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的力量,本质上虽然近乎神,却没有将那道意蕴行云流水地发挥。
就某种层面来看,玛修仅仅不过是个人类女孩而已,却在一次次偶然的助力下,超越了极限。
再这样下去,她那不知疲倦的灵魂会先身体一步破灭,所以姬将身体的掌控权抢了过来。
这次权力的拉扯十分轻松,代表女孩的心力早就陷入干涸之中,姬轻叹着。
“妳先休息一下吧。”
这并不是指摘人类的脆弱,而是身为同伴的慰问。
玛修的意识从身体弹出,明明并非肉体,却感到全身十分沉重。
衰弱的灵魂让玛修的视线有些馍糊,看着逐渐将响压制的姬自嘲着。
“到头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悲观的想法与疲惫,使玛修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却又可怕的问题。
如果...姬具备强大的实力,为何不在一开始就以现在的方式战斗?
一无所知的玛修因为姬的可靠,乘着疲惫的顺风车,缓缓睡了过去。
诅咒越来越深入响的灵魂,扭曲邪恶的浓稠剑气,已经...
渐渐让诅咒从刀剑交击的瞬间,侵蚀了过来。
洁白刀身上终于还是染上了污秽的瑕疵,明明情况恶劣,姬却只是轻轻皱着眉头。
事态恶化的原因,不仅是出于诅咒的加深,也因为她的刀意出现了衰弱的颓势。
说穿了,对抗这份权柄的时日,并没有让她全身而退,她其实一直都在透支着自己去使用力量。
当净化已经跟不上邪祟的污染,姬空震缠绕诅咒黑泥的斑斓刀身,难言恶臭瞬间弥漫。
放弃细腻纯洁的神圣,举起染上鲜红吞噬污点的凶器,姬将身心都尽染于杀念当中。
“咱...果然是妖刀姬呢。”
伴随这心有所感的悲叹,猩红的独角从玛修的侧颅长出。
姬眼中了人性在挥霍之下渐渐泯灭,刀痕所过之处掠起痴欲的狂气。
连接灵基的纽带,开始因为气机的变质,影响着玛修的灵魂。
漆黑宝具温度的低点越来越低,可那侵扰肌肤的浅触,只能感到刺骨的炙烧疼痛。
吹毛秋疵的动作,响放弃所有的防御,只为了还以颜色,然而卤莽还是产生了代价,宝具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当发觉裂痕出现,响却反是笑得越加猖狂,庞大的诅咒被填入了出现哀鸣的宝具里面。
犹如回光返照般,姬被狂气牵连的理智回复了平静,望着那酝酿剑气的一幕,笑着催促某个贪睡的女孩。
“该起床啰...”
想要扛下这一剑,意识将会彻底陷入沉睡,没有主动告诉女孩自己的状况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吞下苦果,换取了苟延残喘的一点点休习的时间,或许这并不划算、或许有些可笑。
渴望绽放美丽的彼岸花苞,衍生于单纯的抬刀,姬沐浴那恍若绝境的漆黑凌厉之剑光。
蔓延整片天空的红花盛开,吞噬了绝色的漆黑极光,分裂的花瓣于天空凋零而落。
触动灵魂的话音,导致玛修被本能保护的灵魂苏醒。
“睡过头了噢,贪睡虫,接下来由妳接棒,毕竟...这是妳决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