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不见了身影,苏婉放出神识,发现没人偷窥,这才放心。
“你们与我来。”
随后,他们三个跟着她进入她的房间里。
苏婉下了一个结界后就把他们带进空间。
四人坐在石凳上。
“阿璃,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就算阿尧解了毒,眼睛真的不能立刻恢复吗?”
他们三个齐刷刷地看着她。
三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她说话。
看他们一脸的严肃,苏璃有些无奈。
“是有风险,我看妖皇前辈医术还是不错的,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治眼睛本来就不能急,我会想办法的。先解了毒再说。”
谢景尧和苏婉有些失望。
“阿璃,是不是到山河大陆找最后那一味灵草才能彻底解决阿尧身上的问题,他才能恢复光明。”
苏璃摇了摇头,才温声说道:“阿姐,你不用着急,谢景尧的眼睛总有好的一天,我与你保证在他飞升之前一定把他给治好。
朱魂草是圣草比罗阎灵草效果更好,既然碰到了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解毒最重要,我们需要与妖皇谈条件,让他把灵草给我们,最好在这里把谢景尧身上的毒彻底给解了。”
闻言,苏婉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在阿尧去万灵门之前治好吗?我想尽快让他看到光明。”
听到她这么说他们两个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在这一刻,谢景尧的心,如同被初春的暖风轻轻拂过,温暖而宁静。
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简单的暖意,更是一种深深的感动,如清泉般在心间流淌,带着淡淡的甜蜜,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
他捏了捏手心,让这份感动在心头慢慢沉淀,仿佛可以触摸到那份情感的实质,柔软而真实。
他的内心充满了柔软,苏婉对他的关心和在乎,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而美好。
谢景尧很喜欢这种感觉,心很雀跃,甜蜜,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原本有些失落的谢景尧,此刻阴霾全无。
谢景尧柔声安慰她:“阿婉,不要紧的,我不急,你在想什么我都懂,我以前也是那么想的,但现在想了想也没有必要那么执着。那么追求完美。
现在就挺好的,现在我已经成为渡劫修士了,根本就不怕他们,我身上的毒解后就该去报仇了。
仇恨一直压在心里不能释放太难受了,这是一种煎熬,我师尊和师弟应该不想看到我是这种状态。
我要给自己,给他们一个交代,我好好地站在仇人们面前就是最好的报复。
就算他们骂我是瞎子又如何,他们连我这个瞎子都不如呢!你放宽心……”
听闻此言,苏婉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那情绪如同初秋的细雨,悄然无声地渗透进她的心灵深处。
她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泛起的波澜,但那淡淡的酸楚却如同晨露般,悄然凝聚在她心头,难以挥散。
她的心头也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感动,谢景尧就是这么温柔细致,每次都是先顾及她的感受,这样的他,莫名的让人心疼。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司泽觉得氛围有些不对,他下意识地看了苏璃一眼,发现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虽然苏婉表情没变,但他总觉得她有心事,苏璃那么关心她姐姐,怎么这时候不说一句安慰的话?
这让司泽想不明白,他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看到谢景尧柔声细语地安慰她,他就抿着唇不说话了。
苏婉并不是悲春伤秋的性格,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说这些都还太早,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阿璃,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与我们直说吧。”
“阿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能告诉你的自然不会隐瞒你,关键点还是在叶前辈身上,我看他们三长老和大祭司的种种行为觉得他们在打你的主意。”
“我?我没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恶意,我有什么能让他们惦记的,我暂时想不到。”
自从觉醒浴灵血脉,她修炼达到渡劫期后,她感觉她的神通又多了一项,能感受到别人的恶意与善意。
就是凭着感觉就知道谁是好人和谁是坏人,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试验,有机会她打算试一下。
“至于打什么主意,我们应该很快就知道了,我总觉得与那妖皇有关,反正他们比我们着急。”
司泽总觉得他们三个平时说话也总喜欢卖关子,他总是不能一下子就理清楚,让人挠心挠肺的。
“阿璃,你就不能直说?我可不想猜来猜的。”
“不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都不懂,不会动动脑筋?别打扰我,现在说正事。”
苏婉也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司泽,你别打岔,不许插嘴,不懂过后可以问阿尧。”
“嗯,阿婉说的是,司泽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先记下来,过后我给你解疑。”
“好吧,我闭嘴行了吧。”他捂住嘴巴。
苏璃凑到苏婉耳边低语了一番。
另一边。
叶天绝往后山走去,他的步伐并不快。
叶修很快就追上了他。
“皇,你真的要把朱魂草交给他们?你别听苏璃的蛊惑,她心眼很多,总是把人绕进去,嘴巴毒得要命,十张嘴都说不过她一张嘴,还是她姐姐比较好……”
叶修也不给叶天绝反应,就劈哩叭啦地说了一大堆。
说完后,叶修看到叶天绝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试探地问道:“皇,你怎么笑了?你不应该生气吗?”
