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牛进达等人不明白徐世勣为什么会提起萧墨宸来,当徐世勣小声地说出了当初萧墨宸曾说过的那番话时,程咬金和牛进达等人无不用惊异的眼神望着徐世勣,那意思就是;老徐,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那个萧墨宸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看着众人那惊异的目光,徐世勣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块令牌,说道:“这块令牌就是当初萧墨宸给我的,他早就算到我瓦岗军会有内乱,所以将此令牌交给我。并让我在瞿司徒死后,拿着这块令牌去找他。
诸位,咱们跟随瞿司徒已有数年,瞿司徒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瞿司徒除了贪财一些,他并不贪恋权势,甚至还将首领之位是传给了魏公,可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的下场,光是想想也叫人寒心啊。”
“老徐,今日为何如此多的感慨,难道你想离开瓦岗寨不成?”
听到程咬金的疑问,徐世勣拿着那块令牌就说道:“我想去河北看看,听说那萧墨宸已拿下了好几个郡府。而且骁骑军的威名也绝非我瓦岗军能比拟的,当年萧墨宸只率两千精骑就能在我瓦岗军中是来去自如,现在他的势力已扩展到了幽翼两州,很快整个河北也将会在他的掌控之中,到时又有谁还是他的对手。”
“老徐,那萧墨宸好像还并未反出大隋,若是你去投他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
“咬金、进达,还有诸位兄弟,若是那萧墨宸甘愿做隋炀帝的走狗倒也罢了。可是你们看他的行事犹如自立为王一般,哪里还像是一个大隋的臣子,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旦机会成熟,他必会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整个天下的。而到了那时,凡是跟着他的人必会成为最大的功臣。”
听徐世勣这么一说,程咬金和牛进达等人顿时就心跳加快了起来。谁不想成为从龙之功臣,而且程咬金也见识过骁骑军精骑的厉害,所以他眼珠子一转,就说道:“老徐,现在大营中的兄弟们才刚刚稳定下来,要是你离开了大营,必会受到李密的追杀的。不如咱们想个办法,等到下次与王世充开战之时,咱们在带着人马离开,岂不更方便一些。”
程咬金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人也纷纷点起了头来。而这时候的牛进达则说道:“老徐,此事要不要去通知单二哥一声,好歹咱们也是一起出来的兄弟,若是把他丢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好吧。”
听到牛进达的话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最后还是徐世勣说道:“这样吧,咱们投靠萧墨宸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他,等到咱们率军出了大营后,再传信给他。至于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那就只能靠他自己来决定了。对了,此事绝不能告诉给王伯当,他可是魏公的亲信,一旦此事传到了魏公的耳朵里,那咱们几人谁也讨不了好。
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吧,等我打听到那萧墨宸在哪里后,再给你们一个答复。”众人点了点头后,就离开了徐世勣的营帐。
十月十五日,王世充率军趁夜渡过了洛水后,就在黑石是设下了营垒来。第二天他又亲自率领一支精兵来到洛水的北岸后,并在北岸处是列出了阵势来。
当李密在得知此事后,立刻率军就赶到了北岸。当他指挥大军向隋军的阵营发起进攻时,另一路的徐世勣立刻朝程咬金等人递了一个眼色。而程咬金也明白地点了点头后,便率自己的人马就朝另一边跑去。
当跟在他们身后的单雄信见徐世勣等人跑错了方向后,立马就追了上去并大声喊道:“懋功,你们跑错方向了,我们进攻的是隋军的左翼,你们怎么跑去右翼了。”
看着追上来的单雄信,徐世勣等人勒住马后,不由得全都望向了他。当单雄信来到了众人面前时,徐世勣就开口说道:“二哥,我不想再回瓦岗军了,我等要去河北投靠萧墨宸。若二哥还念兄弟之情的话,就放我们过去吧。”
徐世勣的话刚说完,程咬金立马就在一旁说道:“单二哥,那李密非是明主,不如你也随我们一起去河北,到时你我兄弟又可以一起并肩战斗了。”
此时的单雄信望着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李密做的事情确实寒了兄弟们的心,不过当初李密加入瓦岗寨时,他单雄信也是出了大力的。可是这时候见众兄弟们要离他而去,单雄信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
至于让他也去投靠萧墨宸,单雄信是想都没想过此事。当年大海寺一战,他也算是见识了萧墨宸的厉害,但单雄信好歹也是绿林中的总瓢把子,别人可以抛下李密不管,但他却不能不讲义气。虽然瞿让的死让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此刻他已认了李密为主,当然不会再去投靠别人。
此时的单雄信最后望了这群兄弟们一眼后,就说道:“大家兄弟一场,我不会难为你们的。正所谓人各有志,既然你们选择了萧墨宸,那就随你们去吧。不过等到下次见面时,我单雄信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单雄信是调转了马头就跑回了自己的营地。
看着单雄信离去的背影,徐世勣等人叹息了一声,就朝河北的方向奔去。而单雄信在回到营地时,就见瓦岗军的士气已被隋军压住,若再不发起反击的话,瓦岗军很可能又会败下阵来。
只见单雄信提起手中的金钉枣阳槊,就奋力地冲向了敌营。可惜光凭单雄信一人根本改变不了失败的战局,而瓦岗军低落的士气也是李密一手造成的。
虽然瞿让死后,让他抓住了绝对的领导权,但瓦岗军的士气也因此遭受到了重创,这会儿又哪里会是隋军的对手。
随着战况的转变,瓦岗军们很快就败下了阵来。当李密率精骑逃到了洛水的南岸后,另一部分瓦岗军却逃向了月城。当王世充率追兵来到了月城城下时,立刻就将月城是团团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