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事在兴头上,连凌迟悄然出现在他身后都没发现,不过也不怪他,毕竟他才神火境第二重,估计也是刚突破不久。
他正骂的起劲,突然感觉脑后一股凉气传来,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惊恐与随后席卷而来的剧痛不断地撕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直到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人便毫无反抗之力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意识沉沦其中。
当他再次醒来睁开眼睛时,脑海中剧痛还未彻底消散,四肢被固定在某处连挣扎都做不到。
“醒了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迟,千刀万剐那个凌迟。找你来呢,是想和你聊聊关于赤火城的事。”
凌迟清冽的声音从背后传进于管事的耳中,最后一道修长健硕的背影出现在他视线中。
只见凌迟一身玄色锦袍,笔直且挺拔,满头黑发在灵气丰裕的山峰中上下翻飞,手中把玩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看向刀的眼神充满...宠溺。
“希望你好好配合,不要惹我生气。”凌迟看都不看于管事一眼,左手诛恶右手除暴,体内闷雷声滚滚而起。
“你...你是谁?为何要绑我?”于管事心里一凉,当即咯噔一下。此人能够不动声色便将自己绑来此地,想来其修为必然比他强出无数倍。
他心里发苦慌得不行,他自己半个时辰之前才用这种方法将一个矿奴鞭挞至死,没想到半个时辰之后便轮到自己成为阶下之囚了。
“回答错误!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暴暴割他一只耳朵!”凌迟话音刚落,一道蓝黑刀光突然激射而出。
于管事此时正沉浸在刚刚的惊恐与慌乱之中,还没从之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的思维仿佛还停留在上一瞬。
突然刀光闪过,耳朵原址处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剧痛瞬间将他淹没,随后一阵温热感传来,黏糊糊的流淌进脖颈间。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当即发出一声高亢至极的惨叫,叫声划破寂静,在空气中回荡,凄惨无比。
于管事的面容因痛苦而极度扭曲,眼中满是惊慌失措与震怒,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惨叫还在空气中回荡,凄厉的声音让凌迟心头一舒,他想伸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却做不到。
凌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答错,可就不只是一只耳朵这么简单了。”
他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让于管事打了个寒颤,眼中满是怨恨和恐惧,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因剧痛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大点声,说清楚。”
“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啊!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我甚至从未听过你的名字啊!呜呜呜呜.....”于桂情绪激动,开始嗷嗷哭泣。
“先从你的名字开始说。”
“我叫于桂,今年三百二十岁,神火境第二重修为,一百多年前加入的赤火城,是负责看管洪山血岩矿洞。”
“继续说,赤火城你知道大人物有哪些,修为如何。”凌迟提着斩马刀,将刀锋按在于桂脖颈之上,杀戮气息散发出冰冷寒意,后者脖子上鸡皮疙瘩接连冒起。
于桂哆哆嗦嗦招供,一股脑将自己所知辛秘全部道出,从城主到长老,又从城主几位夫人到长老小妾,抖落的一干二净。
“当初送我来那位姓徐的长老现在何处?”凌迟突然转过身来,直视着于桂的眼睛,眼中杀气森森毫不掩饰。
“袁烈,居然是你!徐日长老不是将你封禁了吗?”于桂瞳孔一缩,看着凌迟的脸心跳都停滞了片刻。
“唰!”
血红刀光闪过,于桂最后一只耳朵也无了!
“啊...啊...别杀我,我不知道他在何处啊。”
“我一共只见过他两次,都是在他将你送来此地之后,上一次还是在三个月之前,他来问过你的情况。齐盛说你安稳老实,并无闹事造反之心啊。”
于桂哭诉间心里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斩了齐盛,就这也算老实?分明就是在骗他们。
“第一次问问听他说起过,他是在梧桐湾坊市的分部发掘的你,他本来是想将你培养成战奴,但是大长老林长河发话要磨一磨你的性子,所以才将你送到洪山矿场来。”
“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啊!”于桂心里慌的不行,他不知凌迟是如何挣脱封禁的恢复修为的,还是如此强横的实力,让他连反抗之力也无,他在心里暗骂徐日那个老东西坑死他了。
“好了好了,这就送你上路。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神火境强者的气质?”凌迟手腕一翻将短刀除暴握在手中,准备重温一下旧日的美好时光,寻找过去的自己。
“我都招了你还要杀我?”于桂大惊。
“我也没说招了就不杀你啊,更何况,就算我答应你了,不还是可以反悔的嘛!”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泥这些小节!上路吧,受害者!”
“暴暴,给我剐了他!”
凌迟桀桀桀笑着,并指点在除暴刀柄之上,后者当即兴奋的弹射而出,拖着蓝黑刀光杀向于桂。
“剐?你还要将我千刀万剐?你我没有深仇大恨啊,啊~”于桂双眼瞪大,话音未落之际,除暴已经开始了。
“你们之间说不上仇恨,但是我这个人吧,也就这点儿爱好了,你行行好,让我满足一番。”凌迟蹲在于桂身前,看着他支离破碎的样子,神魂都要升华了。
“暴暴,你太快了。要慢一点,让他的死亡变得漫长一些,让他有时间回顾自己灿烂的一生。”凌迟在一旁教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