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还我初吻

李天宏只得说了句“以后再商议”就宣布散会了。

李天宏不相信全体干部中就没有一个人看出,像这样一个破厂还有什么办下去的意义。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一边呢?

带着这个问题,晚饭后,李天宏一个人来到田野中散步。他关掉手机,此刻,他不想有任何人来骚扰他,包括几个美女。床底之欢,不可过分贪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干部们如此“团结”,必然是有利益上的勾结啊!那他们在钢管厂的问题上会有什么共同利益呢?

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一片小树林里。

他感到有点尿急,就走到树林里去,也没有看周围有没有人就掏出家伙就排起尿来。农村里有句俗语,拉尿不看人,看人拉不成。李天宏拉尿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闭着眼睛。在他看来,拉尿也是一种享受。

人真是一种幸福的动物啊!吸收东西,可以是享受;排泄东西也可以是享受。

不料这一不雅的场面被一个女人看到了。

女人也正好在这里散步,刚转过弯来,看到镇委书记李天宏正朝这边走来,就准备迎上去打招呼,没想到李天宏自顾自地就掏出家伙开始了痛快的倾泻。

她猝不及防,一下子看了一个全场。李天宏那正在撒水的东西,比一般人的要粗大一些。她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场面,也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一颗“树”,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惊叫,李天宏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美丽的青年少妇正花容失色地看着他的那棵树,她被惊呆了。李天宏感到好尴尬,他立刻转过身,迅速地完成了排泄任务。

整理好裤子后,他才转过身来!

那女子已经恢复了镇定。正调皮地看着他呢!

李天宏说:“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女子道:“没关系!李书记,你不认识我了吗?”

糟糕!她居然还认识我!今天的丑可出大了!要是传出去,可有损形象啊!好在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子,这种事她不会乱讲的。

李天宏细看了一下,觉得很面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很面熟!你是?”

“李书记,我是钢管厂的销售科长吴英啊!上次开会你还和我握过手呢!”

李天宏记起来了,有点印象。

他问:“小吴,怎么想到到这里转转?”

吴英说:“我只要在家,天天都在这里散步呢!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李书记来这里还是第一次吧?”

“是的!不熟悉情况和地形,头一次来就让你受惊了!”话一出口,李天宏就感觉到有点不妥。“受惊“和“受精”同音喔!不过她不一定会这么敏感。

吴英听了,脸红了一下。怎么在说话呀?什么叫“受精”了?多难听啊!想利用同音字来调戏我吗?我如果说你,你肯定会辩解,说你的意思是“受惊”。男人都是大大地狡猾啊!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说起男女之间的笑话也是一段一段的。

她笑着说:“都是过来人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李书记,我提个建议,对嫂子可要温柔一些!鞋子小,脚大,要慢慢地往里面穿哦!”

果然是搞销售的人啊!说话格外地没有顾忌,连男人的那都敢开玩笑。这样的女子可不好对付啊!

李天宏转移话题道:“小吴,最近厂里的销售情况怎样?”

吴英说:“一言难尽,还那样吧!说实话,我搞这项工作,身心俱疲啊!”

李天宏说:“听口气,有很多的苦恼啊!我还以为你们搞销售的,很风光呢!能和我谈谈吗?”李天宏正想摸一摸钢管厂的情况,决定以她为突破口。

吴英最近正在为工作上的事烦恼,也需要找一个人倾诉倾诉。她说:“李书记也对我们老百姓的烦恼感兴趣吗?”

“当然!先天下之忧而忧我做不到,但是了解一下天下人在忧什么是应该的嘛!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的忧虑,我更感兴趣!”

“为什么?”

“美女是稀缺资源啊!美女如果有了忧愁,就会变衰老,那么对我们男人来说就少了一道动人的风景,那损失就大了!所以我们要忧美女之所忧,急美女之所急!”李天宏正想从她嘴里套话,就甜言蜜语起来。再说,这个吴英,也的确很动人的!

吴英笑道:“那好!我说出我的忧虑后,你一定要替我排忧解难喔!说实话,我现在正想辞职呢!这里的工作我实在干不下去了!”这个李书记嘴巴挺甜的嘛!长相帅,地位高,能力强,嘴巴甜,而且,那个也很大,真是一个极品好男人啊!不知便宜哪个幸运的女人了。

她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向李天宏抛了一个媚眼。

“有这么难吗?我觉得你这样的美女应该是所向披靡的!”