“怨念这么多,你们没相处几日吧,就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了?还有别叫我皇,很别扭。”
叶修小声地唤了他一声叔公,叶天绝这才满意。
“你与她一个姑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人家年纪还比你小那么多,而且她说的并没有错,朱魂草确实对我用处不大,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留着它。”
“那也不能给他们,我们留着备用。”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又不是白给。”
闻言,叶修心知他已经有了成算。
在他心目中叶天绝是最强的,很聪明,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奈何发生了意外,要不然他们天狐族也不会落到缩在这里的地步。
希望能尽快想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叔公,你不是与他们相处了差不多两个月,应该够了解他们了,当时你可喜欢苏婉了,我们把你抱回来你都不愿意。”
闻言,叶天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这是他的黑历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他干的那些傻事,他都想挖土把自己埋起来,太丢脸了。
“行了,别说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再观察他们几日再做打算。”
叶修直言道:“我第一次看到你与女子亲近,你是不是喜欢苏婉?我观察了她几日。
她实力很强,不扭捏,做事干脆利落,虽然人看着有些冷,但实际上她心肠柔软。
小狐狸崽子们都非常喜欢她,她不像她妹妹那样毒舌,不像她那样有心眼,她这样的才配得上当我们的妖后。
三长老他们很满意,你一定要拿下她,注意她身边的谢景尧,我发现谢景尧爱慕苏婉,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很好。
不过不要紧,还是叔公你比较有魅力,苏婉应该眼不瞎,知道该选谁,你可以与谢景尧切磋,打败他,让他们看到你的实力……”
看他絮絮叨叨的,说要如何拿下苏婉,他额头上挂了三条黑线。
“行了,聒噪,你是乌鸦吗?少说几句,以前你可不这样。”
明明叶修之前就比较高冷,话少,怎么才几个月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又被催着娶妻,叶天绝有些头疼。
这个话题老是揭不过去。
叶修偷偷瞄了他几眼,发现他没有生气,于是又壮着胆说道:“族里的长老,族长他们谁不盼望着您娶妻生子。
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但现在最合适的妖后人选出现了,您可要好好把握,要不然您会后悔的。
我看他们一心想离开,但目前出不去,正是您好好表现的时候,相信您只要用心,拿下苏婉不难。”
闻言,叶天绝挑了一下眉,“哦,听你这么说,你这么确定他们可以离开这里?”
叶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谈何容易,不过大祭司之前又算了一卦,说我们天狐族的生机就在眼前。
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人来过这里,关键时刻他们就出现了,我们不能放弃。”
人总得有希望,既然测出有一线生机,他们自然不会放弃。
不管是不是与他们四个有关,但他们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他们就要抓住。
叶天绝想了一会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他们四个都不凡,你们想把他们留下来不可能,他们是不愿意的。”叶天绝淡淡地说道。
叶修冷笑了一声:“这可由不得他们,要是他们能出去也对我们有利。”
叶天绝:“……”
“你们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要是如此我可饶不了你们,事情我会解决,你们不可乱插手。”
闻言,叶修连忙低下头,说道:“是,叔公请放心,我们是不会乱来的,要是做了什么也是为天狐族。”
“行了,我自己呆会,你去忙吧。”
等叶修离开后,叶天绝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旁。
这里长了不少桃树,他走到一棵最大的桃树旁,足尖一点,犹如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一样。
一息之间,他就落在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叶天绝躺了下去。
他回想那天的事情,他记得自己在修炼,然后受到反噬,变成了幼崽的模样就跑了出去。
整个天河域在他的保护范围,并没有什么凶兽,这里一直都很平静安全。
他在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伤了,又因为反噬他身子比较虚弱,一副蔫哒哒的样子。
他不能跑得太远,在差点晕过去时,苏婉就发现了他。
不知为何失去记忆的他感觉苏婉很亲近,忍不住靠近她。
之后苏婉给他包扎伤口,把他当成了一只幼崽,还摸他的毛,他的大尾巴。
想到这,叶天绝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他恨不得回去揍变成傻狐狸模样的自己,太丢脸了,居然与一只小灵宠争宠,做了很多傻乎乎的事情。
接下来的半个月,叶天绝并没有什么行动,与他们不远不近的。
苏婉他们四个每天都出去转,想法子出去。
双方都非常淡定,沉得住气,仿佛那天说的事情不存在。
他们不急,有人急。
三长老,叶修就比较急,但他们只能干着急,还不能让别人发现,这滋味太难受了。
叶天绝没有行动,在三长老的帮助下,叶修行动了给他们制造机会。
但每次都有人破坏,不是苏璃就是谢景尧,他们两个阴魂不散的,总是跟着苏婉。
叶修暗恼,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故意的。
他没猜错,苏璃和谢景尧就是故意的。
天狐族的人心思根本就没有掩饰,敢挖他墙脚,谢景尧又怎么会不反击呢!
苏璃纯属就是觉得无聊,想找点乐趣,正好叶修撞在她的枪口上,她就给他添堵,看他憋屈的样子,她就高兴了。
这一场拉锯战,谁先耐不住,沉不住气就先失了先机。
这一天,苏婉与苏璃从外面回来就被叶天绝给叫住了。
“苏婉姑娘,我有事与你说。”
“叶前辈有什么事就直说。”
听到这一声叶前辈,叶天绝莫名觉得有些刺耳,心里有些抵触。
苏璃赶紧给谢景尧和司泽传讯。
她拿出茶具,让谢景尧泡茶,还拿出不少零嘴。
那副样子好像是喝茶,吃点心听故事的做派,让叶天绝嘴角抽了抽。
苏婉装作看不见。
“叶前辈,先喝口茶再慢慢说。”
“对,我阿姐最贴心了!前辈说的话我们三个应该也能听吧。”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她的表情告诉他,她要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