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懿将安敏嘉手里的番茄随手扔进了空间，无事献殷勤，即便是一个老人也不能放松警惕。
贺明德跟老人说了几句话，几个人就准备离开。
顾真懿状似不经意的扫视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视线满是不怀好意。
他们将这个集市看着不错的蔬菜全都买了，剩下的不是品相实在不好就是问了一圈不是不爱吃就是无所谓的。
在条件差的时候，几个人都不是挑剔的人，但一旦有条件了，每个人都能说出几样不爱吃的，连王清荷都不例外。
“突然庆幸没有末世前认识你们。”贺明德无视其他人的反对买了几个洋葱。
“为什么？”顾真懿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你们这挑食的架势，我怕会被气死。”贺明德摇头感叹，作为一个医生，真的非常注重营养均衡这种事情。
“就……还好吧？”顾真懿看看何语迟和安敏嘉，“我们三个又不靠食物来维持生命，就纯粹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所以挑食也没什么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了。”贺明德点点头，看向李曦、王清荷和周域，“你们三个呢？也不需要食物？”
“当然要！但是……”李曦看着和性的手里的洋葱，皱眉。
“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考虑下真懿的口味。”王清荷打断李曦的话，暗暗翻了个白眼，看不出来贺明德不高兴了啊。
“少做点，你们吃。”贺明德将洋葱递给顾真懿。
“德哥真恐怖……”顾真懿跟何语迟咬耳朵。
“大概是人到了更年期吧。”何语迟凑近顾真懿的耳朵小声说。
顾真懿给安敏嘉将外套拉链拉上。
“我不冷呀。”安敏嘉声音软软的抗议。
“穿的本来就少了，还不拉拉链。”顾真懿将拉链拉到最高，直到安敏嘉的下巴。
“可是真的不冷啊。”安敏嘉撒娇，“不想穿太多，活动不方便。”
“穿的很少了。”顾真懿揉揉安敏嘉的头。
安敏嘉之前是长发，只是因为经过了嗜血期，头发杂乱不堪，打结到解不开，干脆就剪成短发了，摸起来毛茸茸的，顾真懿和何语迟都很喜欢揉她的头发。
“明明真懿看着还是个小姑娘，就已经养女儿了。”李曦悄悄对身边的王清荷说。
“真懿外表的年龄在她那个时代也差不多该出阁了。”王清荷笑了，“更不用说她的实际年龄了，如果正常结婚生子。”
李曦咋舌，“真老祖宗级别的。话说真懿到底多大了？”
“一千多岁吧。”顾真懿抬头，“玛土撒拉里面我已经是年龄小的了。”
“果然是长生不老……”李曦瞪大了眼睛，虽然知道顾真懿年龄不小了，但一直以为她也就几百岁，哪知道已经上千岁了。
“正常啊，毕竟是玛土撒拉。”夏凰看着顾真懿，“真懿出现在其他种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为什么？”李曦不明白。
“因为她是第二只玛土撒拉了。”夏凰直视顾真懿的双眼，“千年前各种族签订协议，其中一点就是种族之间的矛盾，吸血鬼中的玛土撒拉、僵尸中的魃以及狼人中的狼王是绝对不能插手的。所以虽然现在还有在人世间活动的玛土撒拉，却并不会影响各个种族。”
“跟真懿也没什么关系吧？”李曦更迷糊了，“她是吸血鬼，按照协议的做就好了。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和狼王能跟她一较高低吗？”
“哪儿有这么简单。”夏凰摇了摇头，“不说那个协议真懿没有签字，那个协议出来的时候她在沉眠，代表这份协议她并没有认可。”
“也就是说这份协议对真懿来说就是废纸一张。”贺明德总结夏凰的话。
“目前光知道苏醒的玛土撒拉就叶柏一和顾真懿了，不知道其他还有没有，万一哪天他们想要插手，真的是能屠了其他种族的。”夏凰摇了摇头，“狼人的生命跟人类差不多甚至会比人类更短，狼王的全盛期也不过二十多年，魃更不用说了，几千只飞尸都未必能出一只魃。”
李曦想了一会儿，“不是还有鲛人吗？你刚才没有说鲛人。”
“鲛人情况跟其他三个种族不一样，鲛人实力最强是在分化之后，而且他们也只是在水里的时候实力才强过其他种族。”夏凰对于鲛人并不上心，她又不下水。
“那就没有僵尸或者狼人不在协议中吗？”李曦想了下，“如果都有不在协议中的，好像就还好。”
“僵尸可能会有不在协议中的。”夏凰皱眉想了下，“但是僵尸一般都是死宅。”
“宅在哪里？”李曦觉得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当然是坟墓里。”夏凰扬了扬眉，“如果说末世前僵尸还要担心是不是随时可能被盗墓或者保护性挖掘，末世后完全不担心了，毕竟人类没有时间和精力了。”
“末世前也不能随便挖吧，人类会保护你们的吧？”贺明德觉得夏凰说的好像不太多。
“毕竟只是很小一部分人知道我们的存在，难免会有误伤。”夏凰笑的意味深长。
贺明德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误伤是夏凰用错了词，但是顾真懿和何语迟可是清楚怎么回事，她们可不认为僵尸性子会多好，越是强大越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吸血鬼出现一只玛土撒拉就算了，两只……”夏凰摇了摇头，剩下的话没有说完。
“两只足够其他种族联合了。”贺明德瞬间想明白了。
“没错，所以作为她身边的人类，你们都非常危险。”夏凰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说很有可能其他种族先对你们下手，甚至连这两只吸血鬼都非常危险。”看其他人严肃起来的表情，“害怕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看别人，但是夏凰的话无疑说到了他们心中，人类天生对于非人类有畏惧心理，尤其是听到了各个种族顶尖的存在盯上他们，无疑让他们感受到了压力。
“实际上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顾真懿打破了沉默，“我的实力到底强悍到哪种程度。”
夏凰听了脸色一变，“吸血鬼太好奇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其他人对吸血鬼好奇不是更糟糕的事情吗？”顾真懿脸上浮现笑容。
夏凰不再说话，直视着顾真懿。
李曦看看两个人，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错觉，本来相谈甚欢的两人现在看起来似乎想要杀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