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还有些茫然,似乎没有听懂,这是何意。
李望潮也不废话多说,直接让手下的人取回来,一些白灰,再倒进去一点水,只见到瞬间冒出来了热气,被放进里面的高粱瞬间被烧死。
这下老大爷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猛的一拍大腿,整个人都骂骂咧咧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往地里面撒白灰,这下高粱全部都给烧死了,他心里面总算满意了吧!”
众人也瞬间明白,有些人不愿意相信,还去自己家的田地里看了一眼,可等他们找到白灰一样的东西的时候,瞬间就沉默了。
他们之前并没有在意地上的白灰,还以为是被焚烧后才产生的东西。
可没想到竟然是一层层的白灰,白灰一旦遇到水就会发热,足够的热量就能够把这些高粱全部烧死。
“公子,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白灰,那想必就是有人专门趁我们不注意,撒了这么多白灰,您可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啊,这人真是居心叵测!”
眼看已经到了秋季,马上就要到收高粱的季节了,可没想到有人心狠手辣,竟然把这些高粱全部都给烧了,直接整得他们颗粒无收。
他们这地区的老百姓若是颗粒无收,吃不上饭,到时候就会出现饥荒。
说不定整个地区的人都难以存活,全部都成为了难民,到时候天下大乱,对整个朝廷也会有很大的冲击。
不知道底是谁如此的心思恶毒,连这种手段都能够想得出来!
而李望潮站在原地,看着一望无垠的田地,心里起了一个疑惑。
若是有一伙人心怀不轨,想要把整个地区的高粱全部都给烧完。
可他们要是撒石灰,肯定会被老百姓发现,老百姓一旦发现,那他们的这一招就不好使,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直接被人抓住。
可为什么整个西北地区的高粱都被烧了,甚至没有人发现石灰总不可能白花花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发现。
思来想去,李望潮只想到了一个可能,看着面前的老大爷,问。
“大爷,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些肥料是从什么地方买的?这些肥料恐怕也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在一望无际的田地上,绝大多数的高粱全部都已经被损毁,只有剩下来的几亩地,表面虽然有些黑,可那些地看起来没有问题。
就连根也没有出现问题,就像是没有撒石灰,相反,那里面有一股臭臭的味道,显然是天然肥料。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肥料里被人掺杂了实惠,所以他们这些老百姓才会不设防,才会酿成这么重的后果。
“我们这些高粱都是从县令手里买的,他可是垄断了整个地区的高粱供应,而且他有一条规矩,若是不从他手里购买肥料,那就不能种地,甚至就连赋税也要多两三倍。”
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说到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要么就是显灵,要么就是有人存心陷害县令。
可不管如何,他们毕竟只是普通人,若是想凭借一己之力和当朝县令做对,恐怕没那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会会你们这里的县令,我倒要看看是谁做出这种狼子野心之事!”
李望潮冷哼一声,带上护卫队,直接到了当地的县令衙门。
刚刚进去,便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县令,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呼呼大睡着,呼噜声震天。
身后的几个护卫看的直咬牙,忍不住上去就想给人一拳,这是因为县令还真是负责!
自己手下的老百姓们没有吃喝,甚至都快要饿死了,成为难民。
他身为当今的县令,根本不管自己手下老百姓的死活,甚至还在衙门一个办公的地方呼呼大睡,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来人,上去给我揍他!”
李望潮挥手,身后的几个护卫早就忍不了了,上去一把抓着的头发,一拳右一拳,直接把人打醒。
“谁呀?哪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冲我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县令正睡得好好的,忽然被人乱拳打醒,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
等他一抬头,竟然看见一个男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大群的护卫,看起来身份不凡,县令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也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狼狈,立刻走上前去,轻声的说道。
“这位公子你是干什么?你有急事可以叫我起来也不用,非要动手打我,您说是不是?”
李望潮看的越发忍不住冷笑,他根本就不知自己的身份,也不知自己是谁。
仅仅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富贵,便和自己如此的好说话?
那岂不是本地的有钱人在他嘴里都是堂堂的公子,甚至都要点头哈腰一同面对?
“我是皇上派来调查高粱的李望潮,将军之子,我听说这里的高粱全部都被焚毁了,你身为当地的县令,没有带头去解决困难,安抚本地的老百姓,解决饥荒问题,可你却呼呼大睡,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望潮也不过多的废话,直指矛头,他倒要看看这个废物县令该如何解释!
“原来您是将军之子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您先请做我去派人给您倒好茶。”
县令一脸的谄媚,所就想让人过来倒茶,对于李望潮所问的那些问题,全部都避而不谈。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有问题,他身为一个县令,竟然如此的荒唐。
“大可不必,本公子就问你一句,为何你手下的百姓正在为高粱发愁,而你没有赈灾,甚至还在这里呼呼大睡,这件事你该如何解释?”
来的途中,李望潮便发现了一个问题,西北地区因为地广人稀,这里的县令掌管的地区非常大,完全能够掌控一个衙门,里面还存放不少的粮草。
可来的一路上,也没有见到有人赈灾,也没有人发放粮草,一路上全部都是各种难民。
那这个县令干什么去了?
李望潮呵呵一笑,眼里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若是县令今日和他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势必要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