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手脚并用地说了那天的事情。
他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大笑起来。
见状,苏婉额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她磨了磨牙,提醒:“你别那么幸灾乐祸,小心风水轮流转,到时候你吃感情上的苦。”
“哼!你咒我,才不会呢,我这么好,还是有不少女修喜欢我这样的。”
“哦,是吗?那说一说都有谁?”
谢景尧温声提醒:“司泽,做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要留点退路,要不然会被打脸的。”
司泽原本想摊开手指数一数的,但想了想,还真的没发现有谁喜欢他。
他觉得自己长得很俊俏,很帅气!他明明很有男子气概,只是长得白了一些,却被人说是小白脸,真气人!
但他的模样就是天生的,皮肤又晒不黑,他能怎么办,只能顺其自然。
他理想的肤色是小麦色,但他偏偏皮肤就很白,拥有连女修都羡慕的肤色。
苏婉睨了他一眼,故意说道:“没人是吧,想不到。”
“怎么没有,秦姑娘的妹妹算一个,叫秦什么风来着,我都忘记她叫什么了,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司泽哥哥这一句应该没忘吧。”苏婉调侃道。
司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觉得全身泛起一股恶寒,真受不了,这一句:司泽哥哥,杀伤力太大了。
司泽瞪她,磨了磨牙,撇嘴道:“损友,你是故意的,苏婉,你阿璃附体了,嘴这么损!”
他哼了一句,又道:“那些女妖精不是喜欢我么,是我不喜欢她们,看,我还是很有魅力的。”
“对对对,你确实很有魅力。”苏婉敷衍道,“看他挺乐在其中的,阿尧,下次你可别坏了他的好事。
应该让女妖精把他给带走,说不一定我们就有侄子侄女了呢,毛茸茸的很可爱。”
“苏婉,你别胡说八道,你喜欢毛茸茸可以自己生啊,找一个妖修就行,不如找一个男狐狸精,你就可以生小狐狸了……”
他话未说完,就被谢景尧弹了一下脑门。
挺疼的,他连忙捂住额头,龇牙咧嘴的。
“你嘴没把门,胡说八道。”
司泽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两个又合起伙来欺负我。”
他突然灵光一闪,立刻得意洋洋起来。
“哦,我明白了,原来谢兄,你吃味了,醋坛子,酸死了。”他嚷嚷道。
谢景尧根本不怕他打趣,就怕苏婉介意。
苏婉下意识看了谢景尧一眼,他朝她这边侧了一下头,苏婉立刻移开视线。
苏婉威胁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带你去青云宗了,我就只带阿尧去,把你扔在这,扔到比试台,让辜师兄操练你,他应该会很乐意。”
“行了,你赢了,我闭嘴行了吧,快吃早膳,早点出发。”司泽催促道。
被司泽这么一打岔,苏婉暂时忘了线索断了和不愉快的事情。
这次算打草惊蛇了,估计对方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日子。
希望师尊和李长老能尽快揪出他们。
他们两个以为是魔修或者邪修来打探消息,想对玄天宗的弟子下手。
苏婉并没有对他们说出自己的猜测,但她想从侧面提醒他们一下,这样有一个保障。
苏婉有顾虑有不少事情都没有与卫泽宇说,她也没有提她觉醒了特殊血脉,也没有说父母留了不少玉简给她。
看了那些玉简后,她知道了不少事情。
还有赤族人被灭族,鲛人一族被灭,那些人觊觎她的剑骨等这些事情她除了透露一些给辜长药知道外,其他人她都没有告诉。
辜长药不知道秦钰霄他们觊觎她剑骨的事情,他只知道有一伙带面罩的人要对修仙界不利。
还有想对特殊血脉的人下手。
特殊血脉辜长药听说过,也知道一个人觉醒特殊血脉并不容易。
听说除了灵天大陆还有其他大陆,辜长药非常向往。
这些年来他并没有落下修炼,虽有进步,但比不过苏婉。
他以为自己算是进步快,修为提升迅速了,但一与苏婉对比,就知道这个速度算是很缓慢了,他觉得很有压力。
苏婉没有察觉到自己给了辜长药压力,辜长药确实进步飞快,让其他修士羡慕。
他本来资质就好,年纪也不大,这种修炼速度超越了大部分的人,也属于天才级别的。
