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河流都有着自己的河道前行,我们在有限的时间中交汇过,生命于时间的波浪中重叠过。在这之后,你我终将各自驶向自己轨迹,从此以后,梦里再见!
当你知道明明面对着是失败的结局,你还愿意去做吗?广播站编辑部在我以前是没有男编辑的,因为以前有过的男编辑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坚持,在考核期就匆匆离场。以至于让负责面试的学姐们对男生们从一开始就抱着怀疑的态度,更何况由于回答的不尽人意,怀疑变成了确认——男生是真的靠不住。
我来到编辑部实在只是阴差阳错,说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也很贴切。我在文艺部的一位学姐和一位学长都是播音部的,强烈建议我如果想赚学分的同时还可以脱单的话,来广播站吧。为此,我是怀着巨大的热情报名播音部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其余几个面试的部门都去了一遍,结果全都失败。反倒是刚去随意填写的编辑部试卷通过了。
初试通过了本应该欣喜,可学长告诉我,那你可能悬了,编辑部是不收男生的。本来不过是进不进社团罢了,可我当时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竞选失败,对于自己一度产生怀疑,觉得自己真的挺失败的。明明知道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机会上是可笑的,但却总也无法摆脱这该死的狭小。
复试的时间定在周末,我穿着我新买的白色外衣,仔细整理了一番着装,抱着有始有终的态度去参加复试。进去后的我面对着清一色的学姐感到一种难言的紧张,只能如木偶般一问一答。我记得当时我已然不报希望,却还是问,“是不是编辑部不收男生啊!”“没有啊,,只是男生大多数坚持不了,干几天就退了。”之后的问题记得不清楚,出了门,里面学姐长的什么模样,也忘了。回宿舍的路上全是为自己的呆板而懊悔,大脑却在此刻显得异常活跃,所有的问题不但记起来,而且还都有了比当时精妙十倍,百倍的回答。可是当时没反应,又有什么办法。
回到宿舍的我仍然不死心,将那些回答整理成文字,从群中拉出学姐的QQ,好多次想发过去。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就这样吧,何必给学姐添乱呢!
天知道,当我接到我进入了广播站编辑部的时候是怎样得激动。我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旁若无事的向周围的同学说着这个消息,尽管如此,可我知道,我的手在抖!进去后,错过了本应该成为我师父的学姐,只得认了新的学姐当师父。就这样,我的广播站经历就开始了。
我可以说我不是个合格的站员,可我可以无愧于心地说我是个合格的编辑。我没有参加过站里面的团建活动,却没有错过任何我该做的任务。除了做节目之外,我几乎不去站里。
和艳艳学姐的相识是在大二,因为任务加重,我去的次数也日益增多,几乎每周都需要去个三四次。每次去,总有一位学姐坐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学习。这个学姐很苗条,不过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沟通,一般录制的过程中遇到问题就找她。没错,她就是艳艳学姐了,她也是广播站的副站长。
至于我为什么称呼她为学姐,那当然我俩是一个学院的喽!艳艳学姐几乎每周都主持着周一的会议,当自己从新手变成骨干时才会知道事事不易啊!汇报计划总是一成不变,索然无味,唯独分享自我经历倒是独具趣味。艳艳学姐告诉我们说她在大一的时候可胆小了,人一多连话都不敢说,是在广播站得到了他人的鼓励才变得开朗大方。艳艳学姐总是会在休息室和其他人聊天,劝解他人。他人的不开心也因此变得开心,总有欢声笑语透过厚厚的门板传进正在录制室中紧张万分的我的耳中,紧张也因此离我远去了。
做完了任务,一年一度的换届大会也姗姗而来,艳艳学姐退了。我的师父也没有竞选任何职位,我所熟悉的也都已然不识。我有了退意,艳艳学姐还威胁我说:“你要敢退,我去你楼底下找你。”我只得苦笑,挣扎到最后我仍然退了。
当我面试新生的时候总是很激动,看着他们稚嫩而饱满的活力与激情总让我觉得我应该更加年轻活力才能有资格面试他们。在这我要夸夸自己,因为我,这次新的编辑中有许多男生,唯一男生的称号就此终结。做事情有始有终才能有收获,我没有让别人失望,更没有让自己失望。
我曾经对艳艳姐说,你是我的贵人。她说我言过其实,可对我来说,此言不虚。在她掌握着决定一个人去留权力的时候,她没有将希望放弃,只是将希望轻轻地递给了我。一个信心饱经摧残的我在这次无声的接力中找回了一些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我知道一个陌生人在他人生命中是很短暂的,我不求成为别人生命中的贵人,但至少我不能做他人生命中的恶人。这个名为信任的希望棒我接下了。
在很多时候,面冷的人大多心热,比如艳艳学姐和我师父。艳艳学姐在我和他人争吵时,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叫我认错。对此,我仍然心怀感激。我还是那句话,将错就错未必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
艳艳学姐在广播站执行着自己的考研复习计划,在换届后也算是无官一身轻。我上学期时常能在图书馆中见到她,可却从未打招呼,正如我从未和她在休息室中交流过一样。心中有了感受,就不必在乎语言的交流了。
我不知道艳艳学姐是否已经成功考研上岸,我也没有问,总觉得问起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经常的记起却也不曾想着见面,也许我本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吧!借着这篇文字,问候这位对我生命意义有着巨大启示的学姐也是极好的。
河流奔涌不息,我们终将在某个节点再次相遇。只是希望相遇时,学姐你仍如那黄昏光照下伏案而作的秀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