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蝴蝶谷。
张无忌等人都在此地,在淮北蝴蝶谷中举行明教大会,聚集天下教众,凝聚实力对抗元廷,被召集人中,朱元璋,常遇春都属于其行列,朱元璋曾是洪水旗之人,常遇春乃是厚土旗。
张无忌在蝴蝶谷,躲在暗处,埋伏着,有数百骑兵朝着东北方向逃窜,各个都骑着马,质孙甲,白答子暖帽,一个个狼狈不堪,惊慌失措,身后是数千骑兵,一个个面露凶残。
为首那汉子,不是塔不台又是何人,塔不台带着一万余人妄图撤到汴梁,却没有逃过朱元璋的追击,朱元璋带着数千人,硬生生把一万余人的塔不台所部杀得只剩下数百人,朱元璋、汤和、唐胜宗、邓愈、耿炳文、冯胜一系列将领,就是这一群悍将,几次冲锋将塔不台的一万骑兵杀的只剩下二百多人,不出数里,塔不台必当被生擒。
一旁山侧周颠道:“教主,咱们上吗?”张无忌道:“好!先去杀了带兵的军官。”杨逍、殷天正、殷野王、铁冠道人、周颠五人应命而出,冲入敌阵,长剑挥动,两名元兵的百夫长首先落马,跟着统兵的千夫长也被殷野王一刀砍死。元兵登时大乱。
常遇春见到有人拦截,当场拿着一杆黑枪冲入敌阵,朱元璋和几位将军都冲入了元军之中,将其尽数围剿,杨逍等见这大汉威风凛凛,有若天神,无不赞叹:“好一位英雄将军。”此时张无忌早已看清楚那大汉的面貌,正是常自想念的常遇春大哥,只是剧斗方酣,不即上前相见。明教人众前后夹攻,二百人瞬间死都死残的残,塔不台则是被生擒,被士卒按于马下。
常遇春马上横矛大笑,叫道:“是哪一路的兄弟前来相助?常某感激不尽。”张无忌叫道:“常大哥,想煞小弟也。”纵身而前,紧紧握住了他手。常遇春躬身而拜,说道:“教主兄弟,我既是你大哥,又是你属下,真是欢喜得不知如何才好。”
朱元璋也是见到了张无忌,心中暗想:‘没想到此人得了明教教主,不知日后会不会成为我等绊脚石!’朱元璋下马见礼道:“咱,朱元璋,见过明教教主。”邓愈耿炳文等人也是齐齐见礼,同向杨逍、殷天正等一一见礼,张无忌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蝴蝶谷吧。”几人齐齐称是,一众人压着塔不台去了蝴蝶谷。
“若想让我降,哼哼,你当你是谁?!呸,狗杂种。”塔不台在帐篷之中破口大骂,把在座所有人都骂了个遍,像张无忌这种老好人都有点忍不住了,杨逍说道:“教主,让我一掌毙了他。”张无忌一摆手说道:“此人乃是国瑞兄弟的俘虏,你看。”张无忌看向朱元璋,朱元璋一摆手,他的下属将一个人带了上来,此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塔不台却是一眼将其认了出来。
“王八蛋,身为朝廷王爷,苟降于叛军,你你,日你的先人!”塔不台怒目圆睁,踢着孛罗帖木儿,孛罗只是低头不说话,塔不台还是骂道:“怎地你还想苟活否?如今当朝乃是北庭王一系,你回去有你好果子吃么,做你的春秋大梦,准王早就被软禁了!”这些消息在场所有人都是不知道的,包括孛罗在内,因为也算刚刚传到塔不台这里的消息。
随后塔不台被压了下去,随着骂声消失,每个人都是面色沉奕,若是日后俘获的将领都如这塔不台一般,这该如何是好,随即每个人都隐藏了起来,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只是骂的这么狠的少见而已。
张无忌随后询问朱元璋说道:“朱大哥,这是你的地界,你可发现了什么异状,除了打仗之外的。”常遇春想了想说道:“我们来时的确有人禀报说有异状。”张无忌道:“却不知遇上了何事?”
