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
清虚道德真君见走了余元,顿时怒不可遏,迅速挥动手中的扇子。
随着他的动作,熊熊烈焰瞬间腾空而起,如同狂怒的火龙,将余化紧紧包围。
那火焰之烈,仿佛能够焚烧一切邪恶与污秽。
余化只觉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与灼热,从肉身深处传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焚烧成灰烬。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在火焰中疯狂扭曲,企图挣脱那焚烧的束缚。
然而,清虚道德真君却并未给他任何机会,再次挥动五火七禽扇。
那扇中喷涌出的火焰,如同一片火海,将余化彻底淹没。
在火焰的焚烧下,余化的肉身开始逐渐模糊,最终化为了一缕黑烟,消散于虚空之中。而他的元神,也在那火焰的焚烧下,受到了重创,再也无法凝聚成形。
清虚道德真君目睹这一切,心中怒火中烧。他怒视着余元逃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申公豹驾驭着黑点虎,稳稳降落在战场中央。
他翻身下虎,大步流星走向清虚道德真君,只见这位阐教金仙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金光,显得超凡脱俗。
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癯,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淡然出世、超然物外的气质,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扰其心境。
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道袍,袍上绣有精致的云纹图案,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云中仙子,不染尘埃。头戴一顶九梁道冠,冠上镶嵌着几颗熠熠生辉的宝石,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更添几分仙风道骨。
“师兄,此番相助,师弟感激不尽!”申公豹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几分敬意。
然而,清虚道德真君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可惜,还是让那余元逃脱了。”
若是能斩杀了余元,或许他的杀劫就能渡过了。
如今只是焚了一个余化,位格还是太低了一点。
申公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又藏着几分狡黠:“无妨,师兄。鱼儿虽滑,但网已撒开,咱们的目的已然达成。你看那汜水关,近日来连连败退,士气低落,如同秋风扫落叶,不堪一击。接下来,攻城掠地,自当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说罢,他目光穿过层层云雾,仿佛能直视到远方烽火连天的战场,那里,是他们下一步棋局的关键所在。
清虚道德真君终于睁开了眼,双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缓缓点头,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定:“师弟所言极是,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以你的智谋与勇武,定能凯旋而归。”
申公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信任,更是师兄弟间深厚的情谊。
他拱手一揖,正色道:“师兄放心,师弟定不辱使命,待凯旋之日,我们再共饮仙酿,论道谈天。”
言罢,申公豹转身欲行,却听清虚道德真君轻声道:“师弟,此行务必小心,那余元虽逃,但此人狡诈多端,恐有后手。你且带上这枚‘遁空符’,关键时刻,或能保你一命。”
说罢,一枚闪烁着幽光的符咒自他袖中飞出,稳稳落在申公豹手中。
申公豹接过遁空符,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只是深深看了清虚道德真君一眼,然后毅然转身,跨上黑点虎,虎啸声再次响起,震得周围云雾翻腾,他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直奔汜水关而去。
汜水关上,战鼓雷动,硝烟弥漫,双方兵马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响起,西岐大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先锋营的精锐将士们紧随其后,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正义的执着。
黄飞虎一马当先,五色神牛咆哮着,四蹄翻腾,如同天神下凡,所向披靡。
在他的带领下,西岐的勇士们仿佛被赋予了无尽的力量,他们呐喊着,冲锋着,誓要将汜水关的坚固防线撕裂。
然而,汜水关的守军并非等闲之辈。
他们深知,此战关乎国家的存亡,每一寸土地,每一滴热血,都不容有失。面对西岐大军的狂风暴雨般攻势,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以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坚守着每一寸阵地。
箭雨如飞蝗般划破长空,巨石从城墙上滚落,与冲锋的敌军撞击出震天的声响。
守军们以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英勇无畏,让天地为之动容。
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总兵韩荣,这位汜水关的守护者,展现出了超凡的领导力和坚定的信念。
他深知,此战不仅是对士兵的考验,更是对他自己意志的磨砺。
韩荣亲自率领亲兵,组成了督战队,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冷冽,立于阵后。
紧接着,他那威严且凌厉的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响彻云霄:“胆敢畏战后退者,杀无赦!”
这不仅仅是一句命令,更是他内心深处对西岐的憎恨。
他两个儿子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他这个做父亲的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但现在他早已经坚定了信念——宁死不降!