“你别拿我开心了!难啊!做销售难,女人做销售更难,美丽的女人做销售是难上加难啊!在外面,要强颜欢笑,应付各种调戏和骚扰,回家了,又要受到老公的质疑。不怕你笑话,我老公最近要和我离婚呢!说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李天宏说:“小吴,没想到你还真有烦恼!”

吴英说:“这且不说,关键是我觉得在这个厂里没什么前途。厂里年年亏损,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去了,但干部们的奖金却照拿,你们镇委的那些股东们还照样拿红利。”

“什么?镇委干部是你们厂里的股东?”

“李书记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其实,他们也没投入多少钱。听说只是象征性的出了一点。但是每年从厂里分的红却不少。”

“年年亏损,拿什么红分啊?简直是乱弹琴!”

吴英见李天宏面带怒色,说:“李书记,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我以为你知道呢!”

李天宏说:“小吴,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我正想了解一下你们厂的情况。”

吴英说:“算啦!李书记,我还是不说好啦!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我就成了专门告领导刁状的人了。今后我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啊!”

“你放心!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讲的。你不要庇护你们领导了!钢管厂肯定是要倒闭的,你也应该想一想自己的出路了!”李天宏说。看来不给点甜头她,她是不会说的了。

吴英听出了李天宏话里的弦外之音,高兴地说:“李书记,你能帮我换一个工作吗?”

“没问题!”

吴英介绍说,现任钢管厂厂长张杨是县委杨副书记的表弟。因为有这个后台,他在厂里飞扬跋扈。因为不懂管理,工厂的经营状况每况日下。但是张扬一点都不慌。一是因为有扬副书记顶着,二是因为镇里的主要干部和他都是利益捆绑关系,厂里每年都会给干部们送上一笔可观的“红利”,逢年过节还要“孝敬”一下。因此,镇里只要有钱,就往钢管厂里投,可以说是全力支持,百般呵护。

可惜张扬太不争气,工厂的形势一直不见起色,可以说是挣扎在生死线上。张扬呢,还不知死活,仍旧花天酒地。

李天宏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镇委干部们会那么一致的反对关掉这个破厂了。他们已组建了利益同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钢管厂是他们的提款机,他们怎么舍得让他关了呢?

“谢谢你!吴英!”

“不用谢!李书记,我工作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喔!”

“一定!”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李天宏说:“厂里如果有什么重大行动一定要通知我!我会论功行裳的!”

吴英也说:“李书记,工作上的事你为我办好了,我也一定会重谢你的!”说完,一双媚眼就开始向李天宏放起电来!

真他妈的骚啊!难怪你丈夫要和你离婚!我才不想要这样的货色呢!不过,还是要与她周旋一下。

李天宏说:“好啊!对你的重谢我很向往啊!会不会是以身相许?”

“你好坏呀!”吴英骚答答地说。她现在就有点想“谢”他了!

散步归来,李天宏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关掉钢管厂是势在必行了。不然,这个窟窿会越来越大。好比自己是一个医生,钢管厂好比一个重病的病人,从别人手中转你的手里,如果死得早,别人会说是病人病得太严重了,无法医治,而不会责怪你的医术。但是如果在你手中拖的时间较长,如果他死了,你就有责任了。

所以必须快点动手术。

但是其中有几个障碍。一是扬副书记会有意见,上级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二是手下这批干部,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关闭钢管厂就是革大家的命,就是断他们的财路,自己就会成了大家共同的仇人。自己一时半会不会走,生活在一群仇人当中是非常危险的啊!众怒难犯啊!

先来个投石问路吧!

第二天,他给扬副书记打了个电话。

“扬副书记,我想就镇钢管厂的事向您汇报一下。您有时间吗?”

“今天没有。你明天上午九点过来吧!”

李天宏听出杨书记的语调有点冷。冷我也要去找你,这个事情不解决不行。

九点,李天宏准时来到杨副书记的办公室。但是杨副书记不在,工作人员说他出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这不是扬副书记的作风啊!

