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花椒的香味。”九月转身透过机器的透明视窗观察内里的情况。
“你看，水分逐渐消散了，还需要30分钟。”
“嗯。”他已经悄悄走到她身后。
“生日快乐！”
“什么？”九月一惊，转过身。他近在咫尺，垂眸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
“嗯。我知道你所有的信息。还知道按照你们的农历来算，你的生日，是九月初八。”
“你……谢谢你。”九月后退了两步，只觉得鼻子酸涩。“谢谢你。”
“这是，生日礼物。”上官熙手中握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还有礼物。”九月笑了。“那我，可以打开吗？”
“嗯。”
上官熙将盒子递到九月手中，又看到她食指上的伤口。
“你手上的伤，叫大卫用仪器治疗。”
“噢这个，没事，你看，我满手都是。以前捡废品，就算带着手套，也会被玻璃呀，铁钉那些割伤。不用治，慢慢自己就好了。”九月说着，掀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粉红色的小海螺。
“哇偶！好漂亮，小海螺！陶瓷的？这么光亮。”九月抬头问他。
“是真的海螺。我小时候常常把它攥在手里摩挲，二十多年了，就磨得光滑了。”
“那，我可以把它攥在手里吗？”
“嗯。这是，母亲给我的。来自地球，大海里的海螺。”
“这，对你有不一样的意义吧，你送给我……”
“嗯。意义非凡。你听，有大海的声音。”上官熙拉着她的手，将海螺贴在她耳畔。
“我无以回报……”九月哽咽了。
“有些话，我现在还没资格说。但是，我会努力。”上官熙说完，缓缓后退，眼中是满满的温柔。他露出一个微笑：“我先回去了，你别太累。”
“好。”九月笑着目送他出了门，将那枚温热的小海螺紧紧攥在手中。
“嗯？你没有回去午休？”吕律见九月在餐台旁对着烘干机傻笑。
“你？没事吧！”吕律见九月不搭理自己，走过去看了看烘干机，“这个味道，让你陶醉？”九月依旧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
“赵九月！工作时间！”吕律绷不住了，给了她脑袋一记爆栗！
“啊！吕大叔！你干嘛呀！”九月这才抱着脑袋清醒过来，“怪疼的！”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三遍！”
“哈哈，想……好事。”九月笑眯眯地将小盒子装进右臂口袋。
“嗯？什么好事，说来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好啦，不开玩笑了。大叔，你说下午带我哪里来着”
“嗯，走，已经跟那边说好了。下午一上班就过去。”
九月跟着吕律来到-11层，这里有多间巨型工厂。数百个超大的机械手臂正在忙碌作业，那场面十分壮观！手臂忙忙碌碌、左右开弓的架势，让九月联想起熟练织毛衣的邻居奶奶。
“大哥，做这些锅具，您看需要多长时间？一个月，够吗？”九月十分客气。
“大哥？哈哈你有没有二十岁？”面前这个小麦色肌肤的大男孩笑了，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
“哦？我，我十八，怎么啦？”九月不解。
“我十七！哈哈哈！”大男孩站起来，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亚瑟，今年十七岁。”
“十七啊？你好，亚瑟！那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九月笑眯眯地与他握了握手。
“你就是地球来的姑娘啊？好可爱。”亚瑟握着九月的手不松开。九月有些尴尬，想抽回手，“呵呵，谢谢夸奖，内个，你力气真大！我的手……”
“哦！哈哈，我徒手擒拿全班第一。力气有的是！”亚瑟还是不松手。
“打住！快撒手吧你！”吕律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亚瑟的脑袋上。对方这才笑嘻嘻地松了手。
“给你！这是九月画的图纸，你看看，需要多长时间？总之越快越好。”
“好。这图，你画的？！”亚瑟大声说，引得不远处的几个战士闻声凑了过来。“哈哈哈！画成这样！那你教官还不吐血？”
“嘶……你这个小弟弟！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九月一听，当时就不愿意了！“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你懂不懂？我就随手画了个草图，就这，还费了我一上午功夫呢！”九月双手叉腰梗着脖子，“这不，数据都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看不懂啊？”
“哈哈哈！”一旁几个战士哄笑起来，“搞工程的，看不懂图纸？亚瑟，我看你是光看人家姑娘去了吧！”
“嘶……你，有你们什么事啊？忙你们的去！”吕律直接轰人了！这下倒好，动静越闹越大，车间里的士兵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围上来看热闹。
九月被这么些大山包围着，感觉有些上不来气，关键他们一个个笑着起哄，个个声如洪钟！自己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赵远东！管管你的人！”吕律无奈，拨通了视频电话。“你看看！工程部的人，没见过小姑娘嘛！”
全息屏幕上，竟然出现了红胡子张飞的头像！“啊？这不是小人书里的张飞？”九月惊呼：“我的妈呀，你跟我家那本书上画的张飞一模一样!”
“哈哈！我说怎么那么热闹！来了个姑娘！”红胡子张飞指着这一堆战士道：“今晚三倍体能训练！”
众人瞬间如潮水般散去，只留下九月和吕律站在那里。“赵远东！我找亚瑟做东西！”吕律道，“你把人给我吓跑了！”
“呵呵！张飞是什么人？”大红胡子笑眯眯地问九月。
“啊这个，说来话长，估计你们也不学历史，古典名著什么的！大叔，回头慢慢说给你听！”
“呵呵好！不急。”
好容易再次找到亚瑟，小伙子这回一本正经地看了图纸，答复道：“这个合金的，要均匀导热性能好的，是吧？简单，5分钟吧。”亚瑟指着不锈钢厨具道。“这个生铁的……得几天，没有材料，得现去提炼，然后锻造。”
“五分钟？弟弟你逗我呢吧！”九月知道战舰上都是能人，可是，五分钟造个锅，这也太扯了吧！
“嗯。画个图纸，扫描，机器人去做。”亚瑟说着话，手上已经忙碌开了，他徒手在全息屏幕上画了个椭圆，又调整成正圆，标注尺寸，瞬间转换成3D图像，然后用手在屏幕上上下滑动，几下便调整出一个锅子的雏形。“手柄部位不用一体吧？得用隔热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