朱元璋道:“六月上旬,金陵便得到张教主的邀请,大伙儿好生欢喜,兄弟们商议,该当备甚么礼物庆贺教主才是。淮北是苦地方,没甚么好东西的,幸得会期尚远,我派花荣先去河南准备准备。我们的人生怕给官府认了出来,因此扮作了赶脚的骡车夫。来到河南归德府,接了几个老西客人,要往山东菏泽。正行之间,忽然有伙人赶了上来,抡刀使枪,十分凶狠,将我们的车中的客人都赶了下去,叫花荣兄弟去接载别的客人。那时花兄弟便要跟他们放对。那伙人将我们九辆大车赶到一处山坳之中,那里另外还有十多辆大车候着,只见地下坐着的都是和尚。”
张无忌问道:“都是和尚?”朱元璋道:“不错。花荣所言那些和尚个个垂头丧气,萎靡不振,但其中好些人模样不凡,有的太阳穴高高凸起,有的身材魁梧。这些和尚都是身负高强武功之人。那伙凶人叫众和尚坐在车里,押着花荣兄弟一路向北。这群人诡秘得紧,后来吴良兄弟大着胆子,半夜里到他们窗下去偷听,连听了四五夜,这才探得了些端倪,原来这些和尚竟然都是河南嵩山少林寺的。”
张无忌本已料到了几分,但还是“啊”的一声。花荣接着道:“吴良兄弟又听到那些凶人中的一人说:‘主人当真神机妙算,令人拜服。少林、武当六派高手,尽入掌中,自古以来,还有谁能做得到这一步的?’另一人说:‘这还不算稀奇。一箭双雕,却把魔教的众魔头也牵连在内。’得到河间府,遇上了六辆大车,也是有人押解,车中坐的却是俗家人。吃饭之时,我听得一个少林僧跟一个新来的客人招呼,说道:‘宋大侠,你也来啦!’”
张无忌站起身来,忙问:“他说是宋大侠?那人怎生模样?”花荣道:“那人瘦长身材,五六十岁年纪,三络长须,相貌甚是清雅。”张无忌听得正是宋远桥的形相,又惊又喜,再问其余诸人的容貌身形,果然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三人也都在内。又问:“他们都受了伤吗?还是戴了铐镣?”
花荣道:“没有铐镣,也瞧不出甚么伤,说话饮食都和常人无异,只是精神不振,走起路来有点虚虚晃晃。那宋大侠听少林僧这么说,只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那少林僧再想说甚么,押解的凶人便过来拉开了他。此后两批人前后相隔十余里,再不同食同宿,属下从此也没再见到宋大侠他们。七月初三,我们载着少林群僧到了大都。”
张无忌道:“啊,到了大都,果然是朝廷下的毒手。后来怎样?”花荣道:“那伙凶人领着我们,将少林群僧送到西城一座大寺院中,叫我们也睡在庙里。”张无忌道:“那是甚么庙?”花荣道:“属下进寺之时,曾抬头瞧了瞧庙前的匾额,见是叫做‘万安寺’,但便因这么一瞧,吃了一个凶人的一下马鞭。当晚我们兄弟们悄悄商量,这些凶人定然放不过我们,势必要杀人灭口,天一黑,我们便偷着走了。”张无忌道:“事情确是凶险,幸好这批凶人倒也没有追赶。”
花荣道:“我们到邻近的骡马行中去抓了七个骡马贩子来,跟他们对换了衣服,然后将这七人砍死在庙中。脸上斩得血肉模糊,好让那些凶人认不出来。又将跟我们同来的大车车夫也都杀了,银子散得满地,装成是两伙人争银钱凶杀一般。待那伙凶人回庙,再也不会起疑。”张无忌心中一惊,只见徐达脸上有不忍之色,邓愈显得颇是尴尬,花荣说来得意洋洋,只有朱元璋却丝毫不动声色,恍若没事人一般。张无忌暗想:“这人下手好辣,实是个厉害角色。”
当晚张无忌大会教众,焚火烧香,宣告各地并起,共抗元朝,诸路教众务当相互呼应,要累得元军疲于奔命,那便大事可成。
是时定下方策,教主张无忌率同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执掌总坛,为全教总帅。
