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景让他们惊诧。
卡沙跟江思杰被绑在地上,头发上面全都是树叶子,身上的衣服也跟乞丐似的,顾佳倾跟米娜还有一个涂的鼻子跟嘴巴都分不清,活像非洲土著的女人手里拿着藤条。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欧牧夜跟苏晋泽在林子里又是找人,又是斗蛇,这会还背着两人昏迷的人走了那么一大段路,累的都快趴下吐舌头了,结果到了外面,又是这一番让人嘀笑皆非的闹剧。
他们感觉快要疯了!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苏晋泽想要跪地哭了,这是他人生中最累的一次旅行,一群奇葩!
“夜,救命啊,救命啊~~~~~”卡沙看到他们出来,大声呼救。
欧牧夜心里烦的厉害,卡沙的叫声更是让他烦上加烦:“别吵了!”
卡沙被他的怒气吓倒了,尽管身上每一处都痛,却不敢再吱声,眼睛红的像一只待宰的兔子。
“老公——”土著女欧云裳看到苏晋泽背后的人,惊呼的扑过去。
“老大!”顾佳倾跟米娜瞧见欧牧夜抱着怀里的唐晚宁,也扔了藤条急切的过去。
这老公老大的,打鬼娘子军一下变成受害者家属了。
“我老公怎么了?”欧云裳摸着唐北琛的脸,慌的六神无主。
“小姐你是谁啊,可不要乱认老公。”苏晋泽忍不住喷笑加吐糟。
“晋泽哥,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我老公怎么会昏迷的,是不是被里面的厉鬼给攻击了?”
想象力真够丰富了!
苏晋泽失笑,然后正经的说:“他被蛇咬了,晚宁替他吸毒血也中了毒,我已经打电话给雅舒丽了,这会我们要赶快把他们送去医院。”
“老公——”欧云裳害怕的哭了起来:“怎么会被蛇咬的,要是他不进去就不会出事了。”
“要是某个害人精不崴脚,我们这一群人一进去一起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云裳,弄不好一开始就恶魔的把戏。”顾佳倾朝着卡沙瞟了一眼。
“说的对,全都是某只狐狸精的错。”米娜力挺顾佳倾。
卡沙掉下泪来,拧过头去不说话。
江思杰开了口:“大家都冷静,当务之急是赶快离开这里,送他们去医院要紧,被毒蛇咬了最关键是救治的时间,这弄不好会丧命的。”
如此一听,顾佳倾过去松了卡沙跟江思杰。
大家赶紧离开。
天色已经昏暗了,黑夜很快就要降临。
吊桥上,三个男人或是背着或是抱着三人伤病员,顾佳倾这条女汉子,一个人护着两个软妹子,因为担心唐晚宁跟唐北琛,她们倒也没有大呼大叫,顺利的过了吊桥。
林子外,救护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雅舒丽也站在外面,很是焦急。
等到欧牧夜跟苏晋泽把人放上担架,两人几近虚脱。
欧云裳跟欧牧夜跟着救护车陪着去往医院,其他几人则是随后跟去。
在路上,欧牧夜也感觉到了昏眩感。
“哥,你没事吧!”欧云裳担心唐北琛的同时,发现哥哥的脸色很差,嘴唇都发白了。
“我刚才也给北琛吸了蛇毒。”欧牧夜用手撑着额头,感觉眼前的灯都在晃动。
随着的护士立即过来照顾她,同时给医生打的电话。
欧云裳怕的手足无措:“哥——,呜~~~~,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医院到了。
本来是两个病人,出来的时候,变成三人了。
急诊室外面,雅舒丽拿着苏晋泽怕的照片在那里跟医生交流,其他人都心急如焚的等在门口。
“夜怎么也会昏倒的?”卡沙焦急万分。
“他也帮北琛吸了毒!”欧云裳是最难过的一个人,毕竟里头的三个都是她的家人。
苏晋泽叹着气点头:“没错,晚宁先帮忙吸的,随后是夜帮忙吸的,他们也知道有危险,也都是为了救唐北琛,大家谁也不要怪谁的,一切都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一群人都不再说话,安静的在外面等着。
或许是都累了,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愿。
雅舒丽去办住院手续。
等了好一会,急诊室的灯终于是熄灭了。
医生先从里面出来,雅舒丽上去用泰文交流了一番之后,转身微笑着对他们说:“医生说,唐先生已经没事了,那种蛇虽然有毒,不过毒性并不是很强,加上处理得当,注射了血清之后,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夫人也没有大碍,反而是少爷,虽是少量的毒液,可他过分加剧的运动让毒液侵入的更深,反而是三个人里面较严重一些的,不过好在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们可以放心。”
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的心也总算是能够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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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宁的睫毛动了动。
耳边是加湿器水流滚动的声音,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上玻璃折射出的光点,那么的亮,那么的美丽,她侧过头,望见了窗外明媚的阳光,蓝蓝的天,还有几朵悠闲漂浮的白云,暖风吹进来,吹在她的脸上,分外的惬意与舒服。
深呼了一口气。
啊,活着真好!