汜水关这座关隘,依山傍水,地势险要,是通往商朝都城的重要门户。城墙高耸入云,石砌的壁垒坚不可摧,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守护着商朝的重要防线。
然而,在西岐大军的眼中,这不过是一道即将被打破的枷锁。
西岐大军分为数路,一路由黄飞虎亲自率领,直扑城门;其余各路则分别攻打城墙各处,试图寻找突破口。
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一马当先,直冲城门。他手中的长枪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直指城门中央。
城门后,商朝的守军严阵以待,箭如雨下,企图阻挡这位英勇的将领。然而,黄飞虎身形矫健,枪法精妙,一一化解了来袭的箭矢。他大喝一声,长枪猛然刺出,竟将厚重的城门洞穿,为西岐大军打开了一条通道。
与此同时,其他各路大军也在城墙下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们利用云梯、绳索等工具,试图攀上城墙。商朝的守军则利用城墙上的优势,不断向下投掷巨石、滚木,企图将攻城的士兵击落。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双方士兵的呐喊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西岐的将士们展现出了无比的英勇与无畏。
他们明知前方是生死未卜的战场,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
有的士兵被巨石击中,当场牺牲;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却依然坚持战斗;还有的士兵在攀上城墙后,与守军展开了肉搏战,用血肉之躯为同伴们争取时间。
黄飞虎在城门处更是英勇无比。
他手持长枪,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每当有守军试图关闭城门时,他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去,将守军击退。
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仿佛是一道不可阻挡的闪电,让商朝的守军闻风丧胆。
汜水关的守军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深知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因此拼死抵抗。
总兵韩荣更是亲自上阵,指挥守军进行反击。他手持大刀,身先士卒,与西岐的将士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在他的带领下,守军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面对如此顽强的抵抗,西岐的将领们并没有气馁。他们迅速调整战术,利用人数的优势,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了分割包围。
同时,他们还派出了精锐的骑兵部队,绕到城墙后方,对守军进行了突袭。这一招果然奏效,守军们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黄飞虎见状,立刻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率领着一支精锐的部队,冲进了城门,与城内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攻占了城门附近的阵地,为后续的大军打开了通道。
随着城门被攻破,西岐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了汜水关。他们与守军展开了最后的决战。在这场决战中,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然而,双方实力差距巨大,并且一方士气如虹,另一方却是无心应战。
在黄飞虎等将领的带领下,西岐的将士们越战越勇,最终将守军彻底击败。
当最后一面商朝的旗帜被扯下时,整个汜水关都沸腾了。
“凤鸣岐山,天幸大周!”
“凤鸣岐山,天幸大周!”
“凤鸣岐山,天幸大周!”
将士们兴奋地大声呼喊,这是他们起兵反商的第一战,原本以为会是一场苦战,结果轻轻松松地便拿下了。
所有人都感到振奋鼓舞,看来西岐果然是出了真主,不然怎么会这么顺利?
汜水关的总兵韩荣,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将领,也被黄飞虎亲手擒获,成为了阶下之囚。
“韩荣,你可知罪?”黄飞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他试图以威严的姿态,给韩荣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归顺西岐。
然而,韩荣却并未领情。他抬头望向黄飞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憎恨,破口大骂道:“黄飞虎,你这叛贼!我韩荣身为商朝总兵,岂能向你等逆贼低头?老子我恨不得生吞了你个狗娘养的!”
黄飞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固不化之人。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然后冷冷地看向韩荣,沉声道:“韩荣,你身为将领,本应保家卫国,却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今日被我擒获,乃是你罪有应得。我本想给你一条生路,但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随着黄飞虎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将韩荣押往刑场。韩荣的骂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刑场的尘埃之中。
黄飞虎在韩荣戛然而止的惨叫声中,步上了汜水关的城头。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耀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照出无尽的英勇与智慧。他目光如炬,扫视着这片刚刚被征服的土地,心中涌动着自得与渴望。
“丞相大人,末将黄飞虎特来禀报,我军已彻底攻占汜水关,守军三万余人尽数剿灭,另俘虏将士五万有余。”
黄飞虎的声音浑厚有力,字字铿锵,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欠身,向坐在高台上的申公豹行了一礼。
申公豹有些慵懒地骑在黑点虎背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汜水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番顺利拿下汜水关,黄将军功不可没啊。”申公豹淡淡的道:
“关于俘虏,本帅认为,应将他们打散编入我军,以增强我军实力。”申公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那些俘虏的生命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枚枚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黄飞虎闻言,眉头微蹙。
“大人所言极是,但末将认为,我们还需考虑如何妥善安置这些俘虏,以免他们心生怨恨,影响军心。”
申公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此事就依黄将军之意吧。另外,本帅决定,在汜水关休整三日,随后进发界牌关。”
黄飞虎心中一动,想起了界牌关的总兵徐盖,那是他父亲黄滚的老部下,与他黄家有着深厚的交情。
“大人,界牌关的总兵徐盖,乃是我父亲黄滚的旧时部下,此人对黄家忠心耿耿,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前去说和,不战而胜,既能减少伤亡,又能彰显我军之仁德。”
申公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黄飞虎竟有如此妙计。
“哦?竟有此事?黄将军,此事若成,本帅定当记你一大功!”
