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她4她快疯了

10她4 她快疯了

“成哥,你的五十万先还你!”方坡提着一个箱子很有范儿地朝成日坤眼前的桌上一放,紧接着抬起留一只手,又是一个箱子,更加神气地朝桌上一放,“成哥,这里的一百五十万是这几天我赢的钱五五分成之后你的那部分,你点一下。”

成日坤睨他一眼,似是有些不相信,示意手下打开箱子,他看了眼,笑着站起身,“不简单呀方坡,哦不!应该叫你方先生,方先生这是时来运转了呀,恭喜恭喜!”

“这都托成哥你的福,要不是你借我五十万我现在还欠着债呢!怎么样成哥,我就说我的好运来了吧,现在你信了吧,还有,成哥,我方坡讲信用吧?”

成日坤笑着点点头,“方先生真是一言九鼎,是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哈哈,成哥你哪里话,今晚我决定把把赢的这一百多万都押上,成哥你还准备参股吗?”方坡笑着看着桌上的皮箱,想象着三百万变成六百万甚至更多的情形,这简直就是一件令人发疯的事情

成日坤盯着他,轻轻笑了下,将眼前的两个皮箱朝前一推,扬声道,“二百万我全部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方坡一愣,随即抓住两个箱子,“成哥,你确定这二百万?”

“我信得过你,希望不久后这二百万可以变成四百万,甚至跟多……”

“那当然!成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方坡提着箱子离开。

几乎是一进一出,房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他拍了拍手,走到沙发前上坐下,“成哥好气派呀!”

成日坤一怔,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慌乱地单膝跪在了地上,“请老板恕罪!”

“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起来吧。”

听老板如此说,成日坤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立在一侧,低头不语,老板几乎不来赌场,印象中这是第三次他来这里,第一次是任命他做这赌场的管事时,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第二次是三年前,当时有人来闹事,这一次他来有什么事?

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亲自来,这事是否跟前几天黄杨来吩咐他的事情有关呢?老板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刚才出去的就是方坡?”白鬼瞥了眼门口,不紧不慢地问。

“是的老板,他就是方坡。”

“关于这个人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白鬼问,似是在问成日坤又好像在问身边的黄杨。

成日坤一惊,慌乱地抬起头,没人告诉他要去查方坡的底细啊?

不料,立在白鬼身边的黄杨却开了口,“回老板,已经查清楚了。”

“很好,一夜一千万,让他赢。”

“一夜一千万?”成日坤不由得长大了嘴巴,随即又慌忙闭上,低头不语

“对,一夜一千万。”白鬼重复了一遍,站起身,走到成日坤身边的时候,他有力的大手似是别有用意地在他的肩头拍了三下,然后离开了。

过了足足十分钟,成日坤这才回过神,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心依旧跳得飞快,看来老板今天的心情应该还不错,否则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说错的那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一夜一千万?让方坡一夜赢一千万?老板究竟有何用意?这个方坡究竟是个什么人呢?看来他也需要调查一下了。

“老板,这个方坡可靠吗?”车子里,黄杨低声问。

“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属下不敢!”

“最好!”白鬼低声警告,转而问道,“秦曼那边怎么样了?”

“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到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巩睿跟巩新圩闹翻了,巩新圩进了医院,巩睿他定在下月五号在天河大酒店举行订婚宴。”

“订婚?”白鬼嗤笑出声,大手叠在一起搓了搓,慢悠悠地挤出了几个字,“那可要备一份‘大’礼。”

黄杨怔了怔,低声道,“属下不明白,请老板明示。”

“这个我自有安排,不牢你费心了。”

“是老板!”