白眉鹰王殷天正,率同天鹰旗下教众,在江南帮助朱元璋,实为夺权。
布袋和尚说不得前往淮北,帮助小明王韩林儿和刘福通摆脱张士诚的控制,顺便带去了几个好手,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王显忠等。
彭莹玉前往蕲州,重新统帅天完军,也就是徐寿辉、邹普旺、明五等的军队。
铁冠道人,在湘楚荆襄一带领导主事,帮助布三王、孟海马等。
周颠率领芝麻李、赵君用等在徐宿丰沛一带主事。冷谦会同西域教众,截断自西域开赴中原的蒙古救兵。五行旗归总坛调遣,何方吃紧,便向何方应援。
原先各方都有起义,这些明教头头都是地方大佬,这次有了教主,各方更加号令一统,这等安排方策,十九出于杨逍和彭莹玉的计谋。张无忌宣示出来,教众欢声雷动。
张无忌又道:“单凭本教一教之力,难以撼动元朝近百年的基业,须当联络天下英雄豪杰,群策群力,大功方成。眼下中原武林的首脑人物半数为朝廷所擒,总坛即当设法营救。明日众兄弟散处四方,遇上机会便即杀鞑子动手,总坛也即前赴大都救人。今日在此尽欢,此后相见,未知何日。众兄弟须当义气为重,大事为先,决不可争权夺利,互逞残杀,若有此等不义情由,总坛决不宽饶。”
众人齐声答应:“教主令旨,决不敢违!”呼喊声山谷鸣响。当下众人歃血为盟,焚香为誓,决死不负大义。是晚月明如昼,诸路教众席地而坐,总坛的执事人员取出素馅圆饼,分飨诸人。众人见圆饼似月,说道这是“月饼”。后世传说,汉人相约于八月中秋食月饼杀鞑子,便因是夕明教聚义定策之事而来。
张无忌又宣示道:“本教历代相传,不茹荤酒。但眼下处处灾荒,只能有甚么便吃甚么,何况咱们今日第一件大事,乃是驱除鞑子,众兄弟不食荤腥,精神不旺,难以力战。自今而后,废了不茹荤酒这条教规。咱们立身处世,以大节为重,饮食禁忌,只是余事。”自此而后,明教教众所食月饼,便有以猪肉为食的。次日清晨,诸路人众向张无忌告别。
众人虽均是意气慷慨的豪杰,但想到此后血战四野,不知谁存谁亡,大事纵成,今日蝴蝶谷大会中的群豪只怕活不到一半,不免俱有惜别之意。是时蝴蝶谷前圣火高烧,也不知是谁忽然朗声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众人齐声相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那“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歌声,飘扬在蝴蝶谷中。群豪白衣如雪,一个个走到张无忌面前,躬身行礼,昂首而出,再不回顾。张无忌想起如许大好男儿,此后一二十年之中,行将鲜血洒遍中原大地,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次明教大会,实是元朝生命的倒计时开始了,曾经投靠元廷的杭州的张士诚、福建的方国珍、就连云缅的把匝刺瓦尔密都背叛了元廷,此时大元只剩淮北之地,但却是大元北方是南方的三倍大,人数经济却不是,吐蕃宣政院已经脱离元廷掌控,但也没有明面的背叛,只是管不到了,xz的喇嘛出不来,中原的喇嘛回不去,只要是喇嘛都会被明教屠杀,西域是有兵的,察合台,金帐汗国,却是调不回来,第一是西域被明教本部卡着,第二帖木儿不允许那么做,数次有人提议,帖木儿都拒绝,帖木儿的理由很强大,南方失去了,西方还要失去么?而且元廷在西方一旦示弱罗刹等西方国家就会东进,对于帖木儿来说,他真正讨厌的是金发碧眼的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