黄飞虎点头应是,随即便立刻派遣心腹前往界牌关,携带书信与信物,向徐盖传达了和平的意愿。
在晨曦初破的苍茫大地上,一支浩荡的商朝大军如同钢铁洪流,急速穿行于尘土飞扬的原野之中。天际边,第一缕阳光似乎也为这壮阔景象所震撼,羞涩地透出云层,为这支古老军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袍。
队伍的最前方,一位老将军巍然屹立,他骑乘着一头罕见的墨麒麟,那神兽浑身散发着幽暗而神秘的光泽,四蹄翻腾,每一步都似踏破虚空,引领着大军无畏前行。
老将军身形挺拔,虽年岁已高,但浑身散发出的威严与不屈,却如同山峰般令人仰望。他的面容刚毅,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老将军的眉心处,赫然睁开着一只竖眼,这不仅是天赋异禀的象征,更是他历经无数战役、累积深厚修为的标志。那只竖眼时而闪烁,仿佛能洞察未来,指引大军避开一切险阻,直捣黄龙。
这位老将军正是当朝太师闻仲,在他身后的大军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精锐。战士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与盾牌,步伐坚定,气势如虹。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忠诚,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国家的忠诚。战鼓声隆隆,号角声激昂,与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震天动地的战歌,响彻云霄。
忽然,在那苍茫无垠的天际,一道璀璨如金的云霞划破长空,犹如天界神祗不经意间遗落的绸缎,预示着不凡之事即将降临。
闻仲眉头一皱,认出那道云霄正是自己的余元师兄。随后他便看到余元驾驭着那五云驼,缓缓降落在距离大军阵前数十里之遥的幽静山谷之中。
闻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即刻命令副将李靖暂代指挥大军,自己则毫不犹豫地跨上那墨黑如夜、眼神凌厉的墨麒麟,风驰电掣般向山谷赶去。
李靖望着闻仲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此行必有重大变故。
当闻仲抵达山谷,见到余元时,只见师兄面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哀伤。未等闻仲开口,余元便沉重地说道:“汜水关已经失守。”
这几个字眼如同千斤巨石,猛地砸在闻仲的心头,让他不禁身形一震。
这位历来沉着冷静的大商太师,此刻也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惊与痛惜。
他万万没想到,连修为高深、智谋过人的师兄余元,竟也未能守住那至关重要的关隘。
“阐教十二金仙也出手了。”余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而且,不止一人。暗处,还有未知的窥视者。”
这番话,让闻仲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与危险的局势。
沉默片刻,闻仲的思绪如同疾风中的烛火,迅速而明亮地跳跃着。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余元:“师兄,你需即刻返回蓬莱,向师尊禀报此间一切。我将亲自率领大军,前往界牌关,阻击敌军,为汜水关之失雪耻!”
