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潮,昨天按察使真跟你这么说了?他这是要钱不要命啊,连这种钱他都敢收!”
房内,林度一脸惊疑。
自今晨李望潮回来,说出一个惊天大消息,昨夜按察使和他商量如何偷运武器,如何瞒天过海。
身为皇帝亲自指派的按察使,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若是让人给发现了,那就是死路一条,更是打了皇上的脸!
“不行,你们先在这里拖延时间,我立刻回京,将此事告诉皇上,这件事情事关朝廷,江山社稷,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林度说着扭头就要走。
“快给我备马!”
李望潮眼看人如此冲动,把人给拉了回来,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你性子着急,担心国家社稷,可你有没有想过按察使在你我身边安排了人监视,他左眼才把这件事情告知于我,我若是表现出不对,他定会对我出手,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未曾可知。”
按察使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说明他有足够的自信,演戏瞒过了他。
可按察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从没有翻车,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人。
“你是我的朋友,两个人一同过来,你把我单独留下,你回京城,若是让人发现了你的踪迹,我们两个人都会危险。”李望潮解释着。
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按兵不动,一旦有任何的异常,按察使很有可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林度停下脚步,有些不情愿:“我是皇上的身边人,你是将军之子,若是我们两个人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你觉得皇帝和你父亲能够放过他?”
他们可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前来,中途出现任何的问题,按察使都要担负责任。
到时候皇帝挨个追究,查下来,他们那些事也会随着曝光,按察使也不是那种愚蠢的家伙,他不可能这么冲动。
“话虽如此,可我们两个人要真是死了,他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皇帝也没办法,我们只能稳中求胜,不必太着急。”
李望潮知晓他心中想法,自己又何尝不急,他来到江南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处理江南水患,可现在偏偏被人给纠缠上。
就在两个人纠结之时,外面来了一辆马车,按察使从马车上缓缓走下,脸上带着笑意。
“贤弟,你就住在一个狭小的别院,实在是太委屈你,来,我给你买了一套大别院,若是以后你想在江南长久的居住下来,也能有个去处。”
李望潮看见人的一瞬间,就觉得有些头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来的还真是及时。
“正好本公子也想购买一套别院,还没有想好买哪里,既然你送了我一套,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二人到了大别院里转了一圈,里面的装横各个方面皆是上乘,几乎和京城里没有差别。
“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让下人都给你去整理好。”
“本公子暂且看看。”
……
知府,全府上下寂静无声,似乎方才发生了一些事,柳知府一人坐在凳子上,脸色惨白。
“你说什么,刺客找到了?而且来自我们本镇,你这莫不是在开玩笑!”
面前跪着一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也有些惶恐,不明白自己只是调查一个事,为何知府这样着急?
“大人,我绝对没看错,根据小人得到的消息,便是我们江南本镇派出去的刺客,刺杀了李望潮大人,刺客的家人也已经找到,您要不然亲自过去看看?”
柳知府得了肯定的答案,缓缓的坐下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本以为将军之子过来调查,途中遇上了刺客,是皇宫里面派来的人,可没想到刺客竟然来自于江南,是他们本地派出去。
若是让李公子发现这件事,他的父亲也知道真相,不知会如何想。
要是李公子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幕后真凶,那就完蛋了!
“不行,你们必须要把事情给我调查清楚,把刺客的家人也都带到我面前,我必须要亲自问明白。”
不仅柳知府一个人恐慌,全府上下的人也都看着干着急,将军之子是多么大的身份,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知府就能够惹得起。
柳知府坐在椅子上许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好李望潮肯相信自己,让自己亲自来调查这件事。
否则等他自己调查出来,结果到时候自己也会蒙上冤屈,恐怕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周围侍卫退下去,老管家走了上来,眼神里面带着几分的哀愁。
“大人,当务之急,先请李望潮公子回来,先把事情真相告知他,别到时候我们承担不起责任。”
老管家已经上了年纪,并不傻,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任由事情继续的发展,到时候他们反目成仇也不一定。
“先请他回来再说。”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李望潮从门外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脸色阴沉的林度,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难不成今天发生了什么?
“柳知府,您专门请我们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李望潮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送上来的凉茶,默不作声的看了眼柳知府。
柳知府的脸上带着几分的着急,在如此炎热的夏天,周围摆满了冰块,一阵阵的凉气,他却整个人都脸色通红,可想而知有多么着急。
“李望潮,你总算是回来了,刺客那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刺客来自江南!”柳知府也不废话,直接说出真相。
“什么?”李望潮喝茶的手猛然的停顿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的疑惑。
不可能吧,自己在从京城来的途中碰到了刺客,距离江南还有一段的距离怎么可能会是江南这边派去的杀手。
“大人,你可不要说笑了,那地方距离江南很远,一个刺客两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也得赶一段时间的路程,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我的马车,也不可能提前的预知。怎么会是江南之人,京城的刺客,我还相信,”
李望潮嘴上虽是说的拒绝的话,心里却已经开动起来,柳知府是不可能和自己撒谎。
他的性格太过纯良,是不可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