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还以为是苏璃,当看清那人的样貌时,声音戛然而止,她顿住了。
大厅的主座上坐了一名年轻男子,他尤为引人注目。他身着一袭红衣,宛如烈焰在人群中跃动,引人注目而又炽热不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如同两汪春水,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那双眼中似乎有桃花瓣浮动,仿佛随着他的眨眼而轻轻颤动,带出一丝丝暧昧与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他的眼睫毛浓密而纤长,微微上翘,像两把小扇子一般轻轻扑闪着,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
每当他笑起来时,那双桃花眼更是仿佛盛开了一般,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春天的气息。
他的眉毛修长而浓黑,如两抹剑光划过面庞,与他的眼睛相互呼应,构成了他独特的韵味。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而饱满,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自信而迷人的微笑。
年轻男子的面容俊美,但并非那种柔弱的美丽,而是充满了力量与坚韧。
他虽然是坐着,但还是看得出身形修长而挺拔,只是轻轻握住杯子这个动作就显得那么优雅而从容。
在苏婉打量他的时间,对方也在打量她。
刚踏进门的年轻女子如一朵盛开的白莲,一袭白衣飘飘,仿佛是从云端飘落的仙子。
那白衣质地轻盈,白袍无风自动,她的身形修长,曲线优雅,每一步都透露出从容与自信。
她的双眼,宛如两颗晶莹剔透的杏子,镶嵌在精致的五官之中。
杏眸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对世间万物都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
她的睫毛纤长而浓密,如同两把扇子,轻轻扇动着,为那双杏眸增添了几分光泽。
她的气质清冷,仿佛冬日的冰雪,冷艳而高贵。
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然而,正是这种清冷的气质,却使得她更加迷人,更加令人难以忘怀。
她的相貌冷艳,仿佛是经过岁月沉淀的玉石,越发显得珍贵。
她的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而饱满,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倔强。她的皮肤白皙如玉,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仿佛能够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飒爽之气。她的身姿挺拔,步伐坚定。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与坚定,仿佛无论面对何种困难与挑战,她都能保持冷静与从容。
她的气质中透出一种独立与自主的精神,让人不得不为之倾倒。
让他晃了一下神。
两人的目光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苏婉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
谢景尧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一对俊男美女在对视,一红一白,两人样貌又如此出众。
仅仅只是片刻的对视,但氛围显得很温馨,给人一种两人很相配,有默契的感觉。
见状,谢景尧抿了抿唇。
苏婉只是瞥了对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谢景尧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
“阿婉,早。”谢景尧柔声打招呼道。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谢景尧平日里都会陪苏婉晨练,这已经是他们的**惯了,只不过他昨日打坐修炼心法,怕苏婉久等今天就让她先晨练。
没想到他下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谢景尧刚下来,司泽也醒了,他打着哈欠往楼下走。
他半睁着眼睛,还有些迷糊,听到谢景尧和苏婉互相打招呼的声音。
心想:这两人真黏糊!与谢兄说话,苏婉语气才这么柔,果然再清冷的人对心上人就是不一样。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后,揉了揉眼睛,刚想向他们两个打招呼。
他突然瞪大双眼,惊讶地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了。
“皇,你醒了,终于恢复正常了。”
叶修兴奋地说道,蹬蹬地跑向红衣男子。
闻言,谢景尧和苏婉同时在心里想道:果然如此。
虽然看到红衣男子的第一眼时,苏婉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能随意出现在妖皇的家的唯有妖皇本人了,其他天狐族的妖可不敢随意进出这里。
“妖皇,他就是妖皇,变化可真大!”司泽惊叹道。
现在他瞌睡虫都跑了,对妖皇非常感兴趣,围着他转了一圈。
他嘀咕道:“没想到那么胖乎乎,那么圆润的小白狐,人形的时候反差居然那么大。”
苏婉:“……”
谢景尧:“……”
虽然是如此但也不要说出来吧,也不怕被打。
叶修最维护妖皇了,虽然他声音很小,但他都听到了,质问:“你说谁胖呢,嘴这么损……”
叶修对他一顿输出。
“说实话也不行了,你不可理喻!”司泽不怕死地呛道。
苏婉额头又冒了黑线,总觉得他们两个气场不对付。
叶修在天狐族的年纪不算大,人挺可靠的,是他们这一辈最优秀,他们最看重的,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碰到司泽后,脾气一点就着。
听到司泽的话后,妖皇的面容僵硬了瞬间,很不喜,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叶修还想说什么,他抬手制止了他。
双方见了礼。
几人坐在了一起。
叶修说自己去做早膳。
妖皇打量他们三个并没有说话。
司泽是个自然熟的,虽然妖皇气场强大,身上也有一股强大的威压。
但想到他是一个胖乎乎的白团子,他还摸过他,面对他时,司泽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他问道:“妖皇,你可还记得之前的事情,你变成小狐狸与我们相处那一个多月可还记得,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妖皇还是有点记忆的,想到自己变成小狐狸的时候他与苏婉那么亲近,还和团团争宠,做了不少傻事,他就很不自在,面皮有些热。
真心不想回忆那些。
他理了理思绪,想到大祭司和三长老的那些话。
他淡淡地说道:“记不清了,有很多事情都很模糊。”
最后他告诉他们他叫叶天绝。
想到之前的事情苏婉也有些尴尬,要是知道之前他可以化形了,还是成年男子她肯定不会摸他,抱他。
只怪他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误导了她。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大概摸清楚叶天绝的性子后,苏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妖皇,你可有法子送我们出去,我们的事你应该听三长老说了吧。”
三长老确实与他说了,还有他变回原形跟在苏婉身边的时候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只是听了一嘴,那些事情就自动刻在他的脑子里。
“嗯,我知道一些,你们要是想出去我暂时办不到,要是可以出去我们天狐族也不会一直呆在这里了。”
“能冒昧地问一下当年天狐发生了什么?是谁替你们天狐族开辟了这个小世界?”谢景尧温声问道。
苏婉补充道:“妖皇陛下我们并不是要窥探什么,只是想出去而已,要弄清缘由才好想办法,你是否方便说?”
