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成把手头事安排下去。
于后日清晨,他带二十名特级警卫,副官张素贞、王牌杀手赵一刀,乘中东铁路列车启程。
此行,他是去天津给张汉卿贺喜的。
作为张汉卿从小玩到大的堂弟兼发小,他可是给堂哥张汉卿准备了好些礼物,有上好的长白山野山参,也有鹿茸、何首乌等名贵药材,还有好多哈尔滨的特产。
火车上。
一整节车厢都让张学成一行人包下来。
虽然张学成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东北地界上,想要他性命的大有人在。
首先是苏俄人。
他奉命查封苏俄大使馆、铁路局等机构,还打死了苏军几百人。
这笔账,苏俄人给他牢牢记着。
接下来是东洋人。
他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东洋人的板子。
还从土匪手中劫下满铁的烟土等货。
这笔账,东洋人也给他记着。
他在哈尔滨是警备司令,出门前呼后拥,不管是苏俄人还是东洋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他。
但他出了哈尔滨,没有了军队保护,如同失去了护身符。
还有东北的土匪。
张学成派手下部队大肆剿匪,使滨江道的上百家匪寝食难安,这些土匪做梦都想干掉他。
当然。
张学成对这些都是清楚的。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暗杀他。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要知道,他带的这二十名特级警卫,是系统出品,个个都是神枪手,精通各种暗杀手段,警惕心十足。
他身边还有一个王牌杀手赵一刀,双枪赵素贞。
这两人一个擅长一刀封喉,一个擅长双枪,弹无虚发。
安全方面无虞。
火车从哈尔滨出发,经四平、铁岭等地,于次日下午抵达奉天。
张学成一行人顺利抵达奉天之后,在火车站附近吃了点儿饭。
他让赵一刀买了两小时后去天津的车票,趁着这个时间段,他回了一趟奉天的大帅府。
虽然张大帅带着五姨太等人去了天津帅府,但二姨太、四姨太,还有张学成的老娘、两个妹妹,包括张大帅的其他儿女们,都住在奉天大帅府。
张学成的父亲张作孚走的早,是张作霖把他接到奉天抚养,后来他去东京陆军大学深造,张作霖又把其老母、两个妹妹接到奉天大帅府居住。
直到现在。
张学成的老母和两个妹妹仍住在奉天大帅府。
他回到大帅府,按惯例去拜见了张作霖的两房姨太太,然后才去见他老母。
他们一家住在帅府东边的小院子,两个妹妹在奉天女子师范学校上学,老母有一个丫鬟可以使。
这些年,张大帅每个月都会给他老母三十块大洋的月钱,保证他老母和两个妹妹的日常生活所需。
张学成回家拜见了老母,留下一大堆补品,还给老母留下一百块大洋,并嘱咐老母,好好休息,等他从天津回来,接老母和两个妹妹去哈尔滨生活。
毕竟他现在是哈尔滨警备司令,庇护老母和妹妹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他在哈尔滨正建中式豪宅,等这座占地面积多达五百亩的豪宅建成之后,还怕老母和妹妹没有地方住?
他与老母闲叙一番,便匆匆离开帅府,赶往火车站。
本来他想去看看表嫂,但时间有点儿紧,只能等下次了。
表嫂虽然不是他的启蒙老师,但表嫂出众的技艺给他印象十足深刻。
……
……
天津。
火车站。
张汉卿得知堂弟张学成今天抵达天津,派副官徐成业带人去火车站迎接。
站台上。
张学成一行人刚下火车。
便听有人喊他名字。
他抬头一看,是张汉卿的副官徐成业。
这货和张学成是东北讲武堂的同学,据说当兵之前是青楼勾栏里的小厮,专门负责给票客们倒茶添水,偶尔伺候一下当红技女。
“茶壶。”
张学成大步走过去。
“学成,汉卿让我过来接你。”徐成业笑道。
“我一个旅长,怎敢劳烦你茶壶的大驾。”
张学成的话夹枪带棒,徐成业这货自从跟了张汉卿,老母鸡变鸭,行市见涨,奉军的旅长团长求他帮忙递话,还得给他送点儿孝敬。
“我们不一样,讲武堂的老同学,何况,学成你这个旅长,和其他旅长不一样。”徐成业笑道。
“有什么不一样?”张学成问道。
“你这个旅长负责戍守哈尔滨,哈尔滨是什么地方,你能不清楚?”徐成业道。
张学成淡淡一笑,与徐成业一边聊着,一边从火车站出去。
来到外面。
他让赵一刀和特级警卫们上后面的车,他上了茶壶徐成业准备的车子。
车上。
徐成业笑道:“廷枢和毓麟他们已经到了,还有冯庸,今晚上我来安排,大家伙儿一起聚一下。”
“好。”
张学成点头表示同意。
前身自从二次直奉战役之后,便和张廷枢、鲍毓麟、冯庸等人没有联系过。
虽然这些人都是他的发小,但前身从心底里看不上他们,认为他们都是一帮庸庸碌碌之徒。
一会儿后。
车子在六国饭店门口停下。
徐成业递给张学成一大串钥匙,道:“房间都为你们安排好了,我就不上去了,晚上派车过来接你。”
张学成拿过钥匙,转身下车。
随后,他带着一帮手下入住六国饭店。
晚上。
八点左右。
徐成业来派司机前来接张学成去参加聚会。
张学成穿着一身西装,系着领带,皮鞋擦的锃光瓦亮,发型一丝不苟。
身后跟着一身中山装的张素贞。
还有王牌杀手赵一刀。
有这两人为他保驾护航,等闲之辈近不了他的身。
车子来到天津一家俱乐部门口。
他下车一看,牌子上写着奉军军官俱乐部。
“学成。”
徐成业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门口冲他招手。
“怎么来这儿了?”
张学成有点儿不解,哥儿几个聚会,不应该是去酒楼或者舞厅,怎么跑军官俱乐部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天津的军官俱乐部,和咱东北的军官俱乐部不一样。”徐成业神秘兮兮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