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大都会2.0

如果你选择了A:康纳,如果有机会,我能见见你的家人们吗?

#[你]的异常度微up#

#黑衣康纳路线的可能性up#

#[克拉克·肯特(非超人身份)]正式解锁,但该路线仍处于待定关闭状态#

#大都会限定剧情[CRYJDJWS]开启的可能性无限down(濒临关闭)#

#皮衣康纳的出场时间延后#

#[监护权变更]的容易度微up#

然而你选择了B:康纳,请告诉我你的真实意愿,你想修复——原谅我使用这个词吧——和他们、你的父亲和弟弟之间的关系吗?

#黑衣康纳路线的可能性up#

#皮衣康纳路线[开启]的可能性upupup#→还差最后的临门一脚.jpg

#大都会限定剧情[CRYJDJWS]开启的可能性up#

“康纳。”

你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他:“请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真实意愿,你想修复——原谅我使用这个词吧——和他们、你的父亲和弟弟之间的关系吗?”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你的心脏砰砰直跳,你的脑中怪诞晕眩,你很清楚,这无疑是一种插手、干涉、侵入他人生活的做法——即使你只是在询问、尚且没有真的做些什么——可是这样可以被一天之前的你定义为[冒犯]的举动,现在却切切实实出现在你的身上,这——

……这真是不可思议,连虚幻的想象都显得距离太远。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那么,你为什么会如此的[无礼]呢?你为什么会这么的[大胆]呢?为什么你会……

——因为你想为他做些什么。

——因为他是康纳·肯特。

——即使你们才认识了短短的一天。

——他也是一匹前所未有、也永远不可能被取代的彩虹小马。

彩虹小马……

你的心中划过哀愁的低落。

如果可以,你当然希望可以长久地拥有一匹时刻都能让你碰触到他的彩虹小马,可如果让他不停闪光的原因、是诞生于让他痛苦的愤怒,你想,失去一匹五彩斑斓的彩虹小马,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受。

——因为康纳或许可以变得快乐。

……尽管你会为此而感到快乐又不快乐。

想到这里,你抓紧了裙子的下摆,努力地不让那些忽然升起的消沉过多地侵蚀你,当你再度抬眸之时,你看到了正在皱眉不快中的康纳,他无疑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这种“说”,更类似于不假思索、由长期的惯性带来的“说”。

……你能清晰地预感到即将到来的言不由衷,因为此刻的你依旧能亲密地将他包裹。

所以你大胆地、冒犯地、以一种犹如被刺激到的姿态阻止了他。

你横跨过长桌,离开了托住你的红木座椅,你的手臂伸直到极限,用你的指腹抵在了他的唇前,这样的动作让你的上半身近乎与桌面平行,你看到了向下垂去的红色发尾,也看到了被你吓到的他——那种急刹收声的姿态让康纳近乎像是被突兀的冻住,而你实则也正因自己的大胆而腕臂发僵……

他的目光是惊愕的。

而你的指尖就落在他的鼻翼下方,他的鼻息自体内呼出体外,让你的指腹隐隐发烫。

……近乎窒息的紧张让你有了退缩的冲动。

………不过你不能。

你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你最最严肃郑重的姿态。

“——先听我说!康纳!这个问题是一个很认真很认真的问题!请务必想好了再回答我!我、我不接受谎言!”

你努力超凶!

“——我只接受实话或者跳过!”

……但是对人超凶真的是一项很艰难的工作qaq

不过是凶神恶煞了几句话而已,你就忍不住地觉得这是不是有些过………但是!此时的你必须要打出足够的气势!所以——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其实很无礼、很冒犯、很过线,可能会让你接着就觉得我很讨厌,但是……”

……但是,虽然言辞软了点…!不过口吻还是可以很肃穆的!

“——既然你已经对我说了那么多的事情!在最后一个问题上——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请对我诚实、不、是对你自己坦诚一点好吗?——康纳,你想修复和他们、你的父亲和弟弟之间的关系吗?——再重复一遍!我不接受谎言!我只接受实话或者沉默!”

你的胸间正鼓着一团气,以让你不要移开正紧紧注视着他的视线,你的指腹依旧抵在他的唇前,所以你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频率………有着一瞬间的错乱,又很快地重回规律。

你:“…………”

紧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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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紧张紧张好紧张qaaaaaaq

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对别人做这种事情…!你你你是真的超级紧张!!

