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一脸黑线,严肃地拒绝了小猴的请求,“它不能吃,等我给你找更好吃的。”
而一旁的器灵,则浑身一颤,满脸惊恐地看着小猴。
小猴这一次并没有迅速地安抚下来,实在是器灵给它的诱惑太大。
陈玄见小猴满脸委屈,指了指那块石头,“那块石头,你再吃一些,给我留拳头大小就行。”
器灵愣愣地看着陈玄,小声道:“陈玄,你知不知道那块石头,是做什么用的?”
陈玄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管做什么用,总不能让它吃了你吧。”
其实陈玄的思想很简单,凡是有了灵智的东西,都已经算是人类。
不管善恶,都有平等活着的权利。
听到这话,器灵却心生感动之意,虽然它们存活很多年。
也见识过很多人族,但是他们都一心的,想要炼化它们,剥夺它们的神智。
久而久之,器灵对人族并没有太多的怜悯之心。
所以,在自身出现问题后,第一时间利用人族的贪婪,来获取所需的灵魂之力。
“那块石头名叫神阳石,据传能够起死回生,填补寿命。”
器灵开口说道,随后它看向了下面的巨石说道,“那块便是神阴石,它的作用比较简单,能够延长灵魂类物品的存在时间。”
陈玄心中一动,他的目光落到了神阴石上。
有了这块石头,元龙就有希望救活了啊。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打断了陈玄的思绪。
他抬头看了过去,正看到小猴满脸幽怨地盯着器灵,嘴中狠狠的咀嚼着神阳石残块。
陈玄轻笑一声,拍了拍小猴的脑袋。
随后,带着器灵离开了洞府。
洞窟中,那昏迷许久的阴极器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它茫然地扫了扫,随后便查探起自己的身体情况。
“游魂没了,我怎么还虚了?”
阴极愣了一下。
这时,器灵脸上闪过喜悦之色,“阴极醒了。”
阴极醒来,就代表着问题彻底被根除,再也不用担心,阴阳失调导致界域被毁。
陈玄二人快速的来到了洞窟,见阴极有些失魂落魄。
器灵走了过去,宠溺道:“你怎么这副样子?”
“姐啊,我虚了!”
阴极如同小孩子一般,投入了器灵的怀抱。
见此一幕,陈玄眼中闪过古怪之色,随后便装作看不见。
不过,他心中却升起,另一种想法。
想把阴阳两极玉,忽悠到断天涧!
待阴极哭完,器灵拉着阴极来到了陈玄身前,温柔道:“小阴,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阴极看了陈玄一眼,随后眼睛一亮,直接挂到了陈玄身上。
从一开始,器灵便是以人族模样出现,只不过看不出男女。
而阴极同样也是人族模样,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
这倒不是说,阴极就是个孩子,而是它们根据诞生神智先后来定长幼。
“小阴,不得无礼。”
器灵轻喝一声。
“姐姐,他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啊,跟我身上差不多。”
此话一出,器灵愣了一下,随即狐疑地看着陈玄。
却见后者,根本不和她对视,反而拿出了一些她没见过的东西,塞给了小阴。
作为器灵它们本是魂体,但在宫殿中,它们就可以做到实体和魂体的切换。
小阴没见过这些东西,但并不妨碍他浅浅地尝了一下。
只是一下,小阴就如同被定住一般愣在原地,眼睛更是瞪得溜圆。
器灵见状,当即来到小阴身旁,关切道:“小阴你怎么了?”
小阴默默地偏过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咧咧嘴,“姐啊,咱们以前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吆。”
“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
器灵不明所以,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陈玄,她认为小阴变成这个样子,是陈玄造成的。
陈玄无所谓地耸耸肩,目光看向了小阴,“小阴啊,人族世界其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也不少。”
“真的?”
小阴眼睛一亮。
这时,器灵的眼神危险起来,她已经猜到了陈玄的目的,冷声道:“我们不会跟你走的。”
陈玄像是没听到一般,“小阴啊,去不去吃好吃的?”
小阴看了看有些生气的姐姐,迟疑地摇摇头,“姐姐说不去,我也不去了。”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我那边可有很多好吃的,什么蒸羊羔、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陈玄满脸的遗憾,也不多劝,他看了看天色,向器灵和小阴告了别。
临走前,陈玄再度拿出一些东西,塞给了小阴。
忽悠人这种事情,一定不能急。
先给人心里种下一颗希望的种子,再浇点水,让它自行发芽生长,随后才到了收获的季节。
陈玄就是如此做的,给了小阴一个甜头,临走前又加重了砝码。
等他离开后,小阴肯定会缠着器灵,带他去人间走走。
它们人间又没其他熟人,肯定会找陈玄。
陈玄回到客栈后,便一连两天没有出门。
而是让狗黄去金林拍卖行,找人问了问驶离神庭岛的货船,什么时候出发。
又过了一日后,白九突然出现在客栈外。
他当日杀掉另外两人后,便躲了几天。
在听到整个帮派,在抢夺宝贝的时候被人灭了门,才跑来见陈玄。
“陈总兵,小子特来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白九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
陈玄默默地受了下来,开门见山道:“不日,我便会离开神庭岛。”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离开,但是前途未卜。”
“第二,拿着这封信,去金林拍卖行找张凡林,他应该会给你安排一份不错的差事。”
白九听罢,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他再次跪倒在地,“陈总兵,老母尚在世不能远游!待老母去世后,小的定会去追随大人。”
说真的,陈玄倒是没想到,白九会如此选择。
毕竟,二人也只是泛泛之交。
陈玄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了结一桩因果罢了。
他默默地看着如同孩童般的白九,面容严肃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让白九心肝巨颤。
但他不是傻子,似乎知道陈玄在考验他的心性。
随即,便咬牙挺身站在堂内,但是陈玄的气势压迫越来越强,强到他难以抵抗。
最终,他昏了过去。
陈玄叹了口气,把那封信塞进了白九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