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皇帝示意底下的臣子起来,看着底下的司丞相,有点犹豫,昨日他收到了一个消息,有关于丞相之女。
镇守边疆的孟良将军,喜欢丞相之女,特意过来求自己赐婚,可皇帝不知该不该开口。
司丞相身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一直以来劳苦功高,若是自己身为一个皇上,不顾及大臣的想法,强行赐婚,恐怕他不会甘心。
“诸位大臣,昨日边疆,孟良将军给朕传了一封信,诸位猜猜是什么信?”皇帝艰难开口,眼里带着几分的无奈。
身为一个皇帝,对待手下的这些大臣,一直都很和善,遇见事情也会好商量,并不会自己太过寡断。
久而久之也就丧失了皇帝的威仪,可只有这样,才能笼络大臣的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不就看上丞相家的姑娘了,要我来说,皇上干脆赐个婚算了,别省了,人,总在这里惦记着。”李冲站在底下慢悠悠的开口。
方才皇上沉默了好久,总是时不时的朝自己看来,明显想让自己开口。
身为皇帝有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出面来说,就只能想办法让底下的大臣猜测心思,李冲是一个愣头青,加上他的身份在这里摆着,谁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就算说错了话,皇帝还有周围的大臣,谁都不敢责怪。
上方的皇帝眼睛一亮,立刻就点了点头:“将军说的没错,求娶丞相之女司琼诗,也不知司丞相是否愿意?”
说完,便扭头看了眼司丞相。
司丞相自从刚才听了将军的那番话,脸色瞬间就变了,语气也随之刻薄起来。
“皇上,我就一个女儿,其他全部都是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必须得给人找一个良配,让她嫁给边疆的将军算是什么?”
镇守边疆的将军时不时的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战事,常年也不能回家,若是自己的女儿嫁过去,那就是守活寡。
要是哪天爆发了战争,说不定人直接没了,自己的女儿也就成了一个寡妇,这怎么能忍?
司丞相上前拱手道:“先谢过皇上的好意,但是臣不愿意。”
皇帝还想迂回一下,没想到根本就没机会,果断的就被人拒绝了,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孟良战功赫赫,身份也足够配得上你的女儿,也只娶一个妻子,你女儿对孟良也有心意,这分明是天赐的良缘,你一个做父亲的,为何要百般的阻拦?”
孟良和司琼诗二人去年曾见过一面,在宴会上两个人眉来眼去,分明已经对对方有了心思。
凑成一对良缘,难道不成为何非要阻拦呢?
司丞相也不听这一套,立刻就摇了摇头:“我不愿意,没得商量。”
……
他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女儿,要跟一个莽夫去受苦,受罪,怎么可能?
“司丞相,你这老头不要不解风情,你女儿喜欢人家将军,就在一起不就行了,为什么你非要阻拦,又不是你跟人成亲,你别管那么多。”李冲慢悠悠的。
周围的大臣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上面的皇帝也没有在开口。
司丞相和镇国大将军两个人非敌非友,在朝堂之上,整日是他们两个人鸡飞狗跳,一个慢悠悠的,一个气急败坏。
“你说的到简单,你儿子能给人家当赘婿,我女儿可不能去受苦,李冲,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你还管我的事?”司丞相也不客气。
“嘿,你这老东西还好意思说我,皇上,我支持司琼诗嫁给孟良,请您赐婚!”李冲说。
两个人当仁不让的吵了半天,让周围的人白白的看了笑话。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二人下意识的朝着门外看去,只看到一个身穿盔甲的小士兵走上前来,跪在地上。
“皇上,江南的李望潮公子传来消息,说江南按察使把兵器出售给西域人,通敌叛国,实在罪不可赦!”
皇帝早就知道了此事,脸色却依旧不好看:“诸位爱卿,对于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司丞相也不闹了,直接顺:“通敌叛国,实在罪不可赦,应当杀他全家,株他九族,这样才能以儆效尤,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底下的大臣议论纷纷的,大多也都说了相同的话,皇帝这才微微点头,眼神有点阴森的看着角落里面的一个男人。
“刘记,按察使是你推荐得,这件事可否和你有什么关系?”
被称之为刘记的男子连忙走上前来,立刻就摇头说道:“皇上,我绝对没有这种心思,我只是和他是同乡罢了,我怎么敢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是他自己作死,请皇上明鉴!”
刘记浑身都在冒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暴露出来。
而且皇帝也把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当着朝堂之上,这么多的人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可不能乱说,很容易动摇江山社稷,可皇帝如此的堂而皇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来问自己的意见。
难不成皇上已经怀疑自己了?
他把头压到最低,不一声不敢吭。
“哼,最好你们没有关系,李冲,你身为镇国大将军,亲自带兵去抓按察使,奉朕旨意,按察使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当株连九族,李冲你亲自去办,务必让江南百姓都知道此事。”
皇帝眼神冰冷,平时的皇帝很好说话,若是一旦涉及到公事,他就会变得极其的严肃。
“臣领旨,臣立刻带人前去。”
……
夜色正浓,李望潮手里抱着一坛子酒,咕咚咕咚的灌着喝。
一旁的林度看见他的这种喝法,忍不住大笑:“李望潮,你这么喝酒,难道你就不害怕喝醉吗,你若是喝醉了,还得我扛你回府。”
柳知府也忍不住笑了笑,拿着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小口:“李公子,酒量不错,我喝了这么多年酒,也勉强只能喝几杯,真是天赋异禀啊。”
“这有什么,这酒的度数太低了,我曾喝过更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