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城西一座豪宅中。
一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岁左右。
肥头大耳、大肚便便。
身穿一袭绸缎长袍。
怀中搂着一名穿着粉色旗袍的美艳女子。
他叫袁定文,青帮通字辈的大佬,在北派青帮有很高的威望。
其麾下有众多产业,其中以大烟馆、妓院最多。
他怀中搂的这个旗袍美艳女子,便是万花楼新推出来的头牌。
不过,这名头牌女子还没接客,便被他给捷足先登了。
他管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些年,他没少嚯嚯手下妓院的花魁,什么时候玩腻了,再扔回妓院里接客赚钱。
“文爷。”
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跑过来:“大事不好,门口来了一群警察。”
“慌什么?”
袁定文冷哼一声:“这帮黑皮狗现在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文爷,为首的那个人让您滚出去,否则,他就冲进来……。”管家惊慌道。
袁定文的脸当场黑了。
身为北派青帮大佬之一。
在天津地界,还没有人敢让他滚出去。
“召集人手,把这些癞皮狗乱棒打出去。”袁定文黑着脸道。
“是,文爷。”管家忙转身去办。
袁定文搂着旗袍女子的小腰,一边散步,一边逗着怀中的旗袍美人儿。
一小会儿后。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管家去而复返。
其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鼻孔流下两道黑血。
“文爷,点子扎手,我没拦住,他们进来了。”管家苦哈哈的道。
这时,一声大喝传来:“袁定文。”
说话间。
十几名警察在一名大汉的带领下,迅速冲过来,把袁定文围起来。
“你们是哪个分局的,想干什么?”袁定文镇定自若的问道。
“奉张学成长官命令,逮捕要犯袁定文。”赵一刀挥挥手,两名警察冲上去把袁定文拿下。
“大胆。”
袁定文恼怒道:“你们警局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府上撒野?”
啪。
赵一刀一个大耳光子抽过去。
袁定文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疼的他呲牙咧嘴,脸上火辣辣的烧。
“张局长派人好心请你观礼,可你不领情,我只能来硬的,请你去警局好好叙几句,带走。”
赵一刀挥了挥手,直接让手下架走袁定文。
“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袁定文一边大喊,一边被拖出府外。
城东。
一座木柴厂内。
一名胡须大汉拿着旱烟袋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是在沉思什么。
他是红堂的堂主,外人叫他洪三,手下叫他三爷。
红堂干的都是一些拿钱买命的活计。
因此,红堂中人善于隐藏身份和行踪。
洪三爷更是其中翘楚。
谁能想到,红堂的一代堂主,竟藏身于小小木柴厂中。
“三爷,姓张的来历查清楚了,他是张作霖的侄子,哈尔滨警备司令张学成。”一名刀疤脸汉子恭敬道。
“张胡子的侄子?”
洪三爷眉头渐皱。
张胡子可不好惹,东北王,拥兵几十万,是个狠角色。
“三爷,这人还动吗?”刀疤脸问道。
洪三爷琢磨片刻,道:“把雇主的红花退了,这笔买卖我们不接。”
“雇主那边怎么解释?”刀疤脸问道。
“不解释。”
洪三爷沉声道:“我们红堂办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是。”
刀疤脸转身下去。
几分钟后。
大批军警包围了木柴厂。
领头的是王牌杀手赵一刀。
他来到洪三爷面前,面无表情的道:“洪三儿,张局长请你去观礼,为何不去?”
洪三爷眉毛微微跳动了两下。
军警忽然出现在木柴厂,这让他心中立刻升起来一抹强烈的危机感。
“我在道上讨饭吃,张局长吃的是公家饭,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又请我观哪门子的礼?”洪三爷抽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
赵一刀冷冷一笑,掏出手枪顶在洪三爷脑门上,冷声道:“现在呢?”
洪三心中恼怒不已,他在天津地界上混了大半辈子,还没几个人敢拿枪顶着他的脑门?
“你想干什么?”
“张局长请你去警局一趟。”
赵一刀拿着枪冷冷道。
洪三爷拳头紧紧攥着,眼角瞥了一下左右的军警,他有把握制伏赵一刀,却没有把握从军警的枪口下逃生。
“老家伙,我劝你最好别动手,否则,死的肯定是你。”
赵一刀身为王牌杀手,仅是一个眼神,便看出洪三爷内心的想法。
言毕。
他给左右军警使了一个眼色,下了洪三爷的枪和匕首。
“带走。”
赵一刀带着军警押着洪三爷从木柴厂出去。
此刻。
天津警局。
训练场上。
张学成命下属在空地上栽下木桩,把青帮大佬袁定文绑在木桩上。
“张局长,是鄙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袁定文像一条卑微的癞皮狗一般,摇尾乞怜,丝毫没有帮会老大的铮铮铁骨。
“姓袁的,听说你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草菅人命,强女干妇女,贩卖烟土、坑害无辜?”
张学成心里冷笑,他派人去请袁定文来警局观礼,他可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张局长明鉴,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传闻,不足当真,鄙人是青帮中人,向来恪守帮规,从未做过违反帮规的事情。”
袁定文也不想低三下四,但张学成命人在操场上架起一口油锅,大有烹了他的架势。
“素贞,看你的了。”
张学成扫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张素贞。
“您瞧好。”
张素贞迈着一双修长的大腿走出去,她命人脱掉袁定文的鞋子,又命人从滚烫的油锅中舀了一勺热油。
袁定文眼中涌过一抹惊恐。
他已经猜到张素贞要干什么了。
“毒妇,你想做什么?”袁定文惊恐的吼道。
“红烧猪蹄。”
张素贞唇角上扬,命人把滚烫的油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