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说完,众人皆是一愣。
唯有许长安眼前一亮,心中有些激动。
“炼气三层,这便是修仙者的境界划分吗?”
“咳咳.”魏皇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以为陈澈还在践行伏龙观的传统。
“我问的是武道境界。”
陈澈奇怪地望了魏皇一眼。
你关注我武道境界干啥?
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
“武道的话才武道一境啊。”
这时,对伏龙观了解不多的太子魏青阳走上前来,有些激动地问道:
“难道陈兄弟真的是传说中的修仙者不成?”
魏皇皱着眉头,心中颇有微词,一方面是对陈澈的不坦诚感到有些愤怒,一方面是魏青阳作为一国太子竟然如此唐突。
不过作为一国之主,他也不至于意气用事。
他此次召见的目的,可是想要拉拢陈澈来着,索性没有再问这个问题。
不等陈澈回答,他又说道:
“不知道陈道长此次来京城所谓何事,若是一些俗事,朕也许可以提供些许帮助。”
陈澈回应说:“其实是道观派我进京参加逐鹿大会,顺便赚取些银两。”
魏皇脸色不变,心中则是嗤笑。
“这算什么理由?”
伏龙观派弟子参加逐鹿大会干什么?
有必要吗,还赚银子?
朝廷每年打给伏龙观那么多钱到哪里去了?
总而言之,陈澈说的事,他是一个也不相信,但陈澈如此不坦诚,倒是让他有些警觉。
“难道这陈澈进京另有隐情?”
魏皇心中开始怀疑起来了。
陈澈真的是伏龙观的吗?这个事好像都有些存疑。
那么自己现在就表露招揽的意愿似乎有些不妥。
“不行,得先去调查一下这个陈澈才能下决定。”
心中做下决定,魏皇变得谨慎起来。
“哈哈哈,以陈道长的实力,这个逐鹿大会怕是没有悬念了。”
陈澈也轻松地点了点头。
这皇帝是个老实人啊,讲的都是大实话。
这时,一边魏青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的父亲说道:
“父皇,你不是最喜欢白溪客的文章了吗?”
魏皇一听来了兴趣,“哦,难道陈道长也对白溪客的文章有些研究?”
“不过确实,白溪客的文章包含万象,学究天人,可惜他隐居不出,不能亲自看看这个人终归有些遗憾。”
魏青阳眉头一挑,哈哈一笑,指着陈澈。
“父皇,你难道不知道,陈兄弟便是伱那心心念念的白溪客?”
此话一出,魏皇瞪大了眼睛,这回是真的呆住了。
“什么?!”
许长安和魏皇同时出声,魏皇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澈。
“你就是白溪客?!”
陈澈还是那副平淡的样子,点点头。
“白溪客确实是在下。”
“这这.”
魏皇的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来了。
白溪客?
这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人就是写出那么多传世文章的白溪客?
这怎么可能?
“师父,你一定要收下我啊!”
和魏皇不同,许长安反应过来了,他再次朝着陈澈跪下,眼中带着激动的神色。
救下自己的仙人竟然还是自己的精神偶像?
此刻,许长安拜师的念头无比强烈。
他一定要拜师,谁来了也拦不住!
魏皇脸色震惊的神色不减,看着陈澈。
“世间真有神人乎?”
不仅有强大的实力,还如此博学
说实话,因为白溪客的文章实在是风靡一时,甚至文坛之中隐隐有些借助白溪客一些文章的思想诞生一种新流派的迹象,而且偏偏白溪客这个人从来不露面,越是这样,名声就越大,魏皇早就不止一次想征召白溪客入朝为官了。
魏皇皱着眉头,试图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白溪客的身份如果是真的,那陈澈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如此不坦诚?
不知不觉魏皇发现自己竟然相信了陈澈之前说的话。
他看着陈澈。
难道
伏龙观真的有修仙法?
陈澈真的是修仙者?
作为一国之主的魏皇突然犹豫起来了。
他遇到过各种状况,但现在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是个活了多年的修仙者?”魏皇想到这个可能性,下意识地朝着身边的老太监看了一眼。
他首先想到的是如果陈澈此刻突然暴起,自己会不会有危险。
不过想起修仙者也不一定有武者的实力,他便马上抛弃了这种想法。
“这实在是有些.”
“难以想象啊。”
魏皇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说辞。
良久,魏皇突然抬头,看着陈澈。
“你不,陈先生,你可愿入朝为官,如果陈先生愿意,二品以下官职任您挑选,对了!”
魏皇目光灼灼。
“或者,陈先生,你可愿为太子太傅?”
此话一出,连魏青阳都愣住了,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同样目光热切地看着陈澈。
“若陈先生不嫌我愚钝,愿跟着陈先生修读书!”
许长安在一边呆了。
怎么回事啊。
不是我先来的吗?
这弟子名额还要竞争上岗啊。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后,心中有话却说不出口。
许长安只能暗暗期待地像个小媳妇一样看着陈澈。
面对这个邀请,陈澈摇了摇头。
“对不起,陛下,我无意仕途,也不够格教导太子殿下。”
听到这话,许长安松了一口气,但又开始担心起来。
陈澈连太子都不收,还会收他一个状元吗?
魏皇也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若是陈道长有这打算,我这承诺随时有效。”
“那么,陈道长刚刚既然说道观里缺钱,我便从内资里捐一笔钱到道观如何,这道长可不要拒绝。”
陈澈眼睛一亮,这个倒是可以。
也算完成了一半任务了。
剩下的就是通过逐鹿大会给道观扬名了!
事后,魏皇又邀请陈澈一齐去探讨学问,还提出给陈澈一个翰林的闲职。
开玩笑,陈澈怎么可能答应,他就是一个文抄公,真水平也不算高。
之后他便告辞了。
“唉。”
“师父,你又怎么了?”
老观主叹了一口气。
“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真是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