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位置虽然不比12点和7点30分的广告时间,但效果也非常好。”
“谢谢杨台,另外一些冷门段的广告时间我们也会买下来,我要的效果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一点之间,我们的广告虽然是间断性的全天候播出。
却要覆盖所有时间段的观众!”
“嘶~
这样下来花费可不少!”央视就是央视,哪怕冷门时间段的广告费用也比地方卫视贵不少。
比如12点30分的广告每5秒就能卖到一万块!
这还是每天的价格!
按李秀成所说的大肆投放广告,跟烧钱也差不多了。
但,李秀成在乎这个嘛?
他不在乎,所以在杨为明说完这话的同时,李秀成的轻笑声就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这只是正常的产品宣发,是必须的,我也相信这些付出是能得到足够的回报的。
我可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啊!”
杨为明一愣,继而大笑道:“哈哈,也是!放眼全国,要说最会做生意的,非老弟你莫属,我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不,还是要感谢杨台长的关心和帮助才是,等我手边上的事情忙完了,还请杨台长出来小聚一番!”
“哎,大家是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也不用专程跑一趟京城了!”
“嘿嘿,不麻烦,我现在廉江在京城呢!”
“真的?”杨为明有些意外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中午飞过来的,这边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哦,那行!既然你在京城,那这顿酒我就喝定了!等你电话啊!”
“好咧!那杨台晚安!”
“晚安!”
搞定!
李秀成把电话往床上一扔,便乐呵呵的躺了上去。
他不打算现在打电话给孙旭明了,因为他相信杨为明,既然答应了自己,肯定明天会有安排的。
翻了个身找了好舒服的睡姿他开始回顾今天的事,为明天的计划查漏补缺。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关键在于谢卫东的态度和医院那些受伤的工人,既然今天全部搞定了就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了。
片刻后他美滋滋的闭上了眼睛,而此时在医院里却有人睁开了眼睛,并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水...水...
远平水...
水...”
安静的病房内,陶泽行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他微张着嘴,嘴皮因为干涸而变得坚硬,暗淡的灯光下本就混浊的双眼更是模糊一片,没有半分神采。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无论他喉咙有多干,都没有人给他递水。
最后,他不得不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往右翻侧过身体,他看到了旁边铁皮柜上鲜艳的一朵山茶花!
他知道那是印在搪瓷茶缸上的山茶花!
杯子里肯定有水!
这是他现在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
但因为左手打着石膏没办法动,他只能重新躺平,试着抬起右手。
虽然右手没有做手术,但因为被钢架砸压过,整条右手酸胀肿痛的粗了一圈,这一动就似被万千针扎似的痛。
但他还是强忍着痛楚开始移动手臂。
只不过往日里玩儿砖刀溜得飞起的右臂此时却只能一寸一寸的挪动。
几乎是瞬间,疼痛迫出汗液浸湿了他全身。
砰~
好不容易手臂放到铁皮柜上,却因为看不到直接将茶杯打翻在地。
陶泽行绝望了,手臂搭在铁皮柜上,浑浊的眼睛里在没有一丝光亮。
这一刻,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样子,这样子没有希望的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死了还要舒服些,至少不会受到谩骂,不会受这份罪!
吱~
就在陶泽行万念俱灰时,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
于超皱眉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又看着落在地上的茶缸子和搭在铁皮柜上的手臂还有毫无反应的陶泽行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说什么,只默默的上前捡起茶杯放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提起墙角的暖壶,结果壹里空空如也。
“这狗日的!”
终于,于超忍不住了,咬牙低骂了一声提起杯子就出了门。
推开对面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床前拉着手说话的两口子。
他干咳一声说道:“老谭,桂香姐,有没有凉开水匀一点!”
“有的,有的!”桂香忙起身给从杯子里匀了点凉开水,然后看着于超提起暖壶兑热水,她才说道:“那个于组长,你这不是回去了?怎么又来了?”
“我本来是打算在外面吃了饭再回去,结果李天说陶远平那王八蛋出去就没回来,估计是拿到钱出去挥霍去了。
李天守了一夜了必须要回去,我担心老陶就过来看看,结果...”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心酸一幕,恨恨的说道:“结果就看到老陶挣扎着想找水喝,水杯都打翻到了地上。
你去看那嘴巴干的,还有暖过也是空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喝过水。”
“啊,这是父子嘛?哪有这么狼心狗肺的!”桂香瞪大眼睛,惊诧极了,然后又有些愧疚道:“之前你让我帮着照看一下,我看那个陶远平在就没好意思过去,你看这闹得。”
“这不怪嫂子,要怪就怪陶远平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于超边骂边试了下水温,刚好。
忙道:“不说了,我先去给老陶喂水!”
“桂香,你也去帮忙。”老谭见状忙道,于超手也不便,他担心对方不好喂水。
桂香应了一声也急忙跟上。
两人来到老陶的病房,于超扶起老陶,桂香喂水。
老陶也是渴狠了,一大杯子水被他一口气直接抽干,看得桂香不住的叹气。
“这真是造孽啊!”
“谢谢,谢谢你们。”
一杯水下肚,老陶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无比感激的对两人道谢。
“别说话了,躺好休息吧。”于超将他放平,然后问道:“陶远平去哪儿了你知道不?”
“不知道!”
提起这个儿子,老陶真是伤透了,直接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
见状,于超和桂香面面相觑。
于超道:“这个,老陶啊,本来这里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言,但是现在看远平这行为已经不能用过分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