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设计稿?”朱利利犹豫着敲了几个字过去。
店家很快就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按照规定,客户的原稿我们是不能给你看的,但客户之前有留言,说如果有人问地话,可以将设计图给对方看。”
说完,店家又敲了一行字:“你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会算命啊,她怎么知道会有人管我们要设计稿呢?这种情况,是我们开店几年来从没有遇到过的。”
“我不知道,我是今天才见到这件衣服,也才知道有这件衣服的。”
“哦,是这样啊。”店家回了个笑脸:“喏,刚给你发的那张就是我们的设计草图,是在原稿件上经过细微调整的。你朋友来定制秀禾服的时候,我们跟他提过,也建议他另外定制一套,如果他特别喜欢的话,细节方面可以进行调整。可你朋友坚持要这件衣服,还要一模一样的。因为之前的客户已经发过话了,我们这才敢制作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衣服的颜色一样吗?”
“一样的呀,都是正红色的。”
“不,不对,我身上这件是深红色的。”朱利利看着身上那件秀禾服。
“这不可能,我们用的是同一块面料。”店家发了个视频过来:“我们全程都有视频记录呢。”
“那为什么——”朱利利抬起胳膊,却闻到了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儿。cizi.org 永恒小说网
她用手在袖口抹了下,手指上便沾染了黏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团泛着粘粘的血。她吓了一跳,赶紧去甩自己的胳膊,可血却越低越多,很快汇聚成一滩,且慢慢地形成一个“死”字。
朱利利“阿”地叫了一声回过神来,手机页面上还停留着店家最后说得那句话,秀禾服好好的,地板上没有血迹,就连她的手指头也是干干净净地。
“利利你怎么了?”
“没什么。”朱利利将手机递给周玮:“刚刚看见一只蟑螂。”
“蟑螂有什么好怕的。”周玮接过手机,扶朱利利坐下:“回头给你买个蟑螂药喷喷。”
“不用了,药我自己会买,你帮我问问那个店家,看最初定制秀禾服的那个人是谁。”
周玮轻哦了一声就去发信息了。
过了一分钟,他将手机递给朱利利,指着屏幕上的那两个字道:“南笙!店家说那个人叫南笙!”
朱利利的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
“快,你再帮我问一下,南笙原定的取货时间是什么时候?”
周玮说了一个日期,朱利利的心脏瞬间揪扯了起来。
那是赵阳跟南笙结婚的日子,如果猜测不错,那件秀禾服应该是南笙为自己结婚十周年定制的。可她为什么不要了?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跟赵阳的秘密?既然早就发现了,她为什么隐忍不发?难道是像周玮说的,她知道赵阳背叛了婚姻,却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更不愿意跟赵阳离婚。
想到这里,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啊还是该笑。
她用主动进攻的方式得到了赵阳,却也用这个方式把南笙逼上了绝路。
南笙死了,可她却永远横在了她跟赵阳之间。
不用周玮提醒她也知道,即便她跟赵阳走到了一起,即便他们结了婚,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回避掉南笙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
想到这里,她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最后将衣服和周玮一起推出了门。
听着周玮不断拍打房门的声音,她歇斯底里地吼出一句:“滚!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周玮隔着房门回应:“我可以走,但是朱利利,我想请你考虑清楚。那个男人他是别人的丈夫,是别人孩子的爸爸,你也是当母亲的人,但凡你还有一点儿良知,你就不应该是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朱利利,人在做,天在看,做了亏心事儿,是要遭报应的。”
“滚!”朱利利反身冲着门上拍了下:“我愿意当小三,我愿意破坏别人的家庭你管得着吗?周玮,你记住,你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门外,周玮没有回应,但朱利利却听到了邻居的声音:“小伙子,你是她的什么人啊?”
“相好!”周玮郁闷地回应着:“老相好,为了她连自己家都不要的老相好。”
朱利利捂住耳朵,在经过客厅时,拿起了手机。
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给赵阳发信息:“赵阳,我们离开洛城吧!”
赵阳没有接到朱利利的信息,此时此刻,他正坐在老同学的店里,跟老同学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面前的茶几上,落满了烟头,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恍若妖怪的洞府。
“建平,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赵阳弹落一段儿烟灰儿,眯着眼看向自己的老同学马建平。
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初中就在一个宿舍,高中更是睡同一张床。
“你这小子怎么想起来说这个了?”马建平起身给赵阳倒杯水:“我记得咱们同学里头,你可是最不相信这个的。赵阳,坚定的维护主义者。”
“嗨,年龄大了,很多想法也都改变了。”赵阳看着那杯水:“如果碰到鬼了,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跑呗。”马建平摇着头:“不对,这跑与不跑还得取决于对方是个什么鬼。这要是个青面獠牙的,我估摸着我跑不动。为啥?腿软啊。这要是个像聂小倩那样的,我估计我也跑不动。为啥?被聂小倩迷得。这要是个一般的鬼,那得看他发力高低,万一他会鬼打墙,我就是再想跑,我也跑不出去啊。”
“别开玩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咋地,你小子遇见鬼了?”马建平用手推了他一下。
赵阳抬眼,在对方戏谑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你遇见谁了?”马建平追问:“算了,瞅你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你认识的?要是不认识的,你也不能有这个表情啊。”
“什么表情?”
“像吃了苍蝇一样,咽下去恶心,吐出来更恶心。”马建平喝了口水:“你该不是遇见咱们小学同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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