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艳从倦天涯身后,如水蛇般缠了上来。
馥郁芬芳!!!
实在是太香了,倦天涯有点缺氧,差点晕了过去。
陡然,一股浊气从他的丹田浊气再起,竟是起了一丝反应。
龙无艳就这么轻轻的贴着倦天涯。
清风从窗外吹进来,屋内的红烛摇摇曳曳,映照着两张绝美的脸庞。
“你想怎么样?”
倦天涯真的很难受,就这样被龙无艳定着,任由她摆弄。
“给你两个选择。”
陡然,龙无艳从后面给了倦天涯一个环抱。
她双手合抱垂于倦天涯胸前,整个身子紧紧地贴着倦天涯的后背。
小脸则是撑于倦天涯的右肩,像个撒娇的小女生。
龙无艳呼出微热的空气,吹在倦天涯的脖子上。
加之身后那两团“罪大恶极”传来软软的触感。
倦天涯彻底崩溃,再也不受控制的爆发了。
可是,他被龙无艳就这么定着,能有什么办法?
这哪里是母老虎,分明是磨人的狐狸精。
“哪两个选择?”
“第一,做我龙家的上门女婿。
你这美貌,就算比不上潘郎,也和卫玠差不多了,有资格做我的郎君。”
龙无艳贴着倦天涯,咯咯直笑,如玉的长指轻轻划过倦天涯的小脸。
月华如水,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眼前男子,双眉如锋,双眸如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
她望着月光下的男子,竟是一时失了神。
“第二个呢?”
现在龙无艳身份不明,极有可能是虎妖。
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
倦天涯心中快速盘算。
结婚?怕不是羊入虎口吧。
搞不好哪天,惹毛了这头母老虎,被怎么吃的都不知道。
龙无艳双眸闪过一丝落寞,“怎么了,你竟然不愿意?
要知道,这越州城想娶我的男子,都能排到中原了。”
龙无艳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她的魅力。
“难道我不美嘛?”龙无艳道。
“龙姑娘自然是美的。”倦天涯道。
“那我招你做上门女婿,你为何不愿?委屈你了?”龙无艳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才刚认识不久,彼此都不了解。
如果我只是贪图你的美貌,贸然和你结婚,万一相处后不合适怎么办?
两个人相识,应该是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有趣,有趣,你这人还真是有趣。”
龙无艳咯咯直笑,竟是松开了倦天涯。
倦天涯只感身子一轻,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身轻松。
不过,他的关节处却是传来了阵阵酸痛。
“这第二个嘛,就是帮我办案。
只要查出了谋害越州城百姓的凶手,谁就能当这越州城的掌事。
如果你能帮我找出凶手,我当了越州城的掌事,自然也不用招婿了。”
龙无艳倚窗而立,月光照映下的她,宛如一幅泼墨丹青。
玉颜清冷,眉如新月,唇若涂朱。
轻纱薄衫,随风飘然,衬托出她曼妙的身姿,仿佛凌波微步,飘逸脱俗。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更显得肌肤胜雪,透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绝之态。
她的双眼似含春水,望向远方,带着几分凝思,又似在期待着什么。
静谧的夜,她与那轮明月似乎融为了一体,彼此守望,诉说着千年不变的寂寞与期盼。
正经起来的龙无艳,竟是如此的清冷绝尘,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是,从来就没有女人掌权的先例。中原没有,南荒亦没有。
就算你破了案,估计也当不了掌事。”
倦天涯说道,如果这女人不是妖怪,还真的有点意思。
毕竟,他也很少见过这么有野心的女人。
这世间的女子,大多都把自己绑给了男子,依靠男人而活。
“这你不用管,只要帮我破了案,我自有办法上位。”
“好。”
倦天涯点了点头。
“谢谢。”龙无艳微微颔首,“我乏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走向自己的床。
倦天涯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其实从刚才龙无艳的举动,倦天涯就打消了她是虎妖的推测。
毕竟,就算是化作人形的妖,它的一些性子并不会跟着改变。
就算是刻意掩盖,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果龙无艳是个虎妖幻化而来,那么她的性子应该也是大大咧咧,甚至带些粗暴。
通过今晚的接触,龙无艳非但没有大大咧咧,更无半点粗暴,反倒是多了几分妩媚。
如果硬要说龙无艳是妖幻化而来的,那也一定是狐妖。
可据乔溟说,罗皇嶂山脉,只有老虎的脚印,并无狐狸的脚印。
所以,龙无艳绝无可能是妖。
不过,据说她是最近几年才突飞猛进的。
这其中倒是有古怪。
按理说,这龙无艳也就是二十出头。
如果不是天妒体,那她的修为怎么比自己还高?
可红师姐明明有说过,神州就没有超过十岁的天妒体。
因为天妒体的修行速度极快,为上天所妒忌。
而自己的情况特殊。
据阿婆所言,他穿越过来前,真正的“白玉京”已然被神雷劈死。
他的灵魂,刚好是依附于“白玉京”死后的肉身上。
他还记得,当他的灵魂与“白玉京”的肉身融合时,天地之间的诡气也随即没入了“白玉京”的躯体。
也正是这种特殊的情况,让他成为了神州唯一一个活过十岁的天妒体。
所以,这龙无艳绝无可能是天妒体。
那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多半是有了不为人知的奇遇。
正当倦天涯冥思苦想之际,屋内传来了龙无艳略带疲惫的声音。
“出了院子,左拐有一间房,你可以睡那里。”
“好。”
倦天涯走出了院子,向左一拐,果见一间房。
这一路走来,还真的没有碰到一个家丁,诚如龙无艳所说,
龙家庄偌大的庭院,静悄悄的。
回廊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向西而望,连绵不绝的罗皇嶂,在朦胧的月色下,若隐若现。
山脉上那些嶙峋的怪石,投下巨大的阴影,此时看起来倒是有些可怖。
只有望夫山上那块向着东边跪着的石头,静静地矗立在山巅。
仿佛是一位忠贞的妻子,不惧风霜雨露,始终凝望着远方,期盼着丈夫的归来。
在倦天涯出去后不久,龙无艳突然起身,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