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渐渐有些发紫，克制住本能的求生欲不去挣脱，他又艰难的说了一边，“舒虞，你看着我……”
舒虞抬头，殷红而满是可怖血丝的眼与他对视。
一瞬间，她瞳孔猛然收缩，像是被这副画面惊骇到了一般。手哆嗦了一下，眼里盘旋的浓黑阴鸷戾气顿时消散，立刻松开了掐着他，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好几步。
“……秦晟？”
“怎么会是你？”
她只顾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可置信的边摇头边不断后退。
脚没有任何防备的被凳子绊住，猛然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上。
秦晟扶着沙发弯腰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容易恢复正常呼吸，脸色逐渐变得红润，抬眼却看到她跌倒在地。
瞳孔微缩，连忙走过去，想要把她扶起来。
很是心疼，“你怎么……”
“别过来！”
她却比他早一步说话，死死的盯着他，眸光疏离又冰冷，制止他继续接近自己。
他的脚步停滞，已经猜到她恢复清醒了。抬起的手又不着痕迹的收回来，掩盖住眼中淡淡的落寞，“好，我不过去……”
舒虞坐在地毯上没有起来，她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面一片混乱。看着面前身穿白色毛衣和黑休闲裤的男人，皱眉问道:“我怎么会在你家？”
他拿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给她看，“不久前你给我打的电话。”
舒虞看着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记录，在心里暗骂。发病期间打给谁不好，怎么就打给秦晟了？
她瞥见他脖子上醒目的红色掐痕，一阵不忍直视。别过眼去，哑声问:“我是不是干了一些反常的事情？除了掐你脖子以外的……”
“对。”
他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舒虞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咯噔”一声。秦晟这个若有所思的怪异神情，她是不是做了怎么不该做的……
“你割伤自己，我带你来我这包扎。拉着我的右手，从手指吻到手腕，说‘别逃’。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强吻了我，逼着我不能说出去。我一反抗，你就变本加厉。”
这些话九真一假，秦晟掺杂了私心。
比如，她没主动吻他……
她眼神微沉，虽然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但不应该在发病期间。
“你还拽我衣领，你看着我说你喜欢秦子臻、说想他，然后吻我……”
舒虞倏忽抬头，瞳孔骤然微缩，震惊道:“我这么说的？”
明明是他说了谎，她今晚根本没说过‘喜欢秦子臻’这样的话，是他自私嫉妒的心在作祟。
可看她反应这样激烈，他心里还是像针刺一般的疼。嘴角勾起一丝轻嘲，半讥半讽:“你觉得呢？”
舒虞眸光轻轻一颤，眼神变得晦暗莫测。
他脸上的讽笑慢慢的凝固，最终消失殆尽。漆黑的眸子极为沉静的看着她，平淡嗓音听不出喜怒:“我就在想，我算什么？”
“我到底是谁，你分的清吗？”
他垂下眸子，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低沉磁性嗓音轻而缓:“我不是秦子臻，我是秦晟。你或许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