……

深秋下午的公园里,人很少,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坐下来发呆想事情而不被打扰,即便这样金羽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一下午都不会有一个人经过,她可尽情地想一些事情,好好地去理一下这些日子来这些繁杂的事情,理个头绪出来。

然而坐下来还没多久,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金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多寂寞呀!”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不过的戏谑,金羽一颤,猛然抬起头

“是你?!”声音里有惊讶更有疑惑,那日在云峰站见过他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今天他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很意外?其实你不该意外的。”话中带话,别有用意,只不过这中间的话这用意金羽一时没弄明白。

“金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白鬼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笑意,接着挨着金羽坐下,坐得很笔直,模样很绅士,坐下后却问,“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金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发现,其实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张面具,它也没以前看着那么的让人害怕,还有这声音,似乎也没那么的听着让人毛骨悚然,面具后的眼睛因为隔着一层玻璃,所以看不清楚,不过从她看到的判断,那双眼睛应该是深邃的。

“如果我说介意呢?”

白鬼似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两秒钟,接着出乎意料地抬起长臂,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脸颊便贴在了男人冰凉的呢料大衣上,头顶传来了阵阵低沉的笑声。

“混蛋!”金羽恼羞成怒,猛然挣开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甩出了一巴掌,只是却在即将要碰到男人脸的时候停住了。

“放手!”

“可真只是小刺猬,我喜欢……”大手一扯,便再次把金羽扯进了怀里,许是怕她在挣脱开,白鬼索性双手抱住了她,紧紧将她圈在了怀里。

鼻息间被浓浓的香水味道所充斥着,这个味道让人窒息。

金羽深吸了一口准备暂时屏住呼吸,不料这一吸,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许是嗅觉太敏感了,她发现自己在这让人窒息的香味里竟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熟悉的麝香味!

她不由得再次吸了一口气,没错!她没有弄错,是那个味道!

他身上是两种味道,很明显的两种味道,他似乎在用这种刺鼻的浓香遮挡那股淡淡的香味,但很可惜,遮不住!

这是仟易集团今年年初新研制的一款香水,名叫若……

在哪儿也买不到,因为并未对外销售……

因为你家男人说了,这款香水他喜欢,他要独占……

因为我也要独占……

耳畔响起霍水的话,金羽不由自主眉头紧蹙,之前她怀疑过白鬼跟云上杰是一个人,后来又否定了那个猜测,现在……

忘记了还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忘记了她该挣扎的,她仰起脸,手也跟着抬起来,只是还未够到面具的时候就被男人握住了

“想干什么?”

“你敢把面具摘掉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我怕会吓坏你……”白鬼低低地笑了起来,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抚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游动着,“我忘了告诉你,这个面具我从出生就戴着,据说这个面具被巫师下了诅咒,任何从我脸上拿开这个面具见到我真面目的女人,那可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你要是见了,那可要,嫁给我的!”

“嫁给你?”金羽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声音这么难听,样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谁也不会嫁给你这样一个丑八怪!

“对,所以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摘下这个面具,你可就要嫁给我,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将受到惩罚,极其残酷的惩罚!”

“有多残酷?”

“比如说……这辈子都可能做不了……妈--妈!”

“你胡说!”金羽猛然推了白鬼一把,从他的怀里出来,站在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眸子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慌乱不安。

已经好几天了,宝宝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她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转过身,仓皇离开。

“金小姐你的东西忘记带了

!”身后传来白鬼的声音,金羽却放佛没有听到,步子迈得更快了。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包,白鬼轻叹一口气,重新在长凳上坐下,头靠在靠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老板。”黄杨走了过来,低声叫道。

“赶在她之前到医院,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黄杨迅速转身离开。

公园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静悄悄的,落日无力地挂在天边,散发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光芒,余晖照在男人的身上,将他原本就硬冷的轮廓勾画得更加的棱角分明。

……

“羽儿,你今天去了欧阳家?”晚饭的时候江伯轻声问。

“呃?哦,是!”金羽说完再次低下头,手握着勺子却一下也不动,下午去医院人家说要先预约,否则不能做检查,所以她只好预约,检查时间是在后天上午十点,也就是说明天一整天她都要等,她最讨厌的就是等,那简直就是煎熬。