虽然你的双眼依旧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同样一动不动的彩虹小马,但是你的脑中思维却已经不在这里,你一会在反思这样强迫别人不能说谎的自己真的是太咄咄逼人了,一会又在忧愁这样的咄咄逼人是否可以达到预想中的效果……

当然,当然了,你当然免不了地想起你的同桌,你想,如果是杰森在这里——他大概会坐在隔壁的座位上,于暗中旁观你的一举一动?——他肯定会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为你鼓掌,因为你终于做到了他对你的要求,成为了一只可以对别人提出意见、强势表达出自己的观点的艾蕾蕾蕾!

……啊,如果杰森在这里就好了……

………不,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吧,艾丽娅,你快清醒一点,想想杰森与康纳极为神似的家庭状况,依照杰森的脾气,哪里会试图让康纳去和家人缓解关系,说不定会直接攥攥拳头冷笑一声,然后就说一些什么[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体谅”你的自省吗,这种时候就应该做出点成绩,让那群家伙认识到你的优秀和他们的错误!]之类的只能起到挑火作用的话吧。

……噫,总觉得杰森是会把康纳“带坏”的那种类型呢(棒读

你:“…………”

啊啊啊啊胡思乱想也已经到底了…!彩虹小马为什么还不说话qaq!你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你的右臂!一直悬在半空的右臂都开始有些难受了啊!!

所以这就是很神奇的地方了,从昨天开始,从那些被你一一记下的细节里,你认识到,康纳·肯特真的是一个很细心很细心的人,具体体现在——

他按住了你的小臂,把你悬在半空的胳膊按回到了桌上。

“你先坐下,”他对你说,“你的胳膊快要发麻了。”

被他乖乖按回座位里的你:“………”

呜呜呜他是什么天使qaaaaq…!

你乖乖巧巧地用你的左手揉着你的右臂,非常凶恶(?)的目光却依旧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的彩虹小马。

他:“…………”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

然后他对你指指点点:“艾丽娅,你很奇怪。”

你:?

你不服:“我哪里奇怪?”

他从上到下——从头顶的发梢看到与桌面对齐的胸口——地看了你几遍:“……你哪里都很奇怪。”

你:“………”

你不赞同的气鼓鼓.jpg

他却自顾自地说:“你很弱小,又很强大,你完全——你不怎么在乎自己,却过分地在乎他人的感受,可是你也不是那种被定义为奉献型人格的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好,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的好很不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的事情?我们才认识了一天多、大概三十六个小时,而且……而且我们的相识本身就是一个很可能不会发生的意外,从昨天到现在,我能列举出起码有五次,我即将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可……”

“——可是我们现在就坐在这里!”你打断他说,“而且,你这样的问法也很奇怪吧?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救了我、关心我、对我这么好——是你在在意我的事情吗?”

他:“………”

他没法否认他有在意你。

所以他强调:“但是这只是一个本来或许不会发生——很大概率上不会发生的意外。”

“可是这个意外已经发生了,”你有些摸不清他所强调的那个点,所以你只能按照你的思维模式说,“就像我——我、一个人,已经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本身就是无数的巧合相遇之后的最大的意外。”

从生理学上来说,这个观点当然是没错的,且不说那些更为久远的祖辈与父母们的诞生、相遇、做/.爱才是让“一个你”诞生的基础,单说在最初一步的精子与卵细胞的结合,那也是由千亿的精子激烈竞争之后,才盛放出的仅有一枚的受精卵的诞生。

生命本身就是奇迹,人的生命是奇迹,数以万计的生命都是奇迹,你相信[生命本身的重量],就像是你相信[数以千万计的可能性的集合,才诞生出你与另一个人之间的相遇]。

就某种意义而言,巧合本身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如果真的需要一个理由,”你努力地向他传达你的心意,“康纳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康纳,这就是最简单的理由。而现在,我单方面地认为困扰着你的事情就是你的父亲与你的弟弟,所以,虽然只是一种可能性,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我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无法做到——我想试一试让你、你的父亲、你的弟弟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我——我想要试一试那样的可能性……”

你顿了顿,努力地、直白地、对着一个人大胆地、热烈地,表达出你的愿望与观点。

“……所以,其实我连沉默也不想要,我只想听听你的实话——如果、如果你真的没有这样的、想要和家人处好关系的意愿,那么,今天的聊天结束,我们已经初步地认识了彼此,接下来是我的打工时间;但是,万一,哪怕只是发自内心的一点点,你想要和你当然不讨厌的父亲与弟弟——”