“好!”余元没有反驳,“师弟,保重!待我向师尊禀明一切,定当回来助你!”说罢,他轻轻一拍五云驼,那神兽便腾空而起,化作一道五彩祥云,消失在天际。
闻仲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汜水关沦陷的痛心,也有对未来未知的忧虑。
在余元离去后,闻仲立刻返回大军之中,将汜水关沦陷的消息告诉李靖等主要将领,随后立刻动员全军,誓师界牌关。
大军在闻仲的带领下,士气高昂,如潮水般涌向界牌关。
界牌关,这一古老而雄浑的关隘,屹立于崇山峻岭之间,仿佛是天地间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变迁。
晨曦初照,薄雾缭绕,为这雄关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远处,群山连绵,峰峦叠嶂,宛如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缓缓展开,而界牌关则如同画卷中的点睛之笔,气势恢宏。
关城由坚固的条石和青砖砌成,城墙高耸,箭楼巍峨,历经风雨侵蚀,依旧坚固如初,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坚韧气质。
城门上方,一块巨大的石匾上刻着“界牌关”三个大字,字迹遒劲有力,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此地的庄严与不可侵犯。
关内,街道两旁,古朴的店铺、茶肆错落有致,青石铺就的路面在脚下延伸,每一步都仿佛踏进了历史的长河。偶尔,一两声马蹄声或铜铃轻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为这古老的关隘增添了几分生气。
数日后,闻仲率大军浩浩荡荡,尘土飞扬中逼近界牌关。战旗猎猎,马蹄声声,气势恢宏。
界牌关总兵徐盖早已得知消息,连忙下令守城将士准备迎接。
随着大军渐近,徐盖亲自步出城门,一身戎装,神情肃穆。他抬头望向远方,只见闻仲身骑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甲胄鲜明,士气高昂。
“开城门!”徐盖大声命令,城门轰然洞开,欢迎的队列迅速列好。他快步上前,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闻太师,您终于来了!界牌关全体将士,恭候多时!”
闻仲勒马停驻,目光如炬,扫视一周,满意地点点头:“徐总兵,辛苦了。界牌关乃我军要地,有你在此,我放心不少。”
哪吒跟在闻仲身后,朝着一旁的杨戬挤眉弄眼,示意他看向徐总兵。
这座城关的总兵是个身肥体壮的中年将军,身躯庞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踏出都似乎带着沉稳而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脸庞圆润,双颊饱满,皮肤因岁月的磨砺而显得粗糙,却也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雨的坚韧。
眼睛虽不大,却闪烁着睿智与威严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令人不敢直视。
他身穿厚重的铠甲,尽管铠甲的尺寸似乎为了适应他那宽大的体型而特意加大,但依旧难以完全遮掩住他隆起的肚腩和粗壮的四肢。铠甲上的每一处雕纹都彰显着他的身份与荣耀,而那柄挂在腰间的长剑,虽然未出鞘,也足以让人感受到一股不容小觑的武力。
走起路来,他的步伐虽不轻快,却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他的声音浑厚如钟,每当他开口说话,周围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聆听,那是一种长期统率军队所培养出的自然而然的领袖气质。
尽管体型肥胖,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慵懒或懈怠,反而充满了对威严气息。
两人简短交谈后,徐盖引领闻仲及大军缓缓入城。城内百姓与士兵见状,纷纷欢呼致敬,场面热烈而庄重。
界牌关的总兵府,坐落于关隘中心,气势恢宏。府邸由青石砌基,青砖筑墙,历经风雨洗礼,依旧坚固如初。
府门宽广,高大的门楼之上,悬挂着一块雕龙刻凤的横匾,上书“总兵府”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金光闪闪,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庄重。
门前,一对石狮威严地蹲守,狮目圆睁,仿佛时刻警惕着外界的侵扰。
步入府内,一条青石铺就的甬道直通大堂,两旁是排列整齐的厢房和偏厅,供总兵及僚属办公、居住。
大堂巍峨耸立,飞檐翘角,屋顶覆盖着厚厚的青瓦,显得古朴而庄重。堂内,正中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旁边则摆放着兵器架,各式刀枪剑戟错落有致,透露出浓厚的军事氛围。
大堂之后,是二堂、三堂,以及总兵的私人书房和后宅。书房内,书架高耸,藏书丰富,既有兵法战策,也有历史典籍。
来到大堂之后,徐盖请闻仲于上首就坐,然后再次躬身行礼。
“大人,”徐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帐内的沉寂,“末将派出的斥候已深入敌境,探得西岐大军已悄然越过汜水关,正如同汹涌的潮水,浩浩荡荡地向界牌关逼近。”
闻仲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地图,直视那远方的烽火连天。
他沉默片刻,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似乎在寻找着破敌之策。
这时,徐盖又轻声开口,提及了另一件更为棘手之事:“此外,黄飞虎曾暗中派遣使者,携密信一封,意图劝降于我。”
闻仲闻言,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仿佛被触及了最敏感的神经。
他怒喝一声,声音震得帐篷微微颤抖:“黄飞虎!那等卑劣小人,竟敢妄图以花言巧语动摇我军心志!我闻仲一生忠肝义胆,想不到当初竟然未能看出他是如此小人!”
徐盖见状,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默默站立一旁,感受着闻仲那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愤怒。
他说出密信一事,也存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目前来看,这位太师的心中,除了征讨叛逆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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