不知为何叶天绝面对苏婉时有一股亲近感,他活了很久了,见过不少美人,他们天狐一族无论是男还是女,样貌都是无可挑剔的。
苏婉也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人,他确定他并没有对她一见钟情,那种怦然心动也没有,但奇怪的是他会忍不住关注她。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说来话长,有些事情我现在都还弄不清楚,也不方便说,待理清了再说吧。”
司泽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与我们说,人多力量大,虽然我们年纪不大,见识可不少,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帮你,能说多少你就先说吧。”
闻言,苏婉点了点头。
叶天绝说自己会变成幼态是因为修炼出了问题,变成小狐狸的时候,他的心智也发生了变化就如同孩童一样。
有很多事情也迷迷糊糊的,这种情况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
苏婉也猜到了一些,看叶天绝这副模样,他肯定不会扮可爱,随便与陌生人亲近。
叶天绝与他们说了一些事情,他们也说了一些。
等叶修端早膳出来的时候,苏璃才起来。
看到苏璃下来了,叶修觉得她很会掐时间,也很能睡。
他觉得苏璃与他们四个不一样,他们四个每天都修炼,而苏璃却没有那么勤奋,怪不得是他们中修为最低的。
叶修只是在心里腹诽,并没有让别人知道他的想法。
看到叶天绝的时候,苏璃并不惊讶,就像没看到人似的。
苏婉刚想叫她起来,她就下来了。
“阿璃,你是狗鼻子吗?每次都那么准时,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苏璃接过苏婉递过来的粥。
“有什么不一样?你被人打了?就算是这样也正常。”
司泽又心塞了觉得她是故意的。
“没看到多了一个人吗?”
苏璃敷衍地“哦”了一声。
叶修忍不住盯着苏璃看,又看了叶天绝一眼。
刚来的第一天苏璃穿的是白衣,与苏婉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后来她又换了一身红衣。
虽然她还是一样的耀眼,但他怎么感觉她与叶天绝更搭一些,而苏婉与谢景尧也更搭。
想到这他心里一惊,他怎么喜欢胡思乱想了。
肯定是谢景尧与苏婉几乎形影不离他才会有这种错觉。
明明三长老他们更中意苏婉,他也觉得苏婉更合适,像苏婉这样的强者才配得上叶天绝。
他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之前他第一次见叶天绝与女子亲近,感觉他挺喜欢苏婉的,怎么他变回人形了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他要怎么完成三长老交代的任务,他有些苦恼,要不他亲自问问。
“阿璃,你猜猜他是谁。”
“还能是谁,妖皇。”
“你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苏璃翻白眼,“这还用猜吗?”
“司泽,你别啰嗦了,先吃早膳吧!”
“你又只说我不说她。”
“除非你变成我妹妹。”苏婉堵他。
闻言,司泽识相地闭嘴了。
“阿姐,刚才你们谈了什么?”
苏婉把刚才叶天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妖皇你的妖力退化了。”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漫不经心地叶天绝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像刀子一样剜向她。
叶修也面色不善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胡言乱语。”
苏璃并不怵他们,回道:“是不是你们心里清楚。”
叶天绝突然记起她会医术,“你有办法?”
“你不说,我有什么办法,可别把主意打到我阿姐身上。”
叶天绝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在:“说一说你的见解。”
苏璃不打算绕弯子,“这个小世界是你弄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肯定舍了自己的妖力,听说你手上有圣草朱魂草。”
闻言,正在夹东西的谢景尧和苏婉动作一顿,看向了叶天绝。
“你想要,用来治他的眼睛。”他肯定地说道。
“妖皇,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我们帮你们天狐族,你们给我们朱魂草。”
叶天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这么在意他?”
苏婉:“……”你这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会搞得我像个负心汉似的,是要闹那样。
“这不是你该管的,你意下如何?”苏婉淡声说道。
叶修重重地放下筷子:“不可!你们休想打朱魂草的主意!”
叶天绝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桃花眼中似有万千桃花绽放。
“让我想想,到时候怕你们给不起。”
闻言,苏婉松了一口气,没有一口回绝就好。
“那你好好考虑。”
“皇,那可是治你病的灵草,你可不能给他们。”叶修忍不住说道。
苏璃慢悠悠地说道:“好东西就要用在刀刃上,他用浪费,不如给我们。”
“哼,我看是你们不安好心,想骗我们的圣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