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明教光明顶,总坛。
一众明教高层站在这里,其余杂鱼都被清理干净,空智指挥各人,誓要灭掉明教总部,但此时五行旗等一众人都是有一战之力的,而且天鹰教的殷天正也来了,却是不好啃。
崆峒派的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说道:“空智大师,我们人多,一起上,必能剿灭明教。”空智一想也正是这样,少林寺这次也算是损失大了,如果可以一哄而上将明教覆灭,那是再好不过,空智说道:“那就......”
“天下名门正派居然不讲究武林规矩,想要一哄而上,可耻否?”众人看向一侧树林之中走出来的三人,为首那人,面容黝黑,大鼻子,行走之间毫无内劲,一看便是普通人,空智双手合十说道:“施主是何人,要管这明教之事?”朱元璋哈哈一笑说道:“我乃是应天府香军之人,姓朱。”当即就有人说道:“那也是明教妖人。”一众人刚要上前,常遇春说道:“尔等武林正派便是如此不讲理?香军在江南,乐善好施,尔等也没有听说过么?”杨逍暗道:“常遇春,没想到去了江南。”
空智说道:“那好,那我们就一一比过,生死不论,让你们死的心服口服,阿弥陀佛。”殷天正上前说道:“小兄弟,我先来。”常遇春说道:“殷教主,晚辈先来,试试对方身手吧。”殷天正也不置可否。
刘伯温小声对朱元璋说道:“大帅,对方高手不在少数,恐怕胜很难。”朱元璋打断他说道:“六大派围剿明教,为何我们没有见朝廷的一兵一卒。”刘伯温一皱眉说道:“恐怕朝廷要坐收渔翁之利。”刘伯温又说道:“朝廷想要一网打尽啊。”
常遇春连战数人却都是二流货色,空性见此抢先上前,“有礼了。”礼没有说完,龙爪般的手便抓向常遇春的喉咙康泉穴,常遇春只得使刀格挡,只听咔嚓!那柄钢刀被空性折断,可见此爪威力之大,常遇春丢下断刀,一掌朝着空性而去,空性一个撞山靠,常遇春赶紧出双手,此击若是被击中,必死无疑,常遇春用足内劲在双手,当一声,常遇春倒飞而出,口吐鲜血,显然内伤不轻,朱元璋赶紧上前扶着常遇春说道:“伯仁,无事否?”常遇春摆摆手,盘腿坐下,屏气凝神,称空隙说了一句话:“大哥,我无事。”
在一侧山坡之上,此处颇为隐蔽,“大师傅,老和尚这一靠是什么啊?”赵敏对着苦头陀问道。苦头陀则是比划着,赵敏则是看不懂,鹿仗客说道:“苦师傅说,这是以伤换伤的打法。”鹤笔翁接着话茬说道:“若是那年轻人比老和尚内力多,那老和尚比死,或是只要用匕首,老和尚也是必死。”苦头陀点了点头,暗想道:‘明教此刻有大难,我却是出不了手,哎。’
不一会五行旗几个,明教的小头领,都出手了,没有意外都是败落,不是打不过而是对方人太多,明教经不起车轮战,往常都是明教人多欺负人少,此时便是他们遭殃。
赵敏说道:“还是少林的功夫厉害啊。”阿三说道:“王妃...郡主是女孩,不适合练习少林那种刚硬的功夫。”突然鹤笔翁严肃的说道:“成昆在下面。”赵敏也是看到成昆说道:“刚刚可是没有见到他啊,他是走的密道么?”
