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别挤,撞到我了。”
“都别乱动!别乱动!一个个来。”
江隐默默的排在队伍中狭长的队伍里排着各式各样的魂,拿着鞭子的鬼差在旁边一遍遍强调着纪律,但队伍总是乱糟糟的。
来到最前头江隐拿起汤正要喝后面队伍里一阵骚动有魂打起来了,队伍也乱了,身后的鬼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装上来把汤撒地上了,鬼差去后面把两个魂拘起来又回来问道“喝了没?喝了快滚,大呆不在一个个乱来,晦气。”
江隐愣住了,这行事如此潦草?这是地府诶,孟婆汤喝没喝都不查?走了走了,仿佛看见了来生的璀璨人生。江隐低调的跟着前面一个魂走着,有些心悸的回头看看鬼差还在那大呼着纪律排在江隐后面一个老魂对着他笑笑然后一饮汤水木讷的走了过来,赶忙回头摆出木讷的神情,向前缓缓走去。
表面看似平静但江隐内心慌的一批,“这样算不算偷渡?”罢了不去想。我!江隐!合法撒汤的!
前面停住了江隐也缓缓停住,而后便瞧见那左脸泛青的魂晃了晃走进写着豚的门走去,江隐也跟着晃了晃转身走进写着人的门走去。江隐不安的回头又看见那老魂朝他笑。一丝凉意席卷而来,来不及想四周便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现在他后悔了,那碗汤不该撒,无边的黑暗令人麻木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心中想到应该快出生了吧,不敢乱动,这时候人极为脆弱,所以别动,动你就是死。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几天。江隐终于迎来了他期盼许久的出生。
灵朝历三百零四年,花开的季节,中原南屿泥湾村,江铁拐家的猪生了,一小堆猪崽围着母猪滚来滚去。江铁拐看着和老鼠一样的猪崽笑了起来,但没多久笑容又消散了,想起自己婆娘又要生了就皱起眉头来,本来养娃就难,何况已经有了四个。江铁拐抓起一只被挤出来的小猪崽把它身上的脏泥捻了下来又给它塞到母猪肚子下面,拍了拍手便起身离开嘴里喃喃道:“十三只,养好了该能养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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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娃哦。”
路边支起来的草棚江大财抱着四弟江兴在一旁乐呵,江二狗和江小花垫着脚扯着脖子朝里看。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并不妨碍他们对新生儿的好奇。
“二狗哥,我之前也是在这里出来的吗?”
“应该……是吧,你去问问大哥他肯定知道,我知道四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江小花看了眼在那傻乐呵的大哥,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正见江铁拐走来,便一路小跑去
“爹!大花它生了几个呀?”
铁拐见是小花眉头渐渐舒缓一把抱起小花笑道:“生了一大窝嘞,有十多只,小花以后也要生一堆娃嘿。”
“我又不是猪,怎么会和大花一样生一堆,而且我听二狗哥说生娃还很痛的。爹,我能不能不生娃呀!”
“哈哈,不生就不生。”心情好了的铁拐也加入了扯脖子大军踮着脚努力让小花看的更高虽然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草棚里江隐感觉到自己在被慢慢的向外挤,一点点一点点往外冒,要解脱了!光明的未来我来啦!还在yy着突然被往外拉了下,许是太久没见过光又或是眼睛被糊住睁不开但能感觉到自己应该从里面出来了。还来不及想太多就听见一声怪叫
“这娃子咋不哭腻。”随后屁股上便传来阵痛。糟,刚出生要哭的,江隐便扯开嗓子嗷嗷叫起来那声音又传了来,“大姐,是个带把的呢。”随后便拿出块布来把新娃擦干净,又换了块厚实的衣物抱起来。江隐也睁开了眼。
没有白衣护士姐姐,白期待了。
概是在里面关久了使得江隐看起来呆呆的,迷茫的打量四周一座草棚,虚弱的妇女(该是自己生母),还有呱呱乱叫的接生婆和一老妇,透过棚子上面接口处的缝有个小脑袋在忽上忽下的怪吓人的。幸好这里人说的话能听懂。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只好努力学着哇哇哇的哭嚎接生婆大手大脚的把孩子摇起来,对,就是摇!不是你印象里的抱着小孩轻轻晃。江隐一出生就体会到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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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恶意。感觉自己很可能出生便挂彩。好在那老妇呵止住了这过山车,让她把娃抱了出来。
江铁拐一看娃出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小串铜钱塞给产婆,而后把娃接了过来。笑呵呵地看着布里包着的娃,不再去想养娃多难了。
江隐在哭嚎中也看清了他爹了,妥妥的农夫了,望着一旁的好奇的哥哥姐姐还有路边的草棚。江隐哭声都小了许多,要说不悲伤肯定是假的,但至少自己是带记忆来的,不能慌不能慌,还没崩!
召唤金手指!呼叫系统!
好吧~_~什么都没有。书上都是骗人的。
天上也没有什么紫气三千里,也没有圣人降世的光辉,就连个路过的老道都……等等老道!
只见路头走来一位黄卦白发老道向江铁拐道贺,江铁拐乐呵呵的指示江二狗去打酒。老道也笑笑没拦着便凑过来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没有想象中的传功也没有说我承载气运他就笑着,江铁拐也笑着,俩人就那么笑着。而后江隐又被抱回草棚里在虚弱的江母身旁楞楞的听着外面老道和江铁拐的谈话。一会儿后被抱了出去,许是老道把酒喝完了要走,江铁拐指着江隐朝老道嘿嘿笑道:“道长,今日恰巧路过许是与我儿有缘求道长赐个名。”道长笑笑不说话转身欲走,小花焦急问道:“爹,他不给弟弟赐名字怎么办!”
江铁拐也愣住了哪有喝人酒不干事的呀,江隐也愣住了白嫖怪原来哪里都有啊。
江铁拐气不打一处来冲老道喝到:“怎有你这种老道。”老道脸绷住了一阵沉默后:“罢了,早知不贪你家破酒”
又看下呆愣的娃叹道:“道业未成时,何期两不宜;
事烦心绪乱,翻做徘徊思。欲避之。取字‘隐’吧”而后匆匆离去
待老道走后江二狗也骂骂咧咧起来:“晦气,不就喊了一嗓子嘛,兀那鸟道怎咒俺弟。”一家人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中最后虚弱的江母叹道:“隐就隐吧,万一真能避着祸呢。”于是议论声便停下了江隐又一次成了江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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