道歉的目的不纯,是为了找周家医治身上的癌症,一点也不重视跟您的友谊,而且对那件事毫无悔过之意。”
“我爸太注重面子了,尤其是在您面前,哪怕不来道歉,也不愿让你误会他是个小人。”
听完蔡雅梦的话,周湘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早了,困了,我先去睡觉了。”周湘起身走进卧室。
刘淑容安慰蔡雅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妈的秉性怎样,我和你伯父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