成昆在和殷野王在那里决斗,赵敏问道:“这是什么掌?”阿三说道:“这是少林金刚掌,成昆居然偷学到了。”
“你小子,看了半天学到了多少啊?”赵敏几人齐齐转向头,看向巨石后面,没想到他们几人在这里居然还有人可以不动声色的躲在他们二十仗之内,毫无声息。
“师傅,那少林功夫实在太难了,我没看懂。”
只见帖木儿一身白色书生服,还有两屡飘带,诗意十足,若是此时念一首诗,那真是绝配。几人皆是躬身施礼,齐齐说道:“参见北庭王、参见皇太子。”帖木儿摇着折扇,走近说道:“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躲了半天,碰到了你们。”爱猷识理答腊说道:“都起来吧。”一伙人都是站直。
帖木儿和赵敏并排站立,帖木儿摇着折扇说道:“怎么样,准备的如何?”赵敏撇了他一眼说道:“很热么?”如何自己也展开了折扇,接着说道:“你不在中原看着,来这西域昆仑作甚。”
帖木儿说道:“我,我怕你有危险,中书省有李思齐就够了。”赵敏白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不是送杨姑娘回古墓么?”帖木儿眉头一皱,这妮子居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帖木儿给赵敏扇着风,一脸殷勤,说道:“敏敏,秋瑶不是有孕了么,大都也不安......”
“杨姑娘有孕你便来找我了呀。”赵敏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帖木儿则是一脸尴尬,玄冥二老则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苦头陀也是用手捂着,爱猷识理答腊则是不太懂男女之事,多吉也是不为所动,赵敏回头说道:“谁让你们偷听的,退下。”赵敏的下属都是乖乖退下,爱猷识理答腊和多吉二人不为所动,赵敏走到爱猷识理答腊面前,掐着他的耳朵,说道:“太子也要偷听嘛。”爱猷识理答腊后知后觉,立马跑开了,多吉也是识相的躲在一边。
几人皆是看着二人的背影,就如两个书生,在那里谈诗作画,过了一会赵敏问道:“我哥哥怎么样了?”帖木儿说道:“镲瀚在大同,现如今李思齐也在那里吧,都守着中书省的门户,防止南方叛贼窜入北地。”赵敏也微微点头,帖木儿接着说道:“脱因如今大概已经入辽东了吧。”赵敏想了想说道:“你让朝堂那群人推举弟弟出征干什么,非要一门三王爷么?”
“哎哟。”帖木儿将手放到赵敏腰间,遭到赵敏一击,赵敏宛如一个小狮子,恶狠狠的说道:“不要楼我。”帖木儿苦笑的摇了摇头,展开折扇掩盖自己的尴尬,说道:“陛下要北狩,我们也要为自己留后路啊。”赵敏瞪着眼睛说道:“我们一家日后去高丽么?”帖木儿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父亲母亲,我是大元的将军,皇帝在哪,我便在哪。”赵敏柳眉倒竖,说道:“你难道还要给他陪葬么?他死哪你死哪!”帖木儿抚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大丈夫在世,无非忠义,不管在哪,我们自自由由不是很好,你若喜欢去江南,我便陪你去游江南,若喜欢草原,便一起牧马。”赵敏哼一声不再理他,让帖木儿一阵无语。
“华山派和崆峒派各位,请将场上的魔教余孽一概诛灭了。武当派从西往东搜索,峨嵋派从东往西搜索,别让魔教有一人漏网。昆仑派预备火种,焚烧魔教巢穴。”他吩咐五派后,双手合十,说道:“少林子弟各取法器,诵念往生经文,替六派殉难的英雄、魔教教众超度,化除冤孽。”
当此之际,明教和天鹰教教众俱知今日大数已尽,众教徒一齐挣扎爬起,除了身受重伤无法动弹者之外,各人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跟着杨逍念诵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明教自杨逍、韦一笑、说不得诸人之下,天鹰教自李天垣以下,直至厨工夫役,个个神态庄严,丝毫不以身死教灭为惧。空智大师合十道:“善哉!善哉!”
