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城是一个消息十分灵通的地方,小镇之外的灵兽暴动被抵御住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神武城。当两只九阶灵兽的尸体被月浮生抬着来到神武城的时候,神武城的居民都轰动了。
“快看,快看!那就是这次灵兽暴动的九阶灵兽的尸体啊。双翅夜虎和幻影红镰!”
“九阶灵兽,那不全身都是宝贝?”
“那还用说,幻影红镰的八个大镰腿十分坚硬,是不可多的锻造武器的材料。如果给锻造大师打造的话,说不定能够打造出地级的武器。”
“要是我能够拥有一件地级武器,陛下肯定会给我封个将军当当。”
“得了吧,就你?你以为地级武器这么容易获得?这可是三皇子的战利品!看见为首的那位气宇轩昂的人了吗?那就是我穹天帝国的三皇子,大皇子是这次抵御灵兽暴动的主将,居然临阵脱逃,还好三皇帝殿下临危立命,将灵兽驱逐,不然咱们神武城要死多少人啊!”
“三皇子真是英明神武啊!”
月浮生一路之上,受到百姓的赞扬,心里美滋滋的,自己果然是赌对了,抵御了这次灵兽暴动,拯救了神武城。如今,他在民间和军中的声望已经到达了顶点。
他志酬意满地走在大街之上,享受着百姓的对他的崇拜。
月怀仁早就出宫来迎接他,他一眼就见到大城门下那个威严的身躯,在距离一百米的时候,勒住了马,翻身而下,跑向月怀仁,下跪于前,说道:“儿臣守御小镇得胜而归,特向父皇请安!”
月玲珑与月慧仙也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对月怀仁行礼。
“起来吧!”月怀仁上前扶起月浮生,然后说道,“浮生,你做的很好,朕会给你奖赏。说吧,你想要什么?”
月浮生连忙谦虚地回答道:“哪有,此战能够获胜,全凭父皇派人前去相助,在最后关头余迪与韦真二位先生出手,才能击退灵兽,这二位先生当居首功!”
月浮生可没把这个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揽,如果他过分强调自己的功劳,反而不美。他的功劳是肯定跑不了的,就算他全部分出去,月怀仁也一定会给予他应有的赏赐。
“你不必谦虚,你大哥丢下你们逃跑的时候,小镇已经岌岌可危,是你临机立断,才能获得此战之胜,朕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赏赐。”月怀仁摆了摆手,月浮生立下的大功,无论如何也得给予一些赏赐。
月浮生心中欣喜,但却控制得及好,“父皇,孩儿想为两个人请功。此二人立下的功劳乃泼天之大,不可不重赏。”
“哦?是哪二人啊?要让你堂堂三皇子特意跟朕要赏?”月怀仁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好奇。
“第一个就是薛缺薛将军,薛将军在灵兽冲破第一、二层防御,大哥出逃之时,聚集四散而逃的士兵,重新组织了防御线,并当机立断,采用灵驭炮抵御灵兽,使得灵兽无法突进。又在危机关头,回神武城向父皇求援,可谓是大忠大勇大智之人,是这次胜利的奠基之人。”
月怀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这一战的所有细节陈鹄都已经跟他讲得很详细,所以自然是同意月浮生的话。继而又对月浮生身后的薛缺微微一笑,“薛缺从即日起,晋升为神武城八门防御使,帝国上将军衔!”
“末将谢陛下隆恩!”薛缺当下就跪下大声谢恩,这八门防御使是帝都神武城管理八大城门的第一人,权力是极大,甚至可以调动神武城的驻城军。
月浮生面露喜色,虽然他知道薛缺与他叔叔薛鼎一样,是月承龙的人,不过经此一役,他可不认为薛缺还会忠心于月承龙。
“薛将军请起。”月怀仁示意薛缺起身,又'转而望向月浮生,“这薛缺朕给了赏赐,不知你所要请功的第二人又是谁?”
“这第二人就是父皇也曾见过的展轻霄,在这次......”
“展轻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月怀仁打断了他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悦,当初在他的寿宴之上,展轻霄要强行带走七薇,连九龙拱帝阵都没办法阻拦他,皇宫也因为他被破坏了不少,还脱身而去。这让他十分恼火,虽然后来知晓了白芷并非是七薇,但是毕竟展轻霄是冲击皇宫,堂堂穹天帝国的皇室的脸都给丢尽了,如今,要让自己厚赏展轻霄,月怀仁自认为自己这个面子可拉不下。
月浮生自然不能说展轻霄躲在神武学院,跟随着一起过来的,只好说:“他刚好路过小镇,便出手相助,也是因为他才挡住了几只九阶灵兽,甚至这两只九阶的灵兽也是他击杀的。”
“浮生,你可知展轻霄是我穹天帝国通缉的要犯?”