但与苏婉,谢景尧这等逆天的人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人与人之间是比不了的,虽然辜长药渴望变强,但他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他并不是一味求快的人。
他们三个刚吃完早膳,正要出门,就看到辜长药走了进来。
苏婉回来后,她的万黎峰并不限制辜长药进出。
她相信辜长药的人品,有些事情需要他协助,她鼓励他去争夺玄天宗下一任掌门的位置。
虽然这件事还很早,而且现在掌门之位是她师尊卫泽宇。
但大宗门本来就是很早就培养了接班人,这样能防止很多意外发生。
虽然辜长药很希望玄天宗能更加辉煌,越来越强大,宗门的弟子不忘初心,不忘宗旨。
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当掌门,他觉得自己不会说话,嘴有些笨,师弟师妹们大多怕他。
说他是冰块脸,宁嫣然还骂他不解风情,是一个呆木头,没人喜欢等等这种话。
他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他性格就是如此了,那些影响不了他。
直到他在苏璃身上栽了跟头,他就有些在意宁嫣然的那些话。
想着自己是不是不会说话,嘴笨,不讨喜,苏璃才不喜欢他,他想改变一下。
但他也注意到了像秦钰霄,李敏之这种最甜,比较讨喜的人在她眼里好像没什么区别。
唯有在这件事情他觉得很挫败,以前苏婉还会帮他制造机会,现在她彻底不管了。
原本有一个人支持他,又是他喜欢的人的姐姐,说明他已经过了苏婉这一关,他是非常高兴的,但这并没有什么用,苏婉做不了苏璃的主。
苏婉不会逼自己的妹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虽然他也希望苏璃能看上他,但他也不会逼她。
以前因为苏婉和秦钰霄他们两个让长老们争论了很久,这两个人谁比较适合当玄天宗的未来接班人。
当时辜长药觉得不管是他们两个谁当接班人,都能把玄天宗管理好。
他就适合当执法长老,他觉得当执法长老挺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被大家寄予厚望的秦钰霄折了,他品行不端,道德败坏,没有资格当玄天宗的未来接班人。
没有他,还有苏婉,辜长药支持苏婉,只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苏婉说他才适合当玄天宗未来的掌门,她支持他。
辜长药一时下不了决心。这和他规划的不一样。
辜长药也是一个很有规划的人。
“辜师兄,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两日辜长药一有空就过来找苏婉,他想了解更多的事情。
他发现谢景尧剑术精湛,他与他比过一场,令他振奋。
他们两个都是很好的切磋对象,与他们两个讨论剑术,他收获颇多。
这种机会他不想错过。
“我过来是想与你们讨论剑法,剑阵,同时也想了解外面的世界。”
苏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司泽抢先说道:“辜道友,这次你来得很不巧,苏婉和谢兄没有空,我们要出门了,要去青云宗找阿璃。”
闻言,辜长药眼眸一亮,差点脱口而出,“我也去”,这三个字。
不过他还是稳住了。
“那苏师妹你先忙,我就不打搅了,你有空我再来找你。”
“好的,辜师兄,要是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辜师兄这段日子应该不出远门吧?”
“嗯,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打算静下心在宗门专心修炼。”
辜长药走后。
他们三个也出发了。
他们三个到青云宗的门口时,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李宁忧。
他们刚从和音秘境出来。
“灵韵仙子,你是来找苏小师叔吧,请进。”
“灵韵仙子,阵法解开后,你去哪里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佛莲雾草是不是被你拿走了?”林茹茹道。
“林师妹,说话注意些,你逾越了。”
苏婉大方承认:“对,佛莲雾草确实是我拿的,拿到后我就去找阿璃了,你们才从秘境回来应该累了,不回去休息吗?”