经历过黑暗的人,才会体会活下阳光下的那种珍贵。
神游了一会,她想起唐北琛,他没事了吧!
欧牧夜呢?怎么不在她的病房里?其他人又去了哪里?
脑子里塞满了一连串的问题,她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开门出去,走廊上没有人,她走到前面的护士台用英语跟护士沟通了一番,说了欧牧夜也说了唐北琛的名字,一名护士领着她到了一间病房前。
这不就是她隔壁的房间嘛。
唐晚宁推门进去,看到欧牧夜坐在病床上,而卡沙正在喂他吃粥。
心很重很重的沉了一下。
仍旧是那种感觉,虽然不是**裸的很过分的画面,但是比脱光了衣服还要糟糕,一种预感被侵略,仿佛启示录一般,厌恶,不安,威胁,这些负面的,让人感觉非常讨厌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
她走上前,一把夺过卡沙手里的碗跟勺子,一股脑儿扔进垃圾桶,其实她想扣在她脸上的,是理性让她没有这么做。
欧牧夜被忽然冲过来的唐晚宁弄的一征。
“嫂子,你为什么——”卡沙一副不明白,受尽委屈的模样。
唐晚宁坐到病床上,对卡沙抱歉微笑:“不好意思,在我的家乡,丈夫要是受伤了,妻子一定要是第一个喂他吃饭的人,要是别人喂的吧,要扇那个人嘴巴子,当然了,不知者不罪,这次注意就好。”
卡沙表情略微僵硬:“哦,是这样啊,你家乡的习俗还真特别。”
“是挺特别的,先人的智慧可不容小视哦。”唐晚宁心里有点后悔,刚才怎么不趁机狠扇她两记耳光。
欧牧夜心知她在胡诌也并不生气,抬起自已的手,一边是心电图,一边是点滴:“老婆,可以在喂我一次吗,我还没吃饱!”
原来是手不能动,如果是这个原因让卡沙有机可乘,她可以原谅。
“老公,没问题!”唐晚宁弯腰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一边观察卡沙的反应。
只见卡沙把头低了下去,并没让唐晚宁看到她的表情,不过僵硬不动的臂膀还是泄露了她的真是情绪。
嫉妒是么,那就让嫉妒来的更加猛烈一点。
唐晚宁拿下他的心电图,撩开被子钻进去,窝在欧牧夜的臂弯里,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老公,医生说你身体什么时候能够康复?”
“说是过几天就会好!”欧牧夜拨开她耳际的发丝。
“那是几天呢?”唐晚宁追问,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
“干嘛问的这么清楚?”欧牧夜抓住她乱动的小手,低声暧昧的教训:“别乱来,卡沙还在这里呢。”
唐晚宁发嗲似的撒娇,不避嫌的说:“那人家想尽快有孩子嘛,就问问喽!”
欧牧夜捂住她的嘴:“小女人,你害臊不害臊啊!”
“唔——”唐晚宁伸出舌头,舔了他的手心。
他一放开,她就扑上去咬他的下巴,像只小野猫。
如此热情洋溢,哪个男人能够抵抗,欧牧夜喘着粗气对卡沙说:“卡沙,你先出去,我想跟你嫂子单独的相处一会。”
“最起码一个半小时哦,老公,你能坚持一个半小时吗?”唐晚宁笑的极为灿烂。
欧牧夜一个大老爷们都被说的脸红了。
卡沙站起来,低垂着头,拿起一边的拐杖快步的出了门。
唐晚宁目送着卡沙,从她的背影她能都感受到无声中所散发出来的绵绵恨意,同为女人,她很了解那种感受,这一会,心里肯定熊熊燃烧着嫉妒的火焰吧。
这边门一关上,欧牧夜拔下点滴,就等不及似的解开她病服的领口。
“喂,老欧,你不会真来吧,这里是医院,随时会有人进来的,你想别人看现场直播吗?”唐晚宁一改刚才妩媚风骚的样儿,正经八百的拍开他的手,跟刚才完全是两个人。
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