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走出了酒楼。
刚出了酒楼,就有两个剑手拦住了他们。
这两个剑手,水妙兰与吴命刀都认识,因为这两人正是水妙兰曾经画出的在神像上比武的那两人。
一见这两人出现了,水妙兰立即就紧张了起来,因为离别园的人又出现了。
吴命刀对水妙兰低声说道:“兰姐,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出手!”说完,就向那两人迎面走了过去。
那两人冷冷地看着吴命刀,好半天才开口。
高个子剑手道:“你又躲过这次暗杀?”
吴命刀点了点头。
矮个子剑手道:“可你不会再躲过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剿杀了,因为就算万摧残活着也不会!”
吴命刀摇了摇头。
高、矮剑手不再说话了,各自拔出了长剑。
吴命刀也拔出了刀。
交锋开始了。
高、矮剑手的剑法的确精妙绝伦,凌厉异常,否则赵达也不会那么沉迷而被刺杀。
吴命刀奋力地出刀了。
但他狠命的出刀还是抵挡不了那扫来的像秋风一样的快剑。
水妙兰的心开始乱跳了,她没想到高、矮剑手的剑法是那么的高。这两人的剑法完全可以媲美她曙光之剑的剑法,绝对是一流水平。
三十招一过,吴命刀就险象环生了。
水妙兰大急,立刻就想上前帮忙,可也就在这时,吴命刀飞来的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她忽然想起吴命刀刚才说的话,一下子又站住不动了。
又过了十几招,矮个子剑手一剑就将吴命刀的左肩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吴命刀大叫了一声,随手打出了几个鹅卵般大小物什。
那几个神秘之物一经打出,立刻有炒豆子般的爆响传出,随后腾起重重黑烟,快速向四周弥漫,像有无数条妖龙突然从地底钻出,喷云吐雾,兴风作浪!
天,仿佛一下就黑透了!
水妙兰大惊,不知吴命刀怎样了,可也就在这时,吴命刀已幽灵般来到她身前,一拉她的手,飞速地向酒楼跑去。
而他临跑之前,又四下扔出了十几枚石块。
吴命刀与水妙兰一进酒楼,就潜藏了行踪。
黑烟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散去,逐渐现出了那高、矮剑手的身形。
隐隐听到那矮剑手恨恨地道:“一剑没刺死他,竟让他给逃了,你我兄弟怎么交差呀?”
高剑手道:“二弟,那小子不但武功高,而且也狡猾得很,否则万摧残也不会被他杀死。依我看,我们还是面陈实情,看上面怎么吩咐吧!
“这次若有‘隐形人’与‘无名者’协助咱兄弟二人,那小子一定跑不了了。哎,你我兄弟号称‘索命双杀’,没想到今天竟失手了,真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矮个子剑手道:“大哥,我们听天由命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次行动如果是别人出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我兄弟已经尽力了,想不到还是被他逃走了,也许是他命不该绝。我们走吧!”
高剑手叹了一口气,和矮剑手一起离开了。
吴命刀已把伤口勒住,见索命双杀没了踪影,于是一拉水妙兰,说道:“兰姐,我们走!”
水妙兰刚才几次想询问吴命刀的伤势,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现在见高、矮剑手已经走远,这才埋怨道:“三弟,你为何不让我出手?看你,都受伤了!”
吴命刀笑道:“兰姐,我的伤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这只不过是骗他们的苦肉计而已。”
水妙兰“咦”了一声,之后道:“苦肉计?你想干什么?”
吴命刀道:“跟踪他们,找出他们的老巢啊!”
水妙兰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可他俩早没了影子,我们怎么追呢?”
吴命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靠它!”
听吴命刀道这一解释,水妙兰顿时想了起来,吴命刀的嗅觉可媲美猎犬,可以说是天下最好的追踪工具了。
两人飞身追了下去。
吴命刀走在前面,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了一座废弃的破庙外面。
吴命刀一做手势,水妙兰和他便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庙后,小心翼翼地潜入,最后在一座殿宇后面停住了。
从那破旧的殿宇里面传出的声音,证实了就是那刚才的“索命双杀”兄弟。
吴命刀和水妙兰均感疑惑,因为离别园绝不会把贼窝设在这里。
二人偷听到的谈话,也的确证实了这点。
只听矮剑手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哥,你我兄弟已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可每次都是通过鸽子与上面联系,连上面的人长得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真是窝囊。”
高剑手的话又传了出来:“隐形人与无名者杀了孙斩、张天宝与李猛,比咱们立的功大,所以被抽调到了上面,见到了咱们的上司,那也不足为怪了。
“咱们兄弟刚才若能杀了那野小子,也一定会被抽调到上面去的。二弟,别泄气,先把信鸽送出去再说吧。”
殿宇内又传出了矮剑手的答应声,之后一只信鸽飞入了空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际间了。
水妙兰有些急了,没想到吴命刀挨了一剑,还是找错了地方,听高矮剑手的口气,他们连上司都没见过,真是令人沮丧。
殿宇内,高剑手的话又传出来:“二弟,咱们兄弟俩就等着信鸽回信吧。”
矮剑手“嗯”了一声,之后殿宇内就寂静无声了。
看见水妙兰着急失望的样子,吴命刀向她作了一个手势,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吴命刀带着水妙兰沿着鸽子飞走的方向走了三四里地才停下脚步。
水妙兰终于可以说话了,急道:“三弟,你不会是连鸽子都能跟踪吧,为什么朝这个方向追来?”
吴命刀神秘地一笑:“我可没那么大神通能追踪鸽子,我来这里,只不过是等它飞回来而已。”
水妙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准备等它飞回来时将它打下?”
可话一说完,又觉不妥,补充道:“那鸽子可不一定会从咱们头顶飞过,况且我们又没有弓箭,总不能用石头吧?”
吴命刀笑了笑道:“那倒不用,我自有我的办法。”
水妙兰不问了,认为吴命刀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准备给他点时间,让他再好好想想。
吴命刀仰躺在一块斜坡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