——当然不讨厌的父亲与弟弟。

这是他的原话。

“——和他们处好关系………康纳,我们——你应该可以去再尝试一下?不是因为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因为这是你想做的事情………我的朋友,就是我提到过的同桌对我说过:这是你确实想做的事情吧,那就去做啊,阻力?没有阻力,所有的阻力都是你的助力——从你的表述来看,你的父亲对你并不坏吧?你的弟弟其实很开心有了一个你这样的哥哥吧?比起那些真的阻力很大的事情,这应该已经算是一个相对不错的开局了…?而且……而且我说了我的直觉很准!这多少还是可以起到一点作用的吧?比如更直接的………总之——只要你真的想要去做——如果——如果你——如果那确实是你想要去做的事情——”

……你越说越觉得说不下去。

你越说越觉得充满负罪。

你想,你真的是在做[对康纳好的事情]吗?还是在做[你认为的对康纳好的事情]呢?明明你很清楚,站在第三方的视角去大放厥词、这真的是一件很伤人的事情,但是,你正在做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对康纳的家庭关系做出评判吗?

……即使你说了,如果他真的认为和家人的关系无所谓,今天的谈话就可以就此作罢,可是……

第一次做出这种行为的你感到了惶惶不安的瑟缩与恐惧,你一方面觉得你在做一件很勇敢的事情,可是又觉得你在做一件前所未有的很可怕的事情。

……你退缩了。

在康纳的沉默长达一分钟后,你退缩了。

你的心脏犹如被烈火烘烤,所有的大胆与勇气都成为了你用来拷问自己的残酷刑具。

你开始否定自己。

是的,你果然是在做错误的事情吧,你这样其实就是在揭人伤疤吧,明明几分钟之前的你还想着可以等到一年、甚至是两年后,等到康纳愿意主动地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几分钟后的你又是怎么做的呢?你在疯狂地输出仅限于你个人的观点,你在用你自己的意愿去强迫他人……

……庞大的自责让你的喉咙泛起干涩。

而康纳还在沉默。

这让你的眼角也泛起了相同的涩。

终于,你忍不住地低下了头,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凌乱而模糊,你抓紧了早已皱成一团的裙角,再开口时,你听到了你的嗓音,沙哑,又压抑住哭的尾腔。

你想,你大概是错误的。

“——对不起康纳!我——”

“——你大概是正确的,艾丽娅,我……”

你:“………”

他:“………”

你:“…………………”

他:“…………………”

你泪眼朦胧地看他:“你、你没生气吗?”

他睁大了眼睛看你:“??你为什么又说对不起???不是说了不要再道歉了吗?!”

你和他:“…………”

你抽过纸巾蒙住脸,含糊道:“……没什么……你什么也没看见………这里没有对不起!刚才的都是错觉…!”

他:“………”

他默默地又递给你一张纸巾。

你用了极短的七秒钟来平复情绪。

而在这期间——

“……我觉得可以试试。”

他对你说。

你从纸巾后露出眼。

……然后你看到了他的笑容,那是一种你还从没在康纳·肯特的身上见到过的张扬,甚至带着一点点的狂气。

他后靠在木椅上,双肩的松弛像是长睡后的梦醒。

“为什么不试试呢?”他说,“这么……胆小而纤细的你,都能为了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了仅仅认识一天的我,做出前所未有的尝试,我难道比你还要胆小吗?你难道比我还要更有勇气吗?………啧,我差点就比你还要胆小了——所以,斯莱克特顾问,为了不让你的打工迟到,直接一点吧,你的第一步计划是什么呢?——不要问我的意见,艾丽娅,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你——

你先是看了一眼时间……

……呜哇!怎么就五点四十六了…!

你慌乱了一秒。

然后你努力冷静了下来。

总之,就是,现在的情况是,在康纳已经表达出了[他的同意]的前提下——而且你真的在迟到的边缘反复横跳了!——你迅速地将上一页掀过,然后——

你单刀直入地表示:

A:……嗯,我的打算的话……还是先从对方喜欢的东西入手吧…?

B:……嗯,我的打算的话……你上次提到的——你的弟弟从欧洲寄了明信片回来,我们昨天买的那个明信片……要不要就先从[一样的]礼物开始呢…? m..coma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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