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走后,盘口这又有几人走来,在牌子上一阵浏览,看到了一个名字,眼睛一亮。
“庄家,给我下注那个‘六六六’号。”
刚刚还没走的人和庄家都一愣。
又来?
“兄弟,难不成这‘六六六’号真有什么说法?”一边立即就有人问道。
庄家也心头一跳,难不成这还是一笔赔本买卖?
这几个过来的人微笑不语,神秘兮兮的模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陈澈在这里,就知道这几个人就是自己那天暴打那个横刀门护法的观众。
“啥也别说,直接全押他!”
这几个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喜色,同时也对周人的询问闭口不言。
笑话,告诉你们这个家伙有多强,他们还这么挣钱。
......
演武台边,观众席上。
魏青阳站在一个威严的中年人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的战况。
“青阳啊,今天有什么有看点的比武没有?”
中年人开口,声音沉稳厚重,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仪。
魏青阳微微躬身,道:“禀父皇,今天有几个一流势力的弟子参赛,想来应该不差。”
中年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父皇,我想今天最让人期待的应该不是那些人...”
“哦,怎么个说话?”
魏青阳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
“父皇到时候就知道了。”
中年人也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而是温和地笑骂了一句:“好小子,还和朕卖上了关子。”
“那等会等有值得一看的比赛,你再叫我吧。”
中年人说完,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一个有些愣神的年轻人。
“许爱卿,怎么今日魂不守舍的,莫不是在思考什么精妙文章?”
年轻人突然被叫到,惊了一下,连忙上前。
“陛下恕罪。”
“哈哈,无碍,最近不是说有白溪客的新作问世了吗,你再给朕说说。”
“是。”
年轻人站到一边,开始聊起了文学上的东西。
如果陈澈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就是之前自己救下的许长安。
良久,过来一个人到了魏青阳身边说了几句话,魏青阳展颜一笑,提醒还在和许长安讨论文学的皇帝。
“父皇,这一场你可不能错过。”
中年人正讨论得激烈,突然被打断有些不爽,但没有发作,点点头,说道:
“好,那便看看青阳你说的不能错过的比武是什么。”
许长安也顺势停了下来,朝着台下一处演武台看去。
看到陈澈的身影,许长安的眼睛骤然瞪大,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突然朝着皇帝下拜。
“陛下,臣突然有一事要做,能否先行告退?”
中年人挥了挥手,示意许长安可以下去了。
得到许可,许长安顿时急冲冲地离开了。
......
“六六六号!”、
“在。”
陈澈将元宵放下,脚步一点,身形出现在一处演武台之上。
他注视着自己的对手。
“五十七号!”
之后人群中就窜出了一个光头,来到了擂台之上。
这个光头面容冷峻,来到台上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陈澈。
“丁师兄,加油!”
台下传来几声喝彩,陈澈一看,是几个穿着和自己这个对手差不多服饰的武者,看起来也是门派弟子。
这时,对面那个人开口了。
“离武派,丁相杰。”语气冷漠,带着一些轻视。
台下人传来几声哗然。
“原来他就是丁相杰,这一代离武派的四境弟子。”
“听说之前他挑战了之前九龙剑盖无情,两人不分上下,成了平手。”
而此时观众席间,中年人也点点头,说道:
“这个丁相杰我知道,确实挺不错的,他们离武派和朝廷的关系也一向不错,是个可用之才。”
魏青阳盯着下方,带着些期待的语气道:
“不过,父皇,这场比赛可不是因为他才精彩。”
“哦?”中年人露出些诧异的神色,看着下面的两人。
“难道对面的那人更不得了?”
......
下方,等到丁相杰说完,陈澈也予以回应。
“伏龙观,陈澈。”
听到这句话,丁相杰眉头一皱。
“伏龙观?”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江湖上还没听说过什么伏龙观。”思索一番无果之后,丁相杰便放弃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了。”
看向陈澈的眼神愈发寒冷,逐鹿大会可是他扬名的好机会,第一战当然要打得精彩一下好一点。
而台下的观众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伏龙观是何处的势力,我怎么好像没听过。”
“哎呀,江湖上那么多小门小派,你怎么可能听过,估计又是哪个小地方出来的吧,别管这些了,看戏就行。”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离武派那招破武式拳法。”
“伏龙观?”
观众席上的中年人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出几分精光。
死死地盯着台下陈澈的身影,眼里带着些期待夹杂着疑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澈说完,朝着对面点头示意。
丁相杰也慢慢摆开架势,一股武道四境的威压蔓延开来。
“听说演武场外就设置了临时医馆,所以我不会留手的,你好自为之。”
“来了,是离武派的镇武拳架势!”
下面有人说到。
“听说这套拳法讲究的就是一个见招拆招,寻常武功都破不了防。”
丁相杰没有继续开口,冷眼看着陈澈,上下打量着,似乎在等陈澈也摆出架势。
“哼,我练拳至今二十载,只要你有点动作,我就能看出你的路数,然后就是我回合了。”
“你背后负剑,不知道是哪家的剑术。”
丁相杰一边想着,一边开始疑惑。
这个家伙怎么一动不动?
难不成是个菜鸟,已经被我吓住了?
“既然这样...”丁相杰嘴角一咧。
“轰!”
他的身形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啪嗒一声丁相杰就摔在了场外,不省人事。
陈澈站在原地微笑着,一动也没有动。
场外的观众都呆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这时,一道身影从后面窜了出来。
“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