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微博，竟发现李老艾特了她。
怪不得，一群读者大半夜过来轰炸。
李老视频配文十分活泼，和年轻人一样刷梗，：
李秀彬彬彬彬彬彬：【哎呀，未经同意擅自拍了一段，实在是这段的词太美啦，我这么大把年纪也被老伴带着入了书坑！作者大大怎么想到的《破蝶》剧情，虽然只有一段但融入京戏毫无违和感，真的绝绝子！（激动）作者风若龃龉】
要是不看那双鬓灰白的头像，真看不出来这是个今年冬天就要过七十大寿的老人。
她翻看李老的微博，以前的微博内容都是关于各种美食，可见是个资深吃货。
甚至微博名字也年轻化的像是高仿号，可见京戏圈子里的老前辈李老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这就是可谓人不可貌相。
毕竟是微博上，不是私下交谈。她斟酌了用词，在他这条微博评论区留言：
作者风若龃龉：【李老前辈唱这一段比我自己写的时候想象的画面要美太多，听了之后脑海里唯美画面挥之不去，实在有幸。】
关掉手机。
从窗子望出去，夜幕上星星点点洒落，皓月高高挂在天帘，仿佛一抬手就能碰到。
她不知怎的，就出了神。
脑子里嗡嗡的，形形色色的人，无数的声音在耳畔不停的吵，有骂声、指责声、嘲笑声、讥讽声……
只觉得眼前迷茫，低头看着张开的双手手掌，心里沉郁又死寂。
那个无数次盘旋在她心底的话，再度响起。
“活着有什么意义……”
舒虞轻轻的呢喃着。
只一瞬间，这个十几年的深夜里已经被她强制性回答了千万遍的问题，再一次笼罩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有发作的征兆。
右手拇指从左手虎口移到左腕手表下累累的划痕伤疤，指甲顺着无数道叠加的伤，狠狠划开结痂的皮肤，陷入肉里。
想用疼痛唤起自己逐渐难以控制的意识。
却仿佛失效了一般，如以往无数个夜里，再次重重的跌入深渊。
她像被困在一个黑压压的笼子，笼子狭窄闭塞，里面阴暗潮湿，脖子上像被一根绳索勒住，憋的她喘不动气，几乎窒息。
看不见希望，拼命挣扎着，想要活下去……
苏沫起夜上厕所，就看到一个漆黑人影对月光，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看了一眼，吓得她魂都飞了！
那分明就是舒虞，她在做什么？
她跑到舒虞床边，被地毯边绊了一跤，也不管自己的女神形象，爬起来就拽住舒虞掐着脖子上的两只手向外掰。
神色惊慌：“卧槽，坏女人你别想不开啊！”
舒虞脸色都被掐的青紫了，目光却空洞，嘴唇毫无血色，像是河里漂浮不定的水藻，又像失色的破碎娃娃。
感受到有外力拉扯自己手臂，没有思想主张控制，下意识反应是逃避伤害。
松开了掐着自己的手，急促的渴望呼吸，脸色由青渐渐淡为惨白，眼部充血，瞳孔收缩，眼周血丝泛起，戾气暴涨。
猛地将苏沫钳住，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回事啊，舒前辈，发生了什…什么……”
刘玖玖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舌头都打了结，半句话哆哆嗦嗦说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