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手径直来到他的皮带位置,刚要按下去时,就被一只手掌及时按住了。
下一瞬,感觉自己的下巴被强行捏起,与一道幽深的目光对视,然后就听程竞之一字一句的说,“周悦,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谁,嗯?”
然而,此时的周悦现在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
所以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她又凑过去吻他。
程竞之低垂着眼看着眼前早已乱了心智的女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我不管你是清醒也好,还是其他,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的是,我对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周悦动作猛地一僵。
目光与他对视,程竞之倒也不躲不避。
此时他们的距离是从所未有的近。
周悦的唇在离他一手指宽的时候,倏地停了下来。
她忽然眯眼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丝风情万种的笑意,“你老是跟我强调这些,到底是介意我的心里装着别人,还是介意我对你没有心思?”
闻言,程竞之眼眸一深。
然后不给周悦反应的机会,直接弯腰将她一把抱起,转身进了旁边的浴室。
......
周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
她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头疼欲裂,
此时此刻,她的思绪总算清晰了许多。
朝四周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卧房,心里略微安心,随即视线一转,便看到了靠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程竞之。
她的目光倏地一顿。
大概是太累了,连续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又匆匆赶到会场,还救了她,所以他睡得毫无防备。
就连她醒了,也不曾察觉。
而周悦注意到,他的身上没有盖一件东西,这样下去,是会着凉的。
想到这里,她慢吞吞的坐起来,然后随手拿起一件毛毯走了过去。
就在她刚要盖在他的身上时,程竞之突然睁开了眼眸。
猝不及防,一瞬间,四目相对。
周悦一愣,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毛毯,“我怕你着凉。所以......”
话还没说完,程竞之已经垂眸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接着已然起身,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她一眼,“上午有一台手术,我得先去医院了。”
说完,就准备离开。
当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周悦站在他的身后,语气很轻的说,“昨天的事,谢谢你。”
程竞之脚步微停,末了,留下一句,“早上让容姨熬点姜汤给你喝,昨晚你淋了太多冷水,当心着凉。”
然后就走了出去。
周悦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想起昨晚那场透心凉的冷水,抿了抿唇。
“你是说,你都那样主动了,他都无动于衷,还把你抱到浴缸里泡冷水?”苏米在电话中,特别惊讶的问道。
周悦伸手捻了捻眉心,然后嗯了一声,“请你注意措辞,我是在药物的情况下乱了心智才主动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ok?”
“这有什么区别?你不是说,你药效发作的时候,齐邵明最先到的么?那为什么你对他不去主动?硬是把他赶走了还打电话叫程竞之,要我说,你这目的不纯。”苏米坏笑。
“大小姐,我现在好歹也是已婚的人,即便是药效发作,也不能对着别的男人为所欲为啊,再说了,要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我不想我爷爷被我气病,更不想和齐邵明改变目前的关系,再说了,他有女朋友,所以无论是出于哪一种,我都不可以这么做的。”周悦特别认真地解释。
苏米听了,不由叹息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反正你和程竞之没有任何感情,如果昨晚趁着药效发作,他真的没有拒绝你,那么你今天遇到的局面就不同了。”
“他不会的。”周悦几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随即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昨晚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拒绝自己的话。
末了,她轻声说了句,“他对心里有别人的女人,不感兴趣。”
......
和苏米打完电话,周悦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
她换了套衣服,然后下楼去吃早餐。
一下楼,就闻到了很浓烈的姜茶味道,就在这时,容姨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对她说道,“姑爷一大早就让我熬了姜茶,说您昨晚上着了凉,还特意叮嘱我,一定要端给您喝了。”
周悦一愣。
不是让她自己说?
怎么最后还是替她先跟容姨讲了?
她没有迟疑太久,端过姜茶趁热,小心缀饮着,然后抬眼问了句,“爷爷呢?去公司了?”
“老爷子散步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容姨继续微笑。
周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正好,我有事要和他说。”
书房中。
老爷子脸色阴沉的厉害,他看着周悦,“你是说有人故意设计,在你的酒杯中下了药?为的是看你出丑?”
闻言,周悦嗯了一声,“最重要的是,我前脚到房间,齐邵明后脚就跟来了。所以我猜,有人故意这么做,先让我喝了有药的酒,然后通知齐邵明来找我,为的就是让我和他发生点什么,让我们丢丑。”
老爷子一听,脸色更加差。
许久,他重新看向周悦,“这件事我会让你孙叔叔去查清楚,你不要再管了。还有,你做的很正确,如果那时候没有控制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周悦沉默。
随后老爷子让她去休息,然后把孙助理叫进了书房之中。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仅仅几天之后,就传出周氏公开宣布与好几家合作公司解决了合作关系。那几天,家里的门槛几乎都被跨破了。
全都是那几家公司的老总。
无疑是为了缓和关系的。
但老爷子态度很坚决,愣是不给一次机会。
周悦最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家里每天很多客人来访,有些不适应,正好那天程竞之也在家里,所以她忍不住问他,“你说,合作取消了他们为什么个个这么着急?而且我爷爷一点情面也不讲,难道商圈就是这样的?一旦有问题,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放弃?”
闻言,程竞之正在看病例,他抬眸扫了她一眼,却是淡淡地说,“那要看他们是做了什么让你爷爷太失望了。”
“什么?”周悦还是不太明白。
程竞之一脸意料之中的模样,“也可能并非合作上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那种底线大过于利益,所以爷爷这么生气,肯定和自己的底线有关。”
爷爷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