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内,观众完全没意识到,这段开场的《打灯谜》已经说了九十分钟!
而这时,在烧饼也终于接收到后台信号——他们可以下去了!
脸上露出了释怀的笑容,烧饼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回到话筒前,看着还在逗笑观众的曹鹤羊,说道:
“咱们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可以了?”
曹鹤羊闻言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同时眼睛不经意的瞥向后台。
终于可以结束了吗?
别说烧饼快要说崩溃,他一个捧哏的都快不行了!
真要命啊!
烧饼笑嘻嘻的点头,随后一拍曹鹤羊肩膀,问道:“问,什么东西锯了一截嫌长?”
“什么啊?”
曹鹤羊随口问道。
“大褂!”烧饼也不垫话,一撩身上的大褂,笑道。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大褂截去一段,不是变短了吗?怎么会嫌长呢?”曹鹤羊立即投去了嘲笑的目光,撇嘴道。
烧饼却嘿嘿一笑,声音高高扬起:“谁让你截大褂了!”
“不截大褂,截什么?”
“你截腿啊!”
闻言,曹鹤羊甩手一句:“去你的吧!”
说完,二人如释重负的鞠躬,下台!
“好!”
身后,观众纷纷鼓掌叫好。
烧饼和曹鹤羊的脚步,却越来越快,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烈。
“辛苦了!”
来到后台,谢一成看着二人被汗水打湿的大褂,拍了拍烧饼肩膀。
烧饼苦笑两声,打今儿起,他是不想再说《打灯谜》了!
甚至连提都不想再提!
太他妈痛苦了!
这时,曹鹤羊走上前来,看向一旁的于潜:“大爷行吗?”
看于潜的样子,面色如常,走路也不晃荡,像个没事人一样。
“行不行,这得问你于大妈。”
谢一成看了眼于潜,笑着打趣一句。
“去你的!”
于潜甩手嘘了一句。
“行,知道说这句就成!”
谢一成笑了笑。
就目前看,于潜的醉意被压下去了。
但喝了那么多,脑子不清楚是肯定的。
接下来这场《汾河湾》不好说是真的!
“下面有请谢一成,于潜带来相声《汾河湾》。”
这时,就主持人报幕声响起。
“好!”
“师爷!”
“德芸师爷!”
……
霎时间,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呵,这掌声……”
如此热烈的掌声,吓的烧饼等人头皮发麻!
同时内心暗自庆幸——幸好于老师及时醒酒,这要是没办法上台导致节目取消,观众真能把剧场给拆了!
这时,谢一成带着于潜朝台上走去。
而在二人身后,烧饼,孟鹤唐他们一个个来到候场区,瞪着眼睛看——
“别挤!”
“后面别推了!”
“这一场,师爷难喽!”
“不会吧?大爷状态挺好的。”
“好?也不看他喝多少酒!我敢保证,现在清醒只是暂时的。待会时间一长,酒劲还会上来!”
“要是喝啤酒还没事,关键喝的都是白酒!”
“这场可怎么说哟?”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透露着担心,不安,忐忑。
说话间,谢一成和于潜走到了台上。
“好!”
“师爷!”
“于老师!”
“我要给你生孩子师爷!”
……
“喊生孩子那大哥,散场了别走!”
谢一成闻声看向台下大哥,大喊一声。
“哈哈哈~”
观众被这一句逗的哈哈大笑。
这时,就听于潜笑哈哈的捧了一句:“就你那体格,谁给谁生还不一定呢!”
“嚯~”
谢一成大为惊讶。
都喝成这样了,还能使包袱呢?
笑了笑,谢一成一边调试话筒,一边说道:“行吧,感谢您各位的支持!”
“走上台来,您各位有熟悉我们的,有不熟悉的!”说话间,谢一成扫向台下观众:“我叫谢一成。”
“好!”
今天的观众格外捧场,话音落,就听的众人纷纷叫好。
谢一成抱拳感谢,随后指向身旁的于潜:
“停在我身边这位呢……”
于潜此刻虽然脑子晕乎乎,但也还算清醒,一听这话,立马不愿意了:“什么叫停你旁边啊?”
“那怎么说呢?”谢一成笑问道。
“应该说站着的。”于潜纠正道。
“行,行,行。”谢一成点点头,一指过去:“这位老师姓……驴!”
“您别客气,老师不敢当!”于潜顺势捧了一句。
差点没把谢一成吓死!
因为这里是一个包袱“驴”,正常情况下,于潜应该表现出不爽才对。
怎么现在还直接应下了呢?
不仅应下了,还很客气你瞧瞧?
【还是没醒酒啊!】
谢一成心里苦笑,当下再次把包袱拽回来:“干勾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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