不行,她决定明天换家医院去检查!17901326

“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江伯晃了晃她轻声问,眼中尽是关切。

金羽抬头看他一眼,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低头喝了一口粥,轻声道,“没有江伯,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说完便再次走了神。

江伯笑笑,没再向下追问,也低头吃着粥,过了一会儿他很随意地问了句,“羽儿,今天你去欧阳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停了足有两分钟,金羽才猛然回过神,一脸的尴尬,“呃?没,没有什么不对劲。”

江伯看看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羽儿,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人或者遇到什么事了?你从回来就一直走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金羽不敢看他,慌乱地喝着粥,“没,真的没有江伯,我就是在想,想事情……”

“真的没有?羽儿,有什么事你就跟江伯说别藏在心里,说不定江伯还能帮你

。”

金羽抿起嘴唇想了一会儿,放下勺子抬起头,笑笑,却笑得很勉强,“对不起江伯,让您担心了,不过我真的没事,真的。”

江伯也笑了笑,抬手在她的肩头拍了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伯知道女孩子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江伯能理解,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休息,你看你的脸色多难看,都是没休息好的表现,要好好休息才能身体健康,胎儿也才能健康。”

金羽点点头,手轻轻抚在腹部,宝宝,你真的还健健康康的吗?老天爷,求你保佑我跟上杰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地出生。1d6x4。

“那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去睡觉,一觉睡到天明。”

“嗯。”

金羽重新拿起勺子,刚舀了一勺粥还没送到嘴边,江伯却夹了块肉放进了她的勺子里,“你现在太瘦了,要适当地吃一些肉,不能不吃。”

“嗯,谢谢您江伯。”

“你看你这孩子又说见外的话了吧,我跟你江叔都没有结婚也没自己的孩子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做我们的亲闺女,你要总是谢谢客气什么的,我的心里可就难过了,以后啊,不许再说谢谢了之类的客套话,听到没有?”

除了笑笑,金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勺子送入了口中,粥和肉一起咀嚼咽下,一口,一口。

她每吃一口粥江伯都给她夹一块肉放进去,她以前不喜欢吃牛肉的,可今天发现,其实牛肉也很香很好吃。

不知为何突然鼻子里酸胀酸胀,想哭。

粥和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咽下,眼泪跟着流了出来,一同流进了嘴里,甜甜的,像含着糖似的。

“江伯,真的谢谢您……”

“傻孩子,怎么哭了呢?”江伯慌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抽出纸巾小心拭去她的眼泪,扶着她的肩膀笑着说,“你呀要是真的谢江伯,那就把自己的身体养得好好的,吃胖一些,过几个月呀,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抱抱

。”

金羽破涕为笑,使劲地点着头,也许是她错怪江伯了,疑心重了,他怎么会是害死爸爸妈妈和江叔他们的凶手呢,她怎么会怀疑他呢。

“好了不许再哭了啊,开始吃饭,吃多多的。”

金羽点点头,说道,“江伯我今天去欧阳家一切都跟姐姐和姐夫在的时候一样的井然有序。”

“嗯,这个我知道,除了这你有没有发现别的不一样?”江伯说着拿着筷子在碟子里翻着,想找一块吃起来更好吃的肉,终于他找到了,送到她的嘴边,“来张开嘴,这一块味道会更好一些,尝尝。”

张开嘴将肉含进嘴里慢慢咀嚼,咽下,金羽点点头,“味道真的很好!没有发现别的,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就连小虎都活蹦乱跳的。”

“小虎?”江伯的眉头随即蹙起,拿在手里的筷子也跟着抖了抖,他抬起头看着她,“我怎么没听说欧阳家还有一个叫小虎的人?”

金羽一愣,笑出声,“江伯,小虎不是人,是条小狗!是春节的时候我送给安安的礼物!”