“父皇,儿臣......”
“不必多说,他现在人在何处?”月怀仁沉声问道。
“他......”月浮生转身而望,搜寻展轻霄的身影,然而却没有见到,甚至连展轻霄身边的其他人也不见了。不由
得觉得十分尴尬,“好像......走了。”
“走了?”月怀仁疑惑着,又喃喃念叨:“走了也好,省的朕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的事!”
“额......”月浮生有些不舒服,当时展轻霄在路上就跟自己说有事要离开,实则是不想见到月怀仁,而自己也跟他说,肯定会保他没事,让他不要离开,得到父皇的赏赐再说,毕竟展轻霄立下大功,肯定会有所封赏。
他是很希望展轻霄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还可以与他结拜为兄弟。
可是展轻霄却不告而别,这让他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即便是要走,至少也得说声再见吧?然而他就这么悄然离去,甚至连去哪里也没有和自己打一个招呼。
“先回宫!父皇在皇宫中为你准备了庆功宴。”月怀仁见他这副失落的模样,也没有再多说展轻霄之事。
回到宫中,即便是酒再香,那些跳舞的女子再美,月浮生也没有生起一丝兴致。那些大臣和世家都向自己敬酒和示好,他们都知道月浮生受到重赏,月承龙和月释星被惩罚。几位皇子之间的斗争,月浮生的赢面就更大了一些。
月浮生自然是敷衍一般地跟他们碰着杯,思绪早已不在宴会之中。
月承龙与月释星虽然是被下令关在清幽纺静思己过,但是这场宫廷的宴会,还是让他们参与了。
此时,月承龙看着那些大臣一个个都去向月浮生敬酒,小人的嘴脸一露无疑。想当初,自己得势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一副谄媚的嘴脸。他此时觉得这些人十分可恶,心里十分痛恨。
而宴会的另外一个主角就是薛缺了,薛缺成为新任八门防御使,权力极大,自然也有不少人前去敬酒。不过,薛缺并不擅于交际,所以便显得有些窘迫,那些人一个个凑了过来,薛缺烦不胜烦,便干脆不再理会,故作高冷了起来。
“薛鼎,你这个侄儿似乎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啊。”月承龙对着身边的薛鼎小声说道。
薛鼎喝下一杯闷酒,他心里自然是不太愉快,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侄儿居然一飞冲天,官职都超过了自己。
“大皇子殿下慧眼如炬,我这侄儿平常就只对军中的事比较得心应手,这种场面多半是应付不过来的。”
月承龙嘴角泛起一抹轻笑,说道:“你去看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叔父?如果他还认你这个叔父,那八门之事就简单多了;如果他不认的话,终归还是要让他在八门吃一些苦头的。”
他是觉得即便薛缺是提升了官职,但是在神武城八门可是有不少他的心腹,如果能够得到薛缺的支持,那他这一次反倒成了最大的赢家;可是如果得不到薛缺的支持,那自己的那些心腹总要给薛缺设一些绊子,让他不会这么顺利掌权。
薛鼎端着一壶酒,一把推开在旁边的那些大臣,然后坐在了薛缺的旁边。
月浮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是没有动作,心里却在想:“出手还是挺快的!不过,大哥啊,大哥!如果这次让你就这么截胡了,那本皇子为什么要替薛缺请功呢?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虽然不错,但是却是自作聪明啊!”
“叔父!”薛缺当下起身,就要行礼。
“!不必!”薛鼎按住了他的身子,然后把自己酒壶中的酒倒入到薛缺的酒杯之中,“你现在都升了八门防御使了,官职比叔父还要高,就不必再向我行礼了。”
“来,咱们叔侄先喝一杯。”薛鼎举起酒杯,一脸期待地看着薛缺。后者端起酒杯与薛鼎碰杯,一饮而尽。
“好!”薛鼎放下酒杯,面露一丝愧疚的神色,“当时在小镇,实在是危险,叔父当时以为你会跟着大家一起撤走。也是叔父只顾着护着大皇子与九皇子离开,所以忽略了你,你一定对叔父有意见吧?”
“怎么会?叔父职责在身,怎么能为了缺儿而置二位皇子于不顾?”薛缺连忙说道,只是心里却是在冷笑。
“这件事终归是叔父的错,叔父要向你道歉。”薛鼎十分诚恳地说道。
“您不必如此!自缺儿父母离世,您与婶婶对缺儿照顾颇多,我们叔侄不应在意这种小事,显得生分。”
“唉,我那苦命的三哥哟!如果他们泉下有知,知道你今日能够有如此成就,想必也会瞑目了!”薛鼎故作伤怀之姿,说着又喝下一杯闷酒。
薛缺看着他演着戏,没有说话,合着是打算替大皇子来当说客,给自己打感情牌来了。一上来就自呈已过,显得十分愧疚的样子。我倒要看你这戏演到什么时候?