爱猷识理答腊问道:“师傅,这便是明教的教义么?”帖木儿说道:“异教之人总会披上伪善的外衣,凡是教派皆是图利,万不可信之。”爱猷识理答腊说道:“我明白了。”
张无忌在六大门派高手之前本来心存畏惧,迟迟不敢挺身而出,待听得空智下了尽屠魔教人众的号令,又见宗维侠径自举臂向外公走去,当下不暇多想,大踏步抢出,挡在宗维侠身前,说道:“且慢动手!你如此对付一个身受重伤之人,也不怕天下英雄笑么?”这几句话声音清朗,响彻全场。各派人众奉了空智大师的号令,本来便要分别出手,突然听到这几句话,一齐停步,回头瞧着他。
宗维侠见说话的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丝毫不以为意,伸手推出,要将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打死殷天正。张无忌见他伸掌推到,便随手一掌拍出,呯的一响,宗维侠倒退三步,侍要站定,岂知对方这一掌雄浑无比,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得坚实,但觉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落下地来时,这股掌势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的连退七八步,这才站定。这么一来,他和张无忌之间已相隔三丈以上。
他心中惊怒莫名,旁观众人却是大惑不解,都想:“宗维侠这老儿在闹甚么玄虚,怎地又退又跃,跃了又退,大捣其鬼?”便是张无忌自己,也想不透自己这么轻轻拍出一掌,何以竟有如许威力。
赵敏拉了拉帖木儿的衣袖,问道:“保保,喂,这是什么功夫啊,我怎么没见过。”鹿仗客和鹤笔翁都是仔细的看着,都是看不出门道,爱猷识理答腊问多吉:“大师傅,你看得出来么?”多吉眼睛一眯说道:“若是我次旦师傅定可以认出来。”
“这是九阳神功。”帖木儿淡淡的说道。赵敏更是迷惑,说道:“什么是九阳神功,和九阴真经有什么联系啊?”玄冥二老都是一惊,鹿仗客说道:“这,这,此人内力克制我们啊。”众人都是不知道九阳神功是什么,听帖木儿怎么说。
帖木儿慢慢的说道:“九阳神功,至刚至阳,是一门顶级的内功心法,内功大成体外产生护体罡气。”看着赵敏一脸期许,帖木儿哈哈一笑说道:“女子练不得的。”帖木儿是不会骗他的,赵敏瞬间对九阳神功失去了兴趣。
帖木儿对他们说:“常人练了,必会身体暴热而亡,除非体内有至寒的内力中和,想来此人和你们二人或者成昆的幻音指有关。”
殷天正向空智说道:“空智大师,姓殷的还没死,还没认输,你便出尔反尔,想要倚多取胜吗?”
空智左手一挥,道:“好!大伙儿稍待片刻,又有何妨!”原来殷天正上得光明顶后,见杨逍等人尽皆重伤,己方势力单薄,当下以言语挤住空智,不得仗着人多混战。空智依着武林规矩,便约定逐一对战。结果天鹰教各堂各坛、明教五行旗,及光明顶上杨逍属下的雷电风云四门中的好手,还是一个个非死即伤,最后只剩下殷天正一人。但他既未认输,便不能上前屠戮。
朱元璋和刘伯温二人没有上场,却是站在前面护着一众明教的人。
张无忌道:“在下既非明教中人,亦非中原哪一派的门下这次六大门派围攻明教,实则是受了奸人的挑拨,中间存着极大的误会,在下虽然年少,倒也得知其中的曲折原委,斗胆要请双方罢斗,查明真相,谁是谁非,自可秉公判断。”
他语声一停,六大派中登时爆发出哈哈、呵呵、嗬嗬、哗哗、嘻嘻……各种各样大笑之声。数十人同声指斥:“这小子失心疯啦,你听他这么胡说八道!”“他当自己是甚么人?是武当派张真人么?少林派空闻神僧么?”“哈哈,哈哈”“他发梦得到了屠龙宝刀,成为武林至尊啦。”“他当咱们个个是三岁小孩儿,呵呵,我肚子笑痛了!”“六大门派死伤了这许多人,魔教欠下了海样深的血债,嘿嘿,他想三言两语,便将咱们都打发回去……”
赵敏冷哼一声,看着这个人,要坏她灭六大派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