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着艾斯的话，芹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NERV组织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么人类的科技水平在它们面前就是个笑话
连记忆删除器都只是小学生级别的科技，那么它们最高科技会是什么？
“艾斯先生”
芹泽教授咽了咽口水，不安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们组织应该十分强大才对”
“那为什么会被怪兽们给摧毁”
“因为我们的最终力量出了问题”
“最终力量？”
芹泽好奇的看向艾斯，艾斯转过头，没有回答他
“艾斯先生”
见艾斯似乎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芹泽有些着急的说道
“现在人类已经处于最危险的情况了”
“如果我们不能开诚布公的话，那互相合作就是天方夜谭，到时候人类被灭亡，大家都得死”
艾斯闻言，沉默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般的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把纸杯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对芹泽说道
“好，我可以把我们组织所有的情况向你说清楚”
“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告诉你的信息不会被任何国家的任何政府知晓”
“否则，即使怪物入侵，我们也不会再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助”
“明白了吗？”
看着艾斯严肃的神情，芹泽脸上也露出了郑重的神色，向着艾斯重重点了点头
艾斯见状，低下头进行了一下措辞，开口道
“诸位，你们知道凡尔纳吗？”
“是的，一位伟大的作家”
芹泽不露声色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凡尔纳，就是因为凡尔纳，帝王组织才会开始探究泰坦巨兽的存在
从《海底两万里》到《地心游记》，其中描述的新世界，在组织这些年的探查之下，发现可能都是真的
但是这种高度机密又怎么能让眼前这个人知晓
“凡尔纳先生的《地心游记》里面，描述了他们在地下穿过无数崇山峻岭，海洋火山，见到了完整的原始生态体系，但却没有遇到任何人形生物”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他带回了原始人的遗骸”
“那不是原始人”
艾斯淡定的说道
“那是我们儿童博物馆的历史人型标本”
“什么？！”
芹泽从座位上站起，难以置信的看着艾斯
“你是说他在地底与你们有所接触？”
“没错”
“否则你以为他凭什么在巨兽出没的地底持续那么长时间的旅行？”
“我们NERV的名字，就是他帮我们起的”
艾斯露出满脸回忆之色，靠在椅子上
“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正是因为他和之前来得那个名叫阿尔纳塞克路赛福的家伙，才让我们有了和地面人交流的想法”
“地面人？”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称呼你们的”
“那你们是……”
“我们是在地底完成生物进化，组建社会的人类”
“你们可以称呼我们为地底人，但我们则自称为新人类”
芹泽教授面色古怪，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艾斯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样子，自顾自继续道
“你们应该知道你们所谓的泰坦巨兽出现的原因吧”
“啊……啊！是的”
芹泽听到艾斯的问话，刚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回答道
“是因为远古时期地球上的核辐射指数远超现在，所以才会诞生泰坦巨兽”
“没错”
艾斯点了点头
“之后地球气候演变，地表核能减少，一部分巨兽死亡”
“但另一部分的巨兽，则发现了去往地底世界的通道”
“于是，它们群体迁移到了地底世界”
“随他们一起进入的，还有整个依赖巨兽而生的生态圈”
“然后，随着岁月流逝，我们的祖先就诞生了”
“因为生长在充斥着核能的世界，我们的祖先刚一诞生就拥有着极度活跃的大脑，以及在你们看来十分漫长的寿命”
说到这，艾斯一指屋外的初号机
“那位驾驶员真嗣，今年已经89岁了，看不出来吧”
“哈？！”
艾斯笑嘻嘻的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芹泽，继续道
“我们的祖先很快建立了部落与城市”
“为了抵抗巨兽对我们的威胁，我们研究科技，制造武器”
“经过数千年的对抗，我们成功建立了一个可以跟巨兽们和平共处的社会体系”
“但好景不长”
“地底世界的核能虽然比地表强烈，但是却在一天天的减弱”
“很快，一些强大的巨兽身体再也无法负荷日常消耗，只能选择了沉睡”
“随着它们的休息，一批因为有它们制衡而不敢入侵我们世界的巨兽，开始对我们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击”
“为了应对那些巨兽，我们组建了NERV”
艾斯转头看了一眼在外待命的初号机
“这台初号机，是我们根据我们新人类的身体特性所制造而成的对怪兽武器”
“战争刚开始，我们确实获得了很大的优势”
“但是很快，我们就陷入了绝境”
“地下核能的减弱，渐渐使得我们的身体出了问题，加上和地表人通婚，我们用来驱动机器人的心灵之光越发弱小”
“心灵之光？”
“就是这个”
艾斯说着，手臂上亮起一层橘黄色防护罩
“这个是？！”
芹泽快步绕过桌子，走到艾斯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身上这层防御
“心灵之光，是我们新人类共有的天赋”
艾斯说着，将心灵之光包裹全身，形成一件铠甲
“就像那群巨兽进化出了原子能量吐息一样，我们在经年累月的核能刺激下也拥有了属于我们的能力”
“就是这股我们命名为心灵之光的力量”
艾斯说完，一招手，门口警卫腰间的手枪就直直飞到了他的手里，他趁着几人没反应过来，拉动枪栓，把枪口抵在了太阳穴
几人大惊，正想上前阻止，就见艾斯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
几声响亮的枪声过后，艾斯露出毫发无损的额头，几片被压成小圆饼的金黄色弹头贴在他体表的光罩之上
随着他晃动脑袋，还冒烟的弹头，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艾斯起身，把枪插回目瞪口呆的警卫腰间，又转身坐了回去
芹泽摆摆手让警卫出去，自己则重新审视起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难怪他敢于一个人进入我们组织的内部，原来是因为他总有这种独特的能力啊
就在芹泽这么想着的时候，艾斯有一次开口了
“心灵之光能力拥有近乎无解的防御能力，即使是你们最信任的核弹，也无法伤害到任何一个熟练掌控心灵之光的新人类”
“但是随着地底核能的减少，我们新人类渐渐失去了运用体内心灵之光的能力”
“到了地底世界被毁灭的那段期间，我和真嗣已经是唯二还拥有心灵之光的新人类了”
“所以我的同胞们才会自愿牺牲生命，也要让我们逃出来”
说到这，艾斯停止了叙述，阖起双眼，缓缓流下了两行眼泪
一旁的芹泽教授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悲痛，也沉默了下来，默默等待艾斯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