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跟我解释。”
“你知道我跟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她跟我说什么吗?”
“还能说什么?”
“她说她可以跟我发生关系,但让我不要拦着她跟别人发生关系。”
“朱利利说的?”南笙着实给震到了,尽管在松县的时候她已经领教过朱利利的厚脸皮,却没想到她能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
“结束之后,她拉了东西在我宿舍,我想要给她送过去。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看到她在倚门卖笑,对着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赵阳用力地吸了口烟:“你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吗?我是因为喜欢她才跟她那样的,可对于她来说,那只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是她可以跟任何一个她的顺眼的男人去做的事情。”
“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要深陷下去?赵阳,你不觉得脏吗?”
“我当然觉得!”赵阳禁不住大声道:“可是南笙,当我看到她那个样子的时候,我觉得我有义务,有责任拯救她,我想改变她,我想把她从那种很随便的生活中拉出来,我希望她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太天真了,对你来说,她可能是在堕落,但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她想要过的生活,她很享受那样的生活。”cizi.org 永恒小说网
“或许你说的才是对的。”赵阳吐出一个眼圈儿:“古人不是说了,男人最喜欢做的就只有两件事。英雄救美和劝人从良,我大概属于后者。”
“你倒是去救她了,我跟孩子呢?”
“南笙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伤害孩子,我只是——罢了,我也解释不清。大概,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可错都错了,又能怎么办呢?离婚,或许是你跟我最好的选择。”
“知道了。”南笙将手机递给赵阳:“不止是那张深夜发来的照片,就连这条信息也是她故意发过来,故意让我看到的。在你启程回来之前,你们肯定有过商量,甚至约好了让她不要打任何电话,发任何信息,可她还是发了。”
赵阳看着南笙没有吭声。
“你大概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处心积虑的保护她。从2019年的3月份到2019年的12月份,在这长达9个月的时间里,你都将她保护得很好,让我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能发现。”南笙话锋一转:“可她却从未替你考虑过!赵阳,但凡她有那么一点在乎你,她都会耐心等待,等着你骗着我把婚给离了,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将你陷入到这种难堪的境地里。”
赵阳闷头吸烟。
“从你踏进这个门开始,你跟我说的话就是真假参半的。我们夫妻多年,你了解我,知道我很容易相信你,你也十分有自信可以哄住我。可是赵阳,没有人是傻子。”
“南笙——”
“你是了解我,但我同样熟知你的一切。”南笙笑着:“我们是从十六岁开始相伴彼此的,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脑子里大概在想什么。我之所以相信,不是因为我傻,而是因为我愿意为了你去变傻。”
“南笙我——”
“我知道你不会带我去松县,你也不敢带我去松县,我知道天亮之后你肯定会找借口摆脱我。没关系,我不会跟你去,你爸妈跟你姐姐这边我也会想办法遮掩。”南笙深吸一口气:“赵阳,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看在两个年幼的孩子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放心,我回处理好松县那边的事情。”
“我相信你!”南笙起身:“不管是否离婚,也不管你跟朱利利之间作何了断,我都希望你不要再骗我。”
“我答应你!”
“另外,你去湛江散心也好,找工作也好,我希望你回来之后不要再继续逃避这些问题。该解决的事情,总归还是要解决的。”南笙凝着赵阳的眸子:“我不是朱利利,我对待男人的态度没有她那么随便。”
赵阳捏了捏手里的烟,把剩下的那半截全给掐碎了。
大姑子赵宁起床时,赵阳已经离开了。她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向卫生间,问了句:“赵阳呢?在卫生间。”
南笙轻轻摇头:“他走了!”
“回松县?”赵宁凝眉:“他怎么一个人走了?昨晚不是说好的让你跟着一起去松县的吗?我给他打电话,这孩子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不用了。”南笙拦住赵宁:“他没回松县,即便要回,也应该是在下午。”
“他不回松县他去哪儿?”
“他说他回村里找同学,说是商量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南笙似笑非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商量工作是假,送东西才是真的。”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赵宁不解地问。
“姐你注意到他昨晚开回来的那辆车了吗?”
“嗯,黑色的,不是他平常开的那辆。”
“的确不是。”南笙道:“那辆车是朱利利的。”
“你怎么知道是朱利利的?”
“爸说的。”南笙走到窗口,看着昨晚赵阳停车的位置:“爸说过,赵阳出车祸骨折的时候他曾去松县照顾过他两天。可因为担心他碍事儿,又被赵阳赶了回来。离开松县那天是朱利利开车送他的,而朱利利开的就是一辆黑色轿车。”
“那也……”
“在朱利利有车的情况下,赵阳是不会辗转着去找别的同事开口的。”
“就算朱利利有车,赵阳他干嘛不开自己的车。”
“因为朱利利怕。”
“朱利利怕?她怕什么?”
“她怕赵阳不回松县。”南笙轻哼一声:“赵阳送东西回来这件事她肯定是知道的,可她不放心,她担心赵阳开车回到洛城之后趁机把她给甩了,或者是被我扣在洛城。所以,是她要求赵阳开自己的车回来的。”
“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赵阳眼瞎了。”南笙唇角微勾:“赵阳费尽心思地保护她,甚至不惜抛妻弃子也要给她一个承诺,可她呢,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自己都是贼,又怎么可能对别的贼产生信任。”赵宁气得拍了下桌子:“这个赵阳,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怎么会上这种女人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