“当时,你回神武城求援,叔父并非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三皇子居然真的抵挡住了灵兽。所以......你不会介意吧?”薛鼎又说道。
“不会!好在陛下最后相信了缺儿。”薛缺微微一笑,说道。
“其实,缺儿,叔父过来,是有事要
跟你商量的。”薛鼎又说道,薛缺暗道一声正题来了,便带着一丝困惑地看着薛鼎,等着他开口。
见薛缺面露疑惑之色,薛鼎开口说道:“你刚升任八门防御使,可有不少人不服呢!八门势力错综复杂,你过去没有自己的班底,肯定是困难重重。”
薛缺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薛鼎跟自己这般说是什么意思,月浮生早就跟他打过预防针了。当下就继续陪着薛鼎演戏,说道:“叔父,您说的问题我没有考虑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啊?叔父在军中多年,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大皇子一直觉得你是个人才,当初在云山营的时候就要升你职,是叔父觉得你的经验还不够,一直压着,但是大皇子也反复跟叔父商量了多次。这次你能当上八门防御使,大皇子殿下十分为你感到高兴。他不忍心你上任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势,所以打算帮你在八门之中建立自己的班底,好让你顺利掌权。”
“啊?大皇子真是这么说?”薛缺一脸惊讶地说道,实则心里却冷笑着:“大皇子会看中我这个小喽,还特意要升我职,你一个云山营的主将在他眼中也不过一个喽一般,还哄我呢!”
薛缺虽然交际能力不强,但是人可不傻。
“嗯。咱们云山营本身就是大皇子掌管,所以,你我都是大皇子的下属。大皇子对下属都是十分关切的。此次你虽然离开云山营前往八门,大皇子仍然把你当下属一般看待,如此关爱有加!”
“缺儿自然也是忠心于大皇子殿下!”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薛鼎面露笑容,则然说道:“是忠心于穹天帝国。”
“是是是!”
薛鼎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没有多留,便回到了月承龙身边。
“怎么样?本皇子见你们叔侄两相谈甚欢啊。”月承龙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情况,见薛鼎回来之后,淡淡地笑着问道。
“殿下,我这侄儿还是认我这个叔父的,毕竟都是流着同样的鲜血嘛!”薛鼎微微一笑,愉快地喝过月承龙递过来的酒。
“那他对本皇子的好意,是否接受?”
“自然,他对大皇子的好意,可是感激涕零呢!”
“那就好!”月承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有一个内侍朝月承龙走了过来,这是他府上淡淡一个内侍。
那内侍附耳,小声地对着月承龙说着什么。月承龙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双拳紧握着,腾地站起身来,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
酒杯被砸碎的声音,将酒宴之上的和气的氛围给打断,月怀仁黑着脸,望向月承龙,问道:“承龙!你发什么酒疯,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父皇!展轻霄掳走了白芷!”月承龙怒气冲冲地说道。
“什么?”月怀仁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肌肉抖动,显然是十分愤怒。“这展轻霄太无法无天了!当初大闹皇宫,要强行带走白芷,还破坏了皇宫的九龙拱帝阵。朕考虑到他为这次守卫小镇立下了功劳,已经不打算追究他了,没想到他死心不改,又掳走了白芷!”
“怎么办?父皇,白芷可是要为您......”月承龙一脸焦急的问道。
“承龙,玲珑,你们两个跟朕到内堂议事,其他人继续待在宴会之中。”月怀仁打断了他的话,白芷之事不适宜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来说。
月浮生见月承龙与月玲珑跟随了进去,心里在猜测月承龙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白芷肯定是跟月怀仁所图之事有关系,不然月怀仁不会太在意一个女子的去向。而他所图之事,月承龙与月玲珑肯定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在展轻霄带走白芷的时候要,找他们两个商量。只是这个事情自己是不知晓的。
月承龙与月玲珑跟随着来到内堂,月怀仁坐在龙椅之上,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他开口说道:“玲珑,查出展轻霄与白芷的关系了吗?”
“父皇,好像白芷先前在茂海城的时候,就被一个罗家的人所救,而那个时候展轻霄与展轻云两兄弟是罗家的护卫。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无法确定。”月玲珑回答道。
“你呢!知道展轻霄为何会在展家大变之后,突然展露头角,变得如此之强的缘故了不?”月怀仁又看着月承龙问道。
“父皇,还不清楚。展轻霄这么为何会如此之强,这些天我在努力寻找任何蛛丝马迹,可是一无所获。”
月怀仁抿着嘴,想了想才说道:“看来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承龙,你与玲珑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月承龙一脸不解地问道。
“准备一下,你们两个要出一趟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