李天宏想了一会明白了,这是杨副书记有意给他吃的闭门羹。李天宏要关掉钢管厂的事,镇里的人应该早就通报给扬副书记了。

看来扬副书记是不会同意把钢管厂关掉的。

如果直接去找马书记和常县长谈这件事行不行呢?李天宏想想,觉得也不妥。这样做告状的意味太明显了。让两位领导为难不说,也把自己置于了一个让大家厌恶的境地。官场的人都是很讨厌别人这样做的。

目前的情况是,事没有办成,人却都得罪了。大家都把自己当做对立面了。很不划算啊!

必须迅速地改变这种状况啊!

回家和雅诗谈起这个情况,雅诗给他出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主意。表面上转变态度支持它,消除大家的敌意。暗中等待时机,一举消灭之。

回羊角镇后,李天宏又召集镇委干部开会,研究钢管厂的问题,厂长张扬也被邀请到会。

李天宏假意道:“本来,鉴于钢管厂的严峻形势,我起初是想让它走破产程序的。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大家对这个厂是有感情的,都希望能保住它,所以我也改变了态度。我想,我们当领导的,面对一个亏损企业,就应该像一个医生面对病人一样,首先要考虑的是治疗,而不是放弃。今天开这个会,就是为了研究一下,如何帮助钢管厂走出困境,让它扭亏为盈。”

大家见李天宏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大家就畅所欲言起来,无非说了一些加大投入、加强管理的套话,表了一些慷慨激昂但无法兑现的决心。

李天宏开这个会纯粹是为了安抚人心,让大家知道他已经改变了看法。他根本就没指望大家能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

会议开了后的第二天,杨副书记就主动打来了电话:“李书记,不好意思啊!上次失约了!听说您正在考虑如何将钢管厂扭亏为盈,这很好啊!”

李天宏心说,我就知道有人会向你通风报信的。他说:“扬书记,我是这样想的,钢管厂虽然目前形势不好,但是看问题我们不能看眼前。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只要我们克难奋进,企业的形势一定是可以好转的。对此,我是有信心的。”

扬书记表扬了他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他对钢管厂也失去信心了,但就这样让它倒了又不甘心。张扬真是太不争气了。想到这里,杨书记又打电话将张扬骂了一通。

接下来,李天宏又到钢管厂搞了一下调研,但是却并不深入下去,只听厂里的汇报。然后给了张杨等人一些空头的鼓励。

张杨前几天听说李书记要关掉这个厂,着实紧张了几天。见李天宏改变了态度,他心里的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副厂长文小莉扭着肥肥的屁股进来了。张扬示意她关上了门。文小莉一走到他身边,他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文小莉说:“色鬼!厂里快维持不下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女人?”

张杨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亲了小莉一下说:“亲爱的,慌什么?任何时候我都想玩你!你好迷人喔!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安排!它垮它的,老子照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那我呢?”

“宝贝!我怎么会忘记你呢?肯定也会有你的一份。”

“你打算怎么办?”文小莉问。

张扬说:“这你不需要操心!你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了,至于过程,是我们男人要操心的事!”

“去你的!我就讨厌你这个调调!大男子主义!你不让我知道过程,结果很可能是我被你卖了还不知道!”文小莉扭过头,不让张杨去亲她。

这种不合作主义很有效,张扬立刻说:“好!我的宝贝!我说给你听!”

他在文小莉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文小莉说:“这样会不会太毒了!你表哥扬副书记那也不好交代啊!”

张扬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文小莉听了他说的话,有点不寒而栗。骚劲不禁减了许多。和这样狠心的男人在一起一定要加倍的小心啊!

周一清晨,李天宏离开在省城的家,前往羊角镇。每周一早晨六点,镇里的司机小方都会准时把车开来接他。每周五又将他送回。

只有在周末,他才属于自己的家,有时连周末也不是。所以每次回家,他都对盈盈特别的好,来弥补他的亏欠的心理。

好在盈盈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很少盘问他什么。不然,他的灵魂可经受不起拷问啊!做了太多对不起老婆的事了!

李天宏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的风流也许就是盈盈监督的缺位造成的吧!看来,只要缺少监督的地方就会有放纵啊!

正思考着,来了一个电话。是袁缘。

“喂!李书记,在哪啊!”

“喔!在车上。正往羊角镇赶呢!”

“李书记,我对你有意见啦!”

“有什么意见?”

“你把我骗到羊角镇后,就没有理过我一次了!”袁缘不满地说。

“这你可冤枉我了!不是给你发过几次问候的短信吗?”

“那不算!没有诚意!也看不出热情来!”

“那你要我怎样?”