李宁忧让其他人先进去。
虽然谢景尧和司泽不说话,但他们两个长相出众,很耀眼,让人不可忽视。
李宁忧一眼就看到他们了。
谢景尧安静地呆在苏婉身边,司泽则是在看青云宗的山门。
“苏婉,我觉得青云宗比你们玄天宗有钱,虽然这山门也是巍峨耸立,四周仙气飘飘,但多了几分贵气。”
果然在外面历练久了,见识就多了,苏婉又对他刮目相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重点。
“算你有眼光,我们青云宗虽然不是宗门之首,但是是最有钱的宗门。”林茹茹自豪地说道。
李宁忧心里猜测他们两个的身份,他出声道:“灵韵仙子,这两位是?”
“是我的朋友,阿尧,司泽。”
他们互相见礼,介绍自己。
“苏婉,阿璃怎么不来接我们?”
“我认得路,阿璃让我们自己过去。”苏婉看向李宁忧,“李道友,阿璃还在等我们,我就先过去了。”
“好,灵韵仙子快去吧,要是你们想逛青云宗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做向导。”
“不用,有阿璃就行了。”司泽道。
“苏小师叔不经常出门,可能对青云宗不熟悉。”
“对啊,我和师兄比较熟悉宗门,我也知道哪里比较好玩。”
苏婉谢过他们的好意就走了。
苏婉走了那条可以御剑的路。
谢景尧回头瞥了李宁忧一眼。
“青云宗果然与玄天宗不一样,都没有人御剑,不是坐仙鹤就是坐飞行器,还有飞行符,很符合他们的身份。”
“我总算知道阿璃姑娘筑基后为何那么久还没有学会御剑飞行了,这根本没必要学。”
“青云宗是以符箓,炼器出名的,他们的弟子符道,炼器双修,最顶尖的符箓师和炼器师都在他们宗门,而我们玄天宗主剑道。”
“这就对了,卖符箓和法器都是收入来源之一,他们身上穿的宗袍华贵又华丽,用的布料也是最好的。
你们玄天宗的宗袍质量也好,但与他们青云宗比还差一点,我总算明白阿璃为何这么会打扮了,就算是只有一种颜色的衣服,她都能穿出不一样的风格。
我看阿璃虽然不戴项链,手链之类的,但她额饰非常多,隔几天就换一样。
苏婉,你比她还简单朴素,我就只见你戴一回额饰,还是阿璃给你打扮的,虽然你天生丽质吧,但偶尔换一下风格更惊艳……”
“行了,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本来就与阿璃爱好不同,她喜欢鲜艳一些的衣服,而我喜欢淡色的。
她的额饰是法器,小时候她身体不好,我爹娘想办法给她养身体,就给她戴暖玉。
戴额饰,那额饰是用爹娘找了好久的神凰玉泪制作成的耗费了他们的无数心血才找到。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忘了我,我也有养身子的暖玉,神凰玉泪只有一块,只能给阿璃用了。
我也得到了一件法器—皇神石心,阿娘也给我炼制了一件额饰,只是眉心那里戴东西我很不惯,总觉得它甩来甩去的。
我就戴了一两回就没有戴了,阿娘也随我了,我们是双生子虽然长相不一样,阿娘还是喜欢把我们打扮得一模一样。”
“你爹娘好疼你们姐妹,真羡慕!他们天材地宝好多,那可是神凰玉泪和皇神石心,他们都能找到,太佩服了。”
司泽心里闪过一抹失落,他连他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虽然他从没有想过找亲生父母,他也不想知道他是被抛弃,还是父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他成为了孤儿。
他不喜欢纠结。
六岁之前的事情他脑子是空白的,从他记事起他就在流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