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姜司眠去上班,时欢一个人练了会瑜伽,又看了一上午剧本。
下午约了技师按摩,之前都是让人到家里来,现在人家来不了,她只能自己过去。
时欢简单化了妆,叫了个车就出门了。
按摩馆在市区,但是位置比较偏,司机拐了好几条街才到。
时欢一进去,前台就看到她了,笑着跟她打招呼。
“时老师来了。”
时欢跟对方点头,“李师傅呢?”
前台领着时欢往楼上走,“她刚吃了早饭,正等着您呢。”
两人说着,就看到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女人站在楼梯口,“定了两点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时欢笑道,“路上稍微有点堵,咱们都约好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李师傅之前跟人学过中医,手艺没得说,懂得还特别多,时欢也是机缘巧合认识的她,后来就成了老客户。
两人认识很多年,见面也是说不完的话,李师傅捏了捏时欢的肩颈,“最近怎么样,疼的还厉害吗?”
时欢摇头,“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我前阵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肩膀这里有一点点疼。”
李师傅惊道,“怎么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天黑不小心,也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好了。”时欢说的轻描淡写。cizi.org 永恒小说网
李师傅道,“你这颈椎现在还没到特别严重的时候,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不然就得去医院拍片子看看了。”
时欢笑道,“嗯,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们约的是三个小时的,说是按摩颈椎,其实是一整套的,所以时间会比较久。
大概是按的太舒服了,时欢开始还和李师傅说着话,后来慢慢就睡着了。
三个小时看着漫长,其实特别快,李师傅按完发现时欢还在睡,就没吵醒她,想着她一定是工作太忙累坏了,让她好好睡会,特意嘱咐了工作人员别打扰到她。 m..coma
时欢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睡了大半天,睁眼已经快七点了。
她赶紧拿起来手机看,小宋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问她在干什么,其他倒是没有了。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睡得死,一觉醒来仿佛错过全世界。
三人群里,小宋和郑倩聊的热火朝天,无非就是徐春莹那件事。
郑倩:虽然我不喜欢徐春莹,但是这些人太畜生,听说是被下了料的,现在人还在医院,就看她醒了之后闹不闹吧。
小宋:太吓人了,有说当时是几个人吗?我看现在新闻已经差不多撤没了,这些人看起来很不好惹。
郑倩:肯定不好惹,消息撤的快,那些人一张正脸都没看到。
时欢刚睡醒,脑袋还发懵,她起初只是听小宋说徐春莹是被人玩进医院,不过要是下料的话,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这是犯法。
早就知道上流圈子脏,之前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徐春莹算是第一个离时欢比较‘近’的人了,真发生这种事,又是一个圈子的,本能觉得恐慌。
郑倩又在群里发:时欢干什么去了,半天不说话,这几天闲了是吧,闲我给你找点事儿干,我这边饭局一场接着一场,她可倒好,啥事没有。
时欢赶紧自证清白:我按摩呢,颈椎病犯了,在人家床上睡着了,现在才醒……
小宋:你怎么不叫我自己去了?
郑倩:年纪轻轻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你才26岁,平时注意点,看手机的时候不要总低着头。
时欢回复了一长串是,然后关了手机往外走。
李师傅看到她出来,笑道,“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现在好点了没?”
时欢说,“挺好的,真是麻烦你们了,让我一个人占用那么长时间房间。”
“这算什么麻烦,过意不去,你多来几次。”
“没问题。”
和李师傅道别,时欢从按摩馆出来,外面天已经擦黑。
时欢刚准备叫车,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是陆舟打来的。
接了电话,时欢以为陆舟找她什么事儿,就听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时欢,我是谢泽行。”
时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谢泽行怎么拿着陆舟的电话。
“是这样的,陆舟喝多了,他前阵不是刚生过病,我不想让他再喝了,怕喝出事儿来了,想着找个人把他送走,没想到一打开通讯记录,就是你的电话。”
谢泽行讲话有条不紊,莫名让人信服。
时欢不疑有他,“你们在哪里呢,我去带他走。”
“在悦水湾。”谢泽行说道。
时欢了然,“好,那我十五分钟后到。”
她想只是去接个人而已,应该没什么事。
叫了辆车,时欢没打算上去,她再次打给陆舟的那个号,想让他们把人送下来,这样她不用上去,也不能下车省去了很多麻烦。
接电话的还是谢泽行,他语气无奈,“他不肯走,要不你还是上来劝劝他,我估计别人劝不管用。”
时欢很犹豫,姜司眠明令禁止她和陌生男性女性保持距离,更别提是陆舟了,但是她又不可能真的不管他,刚入行的时候陆舟帮了她不知道多少次,说起来也是兄弟义气,总不能因为姜司眠直接和陆舟断绝关系。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时欢还没说话,就听到电话里有点乱,掺杂了陆舟吐了什么之类的话。
谢泽行大概察觉到时欢不愿意上去,他体贴的说道,“实在不行我让人把他扛出去,你就别过来了。”
人都吐了,再扛一下哪受得了。
时欢犹豫了一会,还是有点担心,“算了,我还是上去看看吧。”
谢泽行把包间号告诉了她。
时欢做贼一样进了悦水湾,又找到了谢泽行发给她的包间,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赫然就是谢泽行。
他穿着熨烫整齐的白衬衫和西裤,一如既往的沉稳帅气,看到时欢,他脸上露出无奈的笑,“麻烦你了,还让你跑一趟。”
时欢浮起一抹笑,“朋友嘛,应该的。”
两人说着,谢泽行把时欢让了进去,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四五个人,加上一个躺在沙发上喝的昏迷不醒的陆舟,跟想象中牛鬼蛇神的混乱场面不同,这里很安静,大家的确就是来吃饭的。
谢泽行站在时欢身后,“我明天要离开容城,想着一起吃个饭,他酒量是真的不行。”
时欢接话,“他就是这样,典型的人菜瘾大。”
包厢里还有三个陌生面孔,都是男人,看起来和谢泽行年纪差不多,看到时欢,跟她打了声招呼,大家彼此不认识,也就点点头的事儿。
时欢走过去踹了陆舟一脚,这家伙竟然一动不动,她看向谢泽行,“谢老师,您看您方便帮我扶一下吗?”
谢泽行点头,“没问题。”
时欢刚松了口气,却又听他说道,“你来的这么匆忙,肯定还没吃东西吧,不介意的话,先吃个饭再走,反正他现在睡着,晚点送他也没事。”
时欢没想留下吃饭,下意识要拒绝,“不用了……”
谢泽行笑道,“怎么,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我?”
不等时欢说什么,坐在酒桌前的一个男人开口了,“时小姐,你就留下吧,这里没外人,明天阿泽就离开容城了,你当给他饯行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时欢又看了看昏睡不醒的陆舟,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通,最后只好勉为其难点头,“好吧,叨扰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