“亲自来看看我!”

“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吗?”

“不怕!反正已经被你占过了!我说过,要诱惑你并折磨你的,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当然敢!”

“既然这样,那请你下车!我就在你后面呢!”

李天宏回头一看,果然有一辆奥迪在后面跟着呢!隔着十多米远。李天宏对司机说:“有个朋友在后面的车上,你放我下去,你先走!”

李天宏从车上下来,小方就先走了。奥迪缓缓地在他身边停下。

袁缘今天要到羊角镇看看圆圆超市的情况,老远就认出了李天宏的桑塔纳。上次和他接触之后,李天宏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不喜欢古板的男人。和李天宏这种闷骚型的男人在一起开开玩笑,小小地暧昧暧昧,挺好玩的。她身边追她的优秀男人很多,所以平时并不会想到李天宏。但今天既然碰到了,就不要错过了。开心每一天就是她的生活哲学。所以就给李天宏打了电话。

“嗬!这么漂亮!看来是存心要诱惑我,有备而来啊!上次不是跟你求过饶了吗?你真不打算放过我啊!”李天宏逗她道。

“为什么要放过你!你死定了!上来吧!”

“我还是不上去了吧!我上去肯定要吃亏的!”李天宏继续逗她。

袁缘笑了一会说:“上来吧!你一个结婚了的男人能吃什么亏啊!又不是处男!还怕毁了贞操不成?”

现在的女孩说话真狂野啊!

李天宏上了车,挨着她坐下。车开动后,他接着说:“小袁,我必须纠正你的说法,结婚了的男人也是有贞操的。因为男人从结婚时起他的心灵和身体就属于他的妻子了。一旦背叛了,就相当于失去了贞操。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引诱我反错误!”

袁缘说:“即使是这样,你也不用怕!“

“为什么?”

“因为你早就失去了N次了!你可不要说你没出轨过喔!”袁缘在生意场上混,知道所谓成功的男人大多会有一点风流韵事,何况李天宏这么帅这么年轻?

李天宏不好回答,就哈哈直笑。面对这种不好回答的问题,只能用笑声来蒙混过关。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在回答!要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和裴珊是不是好上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问题问的好犀利啊!而且她还真的睁着一双美丽的凤眼看着自己。说真话不行,说假话也不合适!

李天宏微笑着不说话,袁缘就瞪着他的眼睛,想以此判断他有没有说慌。

不料就在这分神的这一刻,车正好开到了一个转弯处。袁缘看到李天宏的脸色突变,她惊觉过来,急踩刹车,但车已经向前面的水塘里冲了过去。一声尖叫,车子掉进了水里。

在车子腾空而起的那一刻,李天宏已弄开了车门。车子接触水面的时候,他从车子里跳了出来。水塘不是很深,正好齐他的脖子。他立定之后,迅速地去救袁缘。车子沉到水里虽然只有一会,但当他把袁缘从车里拖出来,抱到岸边时,她已经昏了过去。

怎么办?时间就是生命。李天宏学过急救知识,立即对袁缘进行人工呼吸起来。

刚吸了几口,袁缘就醒过来了。她并不是被水溺昏的,而是被撞昏的。所以稍有刺激,就悠悠醒转过来。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睛,见李天宏正捧着自己的脸,嘴巴也正在吮吸着自己的嘴。她羞愤交集,说道:“流氓!”想蹬开他,可是人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李天宏见她醒来,就放下她,急忙到路边拦车。

进了医院,医生做了一下检查,还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住院观察,休息一两天就好。

李天宏要了一间高级病房,让袁缘休息。

等医生一走,袁缘就用粉拳揍起李天宏来。

“流氓!流氓!你还我初吻!”

李天宏心说,你这么开放!鬼才相信你这是初吻呢!现在这个时代,十八岁以上的女孩中,连处女都难得一觅了,还会有连吻都没接过的女孩吗?

不过,未婚女子装装纯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好传统。我姑且不拆穿你。

“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救人要紧,没经过你的同意。不过,我必须再一次纠正你的一个说法,我并没有吻你!你可以翻字典查一查吻的含义,并不是嘴巴与嘴巴一接触就叫做吻的。”

袁缘哭笑不得。他是在救自己,确实怪他不得,可是,他又分明动了自己的嘴唇,还抱过湿淋淋的自己,恐怕已经让他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风光了,想起来怪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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