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沉得住气,要冷静,绝对不能让舒襄得逞。
这个小婊砸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心怀不轨,她得让舒虞堤防着点。
苏沫这还没有来到机场时,就已经说好了让管家要车接车送舒虞,现在看着这个盛世白莲绿茶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舒虞原本就说不用她送,但她热情洋溢的,当时就同意下来。此时也看出来她对舒襄有芥蒂,便再次提出不用她送。
苏沫也不乐意让管家的车载这么大朵白莲花,冷哼了一声,“正巧,本小姐也有事,就不送了!”
转身就坐上限量的奥迪豪车,一眨眼的功夫就飞驰而去,消失在视线中。
舒襄低垂着眼,捏着裙子的小手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杏眼中漫上雾气,嗓音中带着一丝落寞委屈:“姐姐,苏沫姐姐是不是不喜欢襄襄?襄襄是不是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
舒虞一手帮她拉着行李箱,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细语,“你没有得罪她,是舒茗雪得罪的她,别难受。”
她没有做太多解释,她知道舒襄能听明白。
是她低估了苏沫对舒茗雪的厌恶程度,害襄襄因为和舒茗雪长相相同而被莫名无端牵连、受了一顿冷嘲热讽。
也不能怪苏沫,毕竟双胞胎长相相同极易混淆,只能怪自己当时妥协的让苏沫送来机场。
看着手表上显示已经中午十二点,想到舒襄从m国飞回来需要整整三四个小时,肯定没有吃午餐。
舒虞提出要带舒襄去餐厅,却见身旁的女孩垂眸落寞呢喃:“一定要去餐厅吗,襄襄不想吃别人做的菜,襄襄只想吃姐姐做的蛋炒饭,好久好久都没有吃过了……”
那样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心脏顿时一揪痛。
从什么时候她开始这样冷漠,让一个从前和自己相互扶持照顾、相依为命的小姑娘对她的态度变得这么的小心谨慎,生怕一句话惹她不高兴。
她以自我为中心利益惯了,这些年在娱乐圈更加自私冷酷,忘了有一个小姑娘在一直等着她。
那个小姑娘曾也是笑意温暖的,是柔和浅笑对跪在舒家祠堂的她说“姐姐,襄襄陪你一起受罚”,不像现在这般脆弱小心、如同玻璃娃娃一般,眼里都蒙上了一层破碎感。
“我现在换了公寓,在精神病院前面两条街,你小时候最害怕我提起这四个字,确定要去吗?”
舒虞低头看着舒襄,以前没有发现她比自己矮这么多,将近二十厘米,好像还没有长大似的。
可她今年都十九了,成年了。
恍然惊觉,自己竟然连她的成人礼都没有送上一句祝福。
自己这个姐姐当的,真是失职……
“姐姐在,襄襄就不会怕。”
舒襄咬紧下唇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睛却瞪的大大的,柔弱的目光坚定。
舒虞实在不忍被那样的目光看着,别过头去,“好。”
拦下一个计程车,很快便将两人送到了位置偏僻的公寓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