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将军,在下着急要去他处救人,天骄争霸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凌迟在祝焚期盼的眼神中抱拳道。
祝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消失不见。
只要没有拒绝,就说明还有机会啊。
他心中自我安慰道。
凌迟冲祝焚微微点头,随后翻身上马便走,一路直奔城门而去。
或许是被他方才的杀伐震慑,也可能是忙于重新分配赤铁矿开采权,直到出了城都无人前来阻拦他。
出城之后,大黑马直接火力全开,浑身妖气爆发,体内妖丹疯狂催动。
风属性妖气包裹,速度快至极限。
以肉眼不能辨的速度在官道上极速冲刺。
少阳宗位于中州道与北川道交接的首阳山中,要穿过整个北川道数州才能抵达。
此去两三千里地,以大黑马的速度,几个时辰便能抵达。
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恶战,凌迟并没有施展雷瞬赶路。
少阳宗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未知的,其少宗主的修为,师傅猜测的灵珠境二三重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支撑。
若是少阳宗藏着不为人知的底牌,他怕是要经历一场恶战才能将师傅带回了。
大黑马感受到主人的急切,迈开四蹄全力奔驰。
妖气将呼啸的寒风隔绝在外,凌迟暗自思索着。
据茶肆中那人所言,他听到消息已经两天前了,还不知道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多久。
就算现在飞过去也改变不了师傅被捉的事实,甚至稍有不慎还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少阳宗敢把消息放出来,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是不清楚少阳宗知不知道凌迟是赵庆的弟子,会不会专门针对他设下专门的陷阱。
凌迟按捺住内心深处滔天的杀意,体内三颗灵珠徐徐转动,天地灵气钻入其中。
而此时两千里外的少阳宗地下深处,一间污秽不堪又血气弥漫的刑房里。
赵庆浑身上下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肉,被插上封脉铜钉,封住修为晃晃悠悠的吊在中央,地上已经积了一大滩血迹。
他面色惨白嘴唇干裂,体内灵珠已经裂开,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刻便会永远的睡过去。
赵庆被仇恨折磨了数年,终于在半个月前突破至灵珠境。
按捺不住复仇之火的他,不顾杨淑苦劝,将妻儿和几个弟子转移之后,他毅然决然踏上前往少阳宗的路。
走之前还特意交代几个徒弟,若是他不幸落入敌手,让他们看好师娘杨淑,不能让她涉险。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若是自己被捉,杨淑和一干弟子怎么可能会坐得住。
他爹娘当初为了阻敌,后来生死不知,他师傅更是当场被打死,他连其尸骨都没找回来。
仇恨如同噬心之虫,早已将他啃食的千疮百孔,他已经憋得太久了。
终于突破至灵珠境,终于能看到复仇的希望,只是凌迟联系不上,他只能自己出发先去打听打听消息了。
想着自己也是灵珠境,还有一身破碎刀势加持,即便面对灵珠二三重的强者,再不济也能抽身而退。
可惜他时运不济,被昔日仇敌麾下认出。
随即被仇敌少阳宗宗主宋豫川堵住,后者已经修至灵珠四重,并且他爹宋满还活着,而他根本看不透对方的修为。
他被捉住已经过去七八天了,现在全凭意志力和对家人的惦念在支撑着他。
两盏油灯将牢房照的明暗不定,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隐于火光之后,只露出一张阴戾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寒光,手里还在滴血的长鞭是造成赵庆浑身伤势的罪魁祸首。
“赵庆啊赵庆,躲了这么多年了,你就继续藏在鹤县当你的老鼠啊,还敢回来找死!”
“我已经派人去找杨淑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猜猜我会怎么对她?”
“你被捉住的消息,当天我就放出去了,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前来救你呢,老子要把你们这一窝阴沟里的老鼠一网打尽。”
赵庆迷迷糊糊听见妻子的名字,干涸的心脏中一股新的力量涌现。
“宋豫...川,你敢碰我妻儿,老......老子化成鬼也要杀了你。”
赵庆虚弱的脸上满是狰狞,像一只囚在笼中萎靡的猛兽。
“哈哈哈哈,赵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化成鬼,你不知道我少阳宗最擅长对付的就是鬼吗?”
少阳宗主宋豫川得意的叫嚣道。
“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赵庆心中死志已生,他担心自己妻子和几个徒弟不会听自己安排,尤其是小徒弟凌迟,听到消息会直接杀上门来救他,正中宋豫川的圈套。
“你有个徒弟最近很有名,叫什么鹤县恶虎凌迟是吧?老子这次专门找了人手针对他,真当雷修天下无敌了?”
宋豫章像只得意的孔雀,对赵庆说着自己的计划,想通过赵庆脸上的痛苦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谁知赵庆萎靡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他想到自家小徒弟凌迟矛盾的性格和作风,突然变得不那么担心了。
这些年他对凌迟的行事作风也有些了解,行事谨慎却又喜欢冒险。
若是与对手旗鼓相当,那么动手的时候多半会选择硬碰硬。
但如果是敌人过于强大,他的阴诡手段又层出不穷。
想要设套埋伏凌迟,就他宋家爷儿俩加一起都不够资格。
宋豫章看着赵庆脸上的笑,心里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这也太不把他这个行刑者放在眼里了。
他抡起鞭子就抽,长鞭上的倒刺每一下都能带走一丝血肉。
即便是赵庆打熬多年的体魄也经不住这般摧璨,但是他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宋豫章一直抽了上百鞭,才停下手来,他喜欢慢慢折磨对手。
从精神上击溃,从肉体上摧残。
他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
“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娘我一直没舍得杀,想不想知道他们在哪里?”
赵庆死灰般的眼睛中绽放出最后一丝亮光,随即又变成无尽的怒火。
他不敢想象若是爹娘被活捉,这十几二十年来,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摧残和羞辱。
宋豫川见赵庆脸上终于有了反应,瞬间高声大笑,毛骨悚然的笑声在深邃的地下牢房中回荡。
“哈哈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兴许还能让你们见上一面呢!怎么样,求我啊。”
“快求我啊,我当年想纳杨淑做妾,两个老东西死活不同意,他们落入我手,我能让他们轻易死了吗,不把他们玩死,难解老子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