江伯一怔,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说的小虎是个人呢,原来……是条狗!”

这话说完,他的脸上随即就被愁云覆盖。

金羽不解,好好的怎么这样的表情呢?

“怎么了江伯?有什么事嘛?”哥一万他五。

江伯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并不想跟她说但犹豫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说了,“羽儿,你可否听你爸爸说过他有一个弟弟?”

“爸爸的弟弟?我的叔叔吗?”金羽摇摇头,“从来没听爸爸提起过,怎么了江伯?”

“你叔叔叫金虎,大家都喜欢叫他小虎,他跟你爸爸是孪生兄弟,但是很多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他就失踪了,之后再也没有找到,那时候你爸爸跟你妈妈还没结婚呢。”

小虎?爸爸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有个叔叔,还是名字叫小虎的叔叔,而且她给小虎取名字的时候还是问过爸爸的呀,若是叔叔真的叫小虎,他应该不会让她给一条狗也取名叫小虎吧?

刚刚才打消的怀疑念头重新又拾了起来

“江伯,那我叔叔他现在在哪儿啊?”

“不知道,自从失踪后谁也没再见过他。”

“哦,那以后我要是碰到一个跟我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他肯定就是我的叔叔小虎了。”

“可能吧。”江伯笑笑,“赶紧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

金羽点点头,心里想着找到姐夫玉佩的事情是否应该跟他说呢,如果跟他说了,那他肯定就说凶手是云上杰,可她觉得不是他,虽然那块玉佩是他的不假,可凶手不一定是他。

尤其是那张字条上写的东西,如果说云上杰决定要杀死姐夫,按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他肯定不会事先通知他,我要杀死你,这不合情理,所以说,是有人要陷害云上杰。

对,一定是这样!

只是,是谁要陷害云上杰呢?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假如那天死的也有她,那么把这件事嫁祸给云上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警察调查,查到凶手是云上杰,然后把他逮捕,入狱?枪毙?

很显然,这并不是目的,因为如果想达到这样的目的,早就可以做到了,为何却偏偏不做呢?

那想要干什么?

留着她,让她去找出凶手,一找一找就找到了云上杰,然后把他杀死?何必绕着大的圈子,他直接杀了云上杰不就行了吗?没能力杀?所以就让她做他的工具?可他就那么肯定她可以杀死云上杰吗?

现在看来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事情绝不是杀死云上杰那么的简单,这背后必定酝酿着一个惊天的阴谋!而她家人的惨死只是开始这个阴谋的第一步,只是为何要选择她的家人呢?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那时候她刚刚怀孕,被人从云峰站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听云上杰叫那人罗先生,他提起过妈妈,说爸爸欠他十个亿还有协议,这个人是谁?她差点都忘了那件事

“江伯,您知道我爸爸妈妈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姓罗的男人,年龄跟我爸爸差不多。”

“姓罗?”江伯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听说过有姓罗的人跟你父母认识,不过我倒知道一个姓罗的人,他叫罗纲。”

“他是做什么的?”

“是个背景复杂的人,经营了几家赌场和夜总会,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见过罗纲了?”

“见过一个姓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罗纲,他说爸爸欠他十个亿,要我还他。”

“这个混蛋!羽儿你以后出门小心点,不行,我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门了,明天我看看安排谁最合适。”

“不用江伯,我--”

“听我的,这次必须听我的!”江伯说着丢下筷子就站起了身,“羽儿你自己吃,我出去一下,吃完你就洗洗睡觉,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伯匆匆离开了,金羽也没再继续吃下去,回了房间,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越想越害怕。

宝宝的事情,云上杰的事情,凶手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起了,她真是没一点的头绪,关键是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甚至说连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真的是快要疯了。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能让人忘记烦恼的药那该多好,她也不去管什么报仇,寻找什么凶手,她就只想过安静的生活,别的什么都不想想了,再想她怕孩子没出生她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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