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伯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在去往士多店的路上,想到他成功地将苏耀祖“收编”,寒伯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
今天是星期天,带那小子去哪玩呢?
赛狗场吗?好像不行了,虽然那小子很喜欢狗狗,也喜欢吃狗肉,但是这几天天天去,孝安好像也有点腻了。
地下牌坊吗?也不行,寒伯又摇了摇头,那小子十分痛恶那乌烟瘴气的环境,要孝安再次去的可能性很小。
那小子甚至建议他将房间重新装修一遍,搞什么禁烟区。
哎,小孩子就是天真,装修可是要花费一大笔钱的,更何况,谁去牌坊还在意环境的好坏,能赢钱就行。
舞会吗?这个倒是可以,好像要放暑假了,舞会上应该有不少同龄的孩子,嗯,这个不错。
想着想着,寒伯已经走到了士多店的门口,寒伯皱着眉头看着紧闭的大门。
“嗯?怎么回事?没开门?”
没奈何,寒伯只得亲手将滑动铁门推到一边,好久不做这事情,寒伯都觉得有点生疏了。
不一会,寒伯将杂事忙完,就泡杯茶躺在摇椅上,他猜测着那小子到底有什么私事耽误到现在,都快10点了还没来士多店。
这小子是恃宠而骄啊,也没像往常那样打个电话过来。
寒伯想了半天,也不觉得小屁孩能有什么事情,最终他觉得苏耀祖可能在忙着写计划书,这小子身上有股韧劲,上次他拒绝苏耀祖的非分要求后,那小子就一直在琢磨着如何说服他。
嗯,不错,一个满意的继承人真是难找啊!还好他找到了。
“老板,你家有卖格士牌的奶粉吗?”一个青年人在门口喊道。
“有啊!孝安,你去找一下。”
说完,寒伯见青年男子的面露怪色,才意识到苏耀祖不在店内,只得起身说道:“稍等一下,我这就找给你,要几罐?”
“2罐。”
等交易结束,寒伯就走到柜台边,准备将款项记录一下,刚将账簿拿起,便看见账簿下方的信封。
“呵,玩什么把戏呢?”寒伯轻笑着拿起信封。
能把信封放在这个位置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耀祖。
寒伯随手将信展开,阅读片刻之后,寒伯的眉头开始紧蹙起来,最终,寒伯满脸寒霜地将信放下。
难怪今天到现在也没来,那小子竟然悄悄地离开了。
离开这个行为就是让寒伯再想七天七夜,他也想不出这个可能。
如果不曾见过光明,对黑暗当然可以忍受,但是这小子已经见过繁华的花花世界了,为什么还要回到低贱的泥沼里,为什么要和金钱过不去。
“挑他老母的,到底哪里出错了?”
寒伯不禁爆着粗口,那臭小子还威胁他不要去找,寒伯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才气呼呼地拨了一个电话。
等电话接通,寒伯只扔了句,以最快的速度来我这,就猛地挂掉电话。
寒伯闭着眼在摇椅上躺了会,又陡然再次睁眼,不甘心地再次看向手中的信封。
亲爱的寒伯:
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老寒士多店,本想准备不辞而别,但最终决定来一次好好的告别。
我们相识于偶然,却在我脑海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相识的这一个半月内,我过得非常幸福快乐,你让我体验到了从未曾想过的安稳富裕生活,在这里,我只想说一句,多谢!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我要开始谈正经话题了。
大道理我不愿多讲,但还是想劝一句,不赌为赢,希望寒伯你早日收手,这条死路,走不通的。
如果非要走这条路,我的建议只有一条,牌照,搞到牌照坐庄才是坦途,可惜下一次的牌照分配也是10年之后了。
然而即使你老10年之后依然雄心不老,但是你又有几分胜算能在虎口夺食呢?
澳门的庞大势力不是你我这样的小胳膊老腿能撼动的,除非他们内部不和,兄弟阋墙,我们才有一丝胜利的希望。
但是我不愿意走这歪门邪道,更不愿徒耗功夫在这方面,这也是我离开的原因,你我的理念终有差距,志不同道不合,只能说一句,抱歉!
为了感谢这些时日你对我的帮助,我将发现的两条比较简单稳健的发财之路分享给你,希望你能酌情考虑是否采纳。
一是买入汇丰银行的股票,汇丰不仅是具有香江官方背景的银行,更拥有罕见的印钞权,所以趁着现在大股灾低价购入汇丰股票,等未来经济好转,汇丰股票一定能大涨,因为我相信,香江一定会越来越好。
二是投资相关地产行业,我非常看好这一行业。
我查过相关数据,香江的本地出生人口和外来的人口越来越多,而人口也意味着对房屋的需求,每个人都渴望宽敞的房间,没有人能扼杀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
如果寒伯你采纳了这个投资地产的建议,我建议不要炒楼花来快速回笼资金,最好只租不卖,将房产当成可传家的宝贝,给家族带来细水长流的稳定收益。
纵有万般不舍,但总要面对离别,望寒伯你能身体健康,寿比南山,万事如意!
最后,不要来找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的小伙计留。
寒伯冷笑地望着这封信,他才不相信这封信里的说辞,这小子是对他的行业是没有一点排斥的,更准确的说,这小子对金钱十分渴望。
自从他告诉苏耀祖要养娃防老,这小子一开始还故作矜持,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后来还不是鞍前马后地伺候他,前几日还特意给他做了几次好菜。
寒伯躺在摇椅上轻轻地摇晃着,他相信,除非有生命危险,不然这小子不会离开士多店的,毕竟他能给苏耀祖的好处太多了。
算了,不多想了,等待会问一下来人,再结合他的推断就能知道大概情况了,这段时间,都是那人陪着苏耀祖玩耍,他终究年岁已高,没那么多体力陪着苏耀祖奔波。
“爹地,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一个中年男子小跑着进入士多店后,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朝寒伯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