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莉撩了一下大波浪，风情万种的走下台，去到了贵妇太太堆里，给垂涎美色的秃顶地中海老总们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
周围舒缓的音乐响起，代表着宴会正式开始，接下来就是享受的时间。
众人都按照喜好拿取酒和水果，或在大厅或去外面，气氛欢快，在这欢快之下却隐藏着夜色一般的沉意。
宁莉走到舒茗雪和舒襄面前，涂着红牡丹指甲的手拉住两人，脸上一副慈爱母亲的模样，“小雪，小襄，今天你们父亲生日，去问候祝福了没？这么重要的事，可别贪玩忘记了……”
细看那笑容却不到眼底。
舒襄比舒茗雪先一步说，“问候过了，只可惜因为急着赶飞机回来给父亲庆生，都忘记了要带礼物……”
她眉眼乖巧不张扬，语气带着一丝落寞可惜，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很遗憾。
宁莉对她现在这副样子很是满意，笑着安慰她，“心意到了就好，我们是一家人，你父亲怎么会在乎这些？”
她听到安慰，试探一般的抬起头。与宁莉对视那那一刹，却又害怕似的低下头。
眸子笼着一层薄薄水雾，唯唯诺诺，眉头蹙起我见犹怜，“知道了，妈妈，是襄襄想多了。因为以前总是惹爸爸生气，三年没有回家，襄襄想让爸爸高兴……”
晶莹泪珠总是半含在眼帘，似坠不坠，惹人心碎。
宁莉不会花时间培养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即使她是自己的女儿。
在利益面前，一切都可以牺牲。
从前的舒茗雪就展现出来比舒襄有更多是培养价值，更体贴懂事，也更聪明伶俐。不论是学习能力还是头脑，都比同龄人要优越的多。
即使舒茗雪在她眼皮子底下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她也好包庇隐瞒下来，只要不出格就任其造作。
她要花时间和精力培养优秀者，让其成为自己最好的作品，受她控制，在人群里发光为她争取脸面和利益，自然不会去管那个没用的废物。
但此刻她看着眼前这个三年没见的女孩，明明渴望自己一个安慰眼神却又害怕的低下头时，她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她觉得这几年对舒襄有点薄情。
却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母女情深，而是觉得这样发展下去舒襄会变得不好控制。
毕竟是用她卵子养出来的后代，身上还流着一半她的血，是她的继承人之一。
万一哪一天舒茗雪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舒襄还要替补她的位置，成为最好的培养人和刽子手。如果继续让舒襄这么怕自己，那以后需要用的时候不乖乖听话怎么办？
这两年舒茗雪越来越不安分，明里暗里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坏了不少事。
宁莉很早就想到这个问题。
舒襄从小就懦弱，是她看着长大的，给舒茗雪背了所有的坏名声，在圈里没有立锥之地，性格也比舒茗雪这种阳奉阴违的小贱人好拿捏的多。
看她刚才的表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给个稍微和颜悦色的眼神就高兴的向狗见了骨头，对自己这个对她从不关心的妈妈连恨都不敢恨。
骨子里的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