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得到自由,想到自己被孙猛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秦霜落更是惨死于他们所请来的杀手手里,气血瞬间上涌,秦霸天失了理智,甩开手里碍事的麻绳后,掏出贴身准备好的匕首朝着孙猛几人冲去。
孙猛等人毫无准备。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秦霸天是个双手被缚,失去了行动自由的家伙,如何会突然暴起伤人呢?
不幸距离秦霸天过近的族人,都被秦霸天手中疯狂挥舞的匕首所伤,抱着伤口惨叫不止。
秦霸天下手那叫一个狠辣,招招是冲着要害去的,是以受伤的人都血流不止,有个别人还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一时间,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乱了起来。
秦霸天则是在里面横冲直撞着,手上没有武器的族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而面对这场闹剧,他们请来的杀手对此视若无睹。
他是被请来杀人的,不是来救人的。
但孙家有底蕴在,族里会功夫的不在少数,他们在一时的慌乱之后,加上有孙家家主孙猛的调度,一行人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几人联合在一起,冲秦霸天发起反击。
秦霸天的匕首刚一挥出,就被眼前之人一把钳住了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秦霸天强硬的想抽回手,发现起不了作用后,一咬牙,忍着被眼前之人一掌击中肩膀的剧痛,强行换了只手接过匕首,朝着眼前之人的胸口捅去。
那人慌乱的闪身躲过。
秦霸天这不要命的打法迫使对方,不得不松开了钳制着秦霸天的那只手。
不等秦霸天有所反应,另外三人同时朝着他的上中下三路发起攻击,顶多练了个皮毛功夫的秦霸天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身上数处被击中,噗嗤一口鲜血喷出不说,手中的匕首差点脱手。
在旁边看戏的司夜啧了一声,以多欺少,真不道德啊。
他趁着孙猛等人的注意力都在秦霸天身上,使用气劲给自己解了绑,手指微动,几股气劲飞出,狠狠击在那三人的手筋处。
麻意顺着手筋传遍三人全身,三人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秦霸天面上一喜,顾不得身上传来的剧痛,手中匕首狠狠朝前划出一道弧线。
三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匕首离自己越发近,身体却跟钉在了原地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嗤!
三道鲜血从脖颈处喷出,染红了秦霸天的视线。
那三个仗着功夫高戏耍秦霸天的家伙,瞪圆了双眼,脖颈处鲜血汩汩涌出,双眼里的生机逐渐溃散,直至灰败。
死了?
死了!
秦霸天眼里迸发出喜意,他竟然靠着自己杀了这几个练家子!
一旁的孙猛更是不可置信,秦霸天一个废物凭什么能杀了他们的族人?!
秦霸天信心大增,看着其余数人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个猎物一样,咧嘴笑了笑,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冲了上去。
孙猛怒极,这次带出的人选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个都是在孙家不限量的资源供养下成才的,竟然在秦霸天这个垃圾的手里损失了三个!
他一声怒吼。
“全都给我上!”
孙猛一声令下,其余的打手瞬间闪身,顶在最前方。
七八个练家子围着秦霸天,出手时颇具默契,本就是三脚猫功夫的秦霸天又受了重伤,一时间连反抗都做不到,只有挨打的份儿。
防住了胸口的重拳,却防不住朝着他下三路所来的无影脚。
一旁的司夜摇了摇头,这么多人的围攻,他可就不好出手帮助了,万一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他掩藏这么久的东西不就暴露了?
没了外援的秦霸天哪里会是训练有素的孙家族人的对手?
秦霸天被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直到离死亡只剩下一口气,孙家族人才勉强停手。
那拎着秦霸天衣领的家伙冲秦霸天的脸狠狠啐了一口。
“呸!一个废物,也敢对我孙家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身为附庸,竟然以下犯上,回头你就等着整个秦家下来给你陪葬吧!”
此人恶毒的嘴脸让残存着一口气的秦霸天仍然不肯消停,剧烈的挣扎着,想要再跟他们一较高下。
或许是仇恨给予的力量过于强烈,秦霸天竟然真的挣脱开来,双手狠狠地掐在了那放狠话之人的脖颈处,直掐得此人进气少,出气多。
眼看着那人呼吸愈发急促,面色苍白,孙猛沉着脸瞪了眼旁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杀手。
“还不赶紧拿下他,别忘了你的尾款还没拿到呢!”
杀手默默地看了眼秦霸天所在的位置,身形一动,便闪到了秦霸天的身后,一记干脆的手刀劈出,本就只剩下一口气的秦霸天直接晕厥了过去。
他手下的那人则捡回了一条命,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着,看向秦霸天的眼神满是怨毒。
该死!
眼看着那人想对秦霸天下杀手,司夜叹了口气,缓步走上前来。
“何必要闹得你死我活呢?”
司夜骤然脱身一事脱离了孙猛的掌控。
到底是哪个蠢货绑的人!
怎么司夜跟秦霸天两个人都这么水灵灵的解绑了?
“司家废物!若不是你,我孙家如何会损失三大高手?!”
孙猛恶狠狠的瞪着司夜,他们根本没把司夜放在眼里,哪怕司夜现在已经解绑,是个自由身,在他们眼里,仍然是个随手都能解决的废物。
司夜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秦霸天搀扶了起来,扶着他背的那只手气劲一运,艰难保住了秦霸天的一条命。
这样的伤势,不修养个半年,是好不彻底了。
“技不如人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司夜神色淡淡,对孙猛口中所谓的损失毫不在意。
孙猛气急,试图对司夜动手,被旁边一脸凝重的杀手拦了下来。
“别轻举妄动,周围有强敌环伺!”
杀手是三大家族高薪请来的,功夫更是拔尖,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三大家族无有不信的。
杀手戒备的眼神在四周扫过,最终停留在某个半米深的草丛,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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