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言受了他一把掌,反而哈哈笑了起来,道:“就知道你李知安是为了永安那个婊子,‘君生我未生’当真以为老子是瞎了还是聋了吗?好!受了你的赌赛,姓陶的再加一条,若是我赢了,永安那个贱人让在场的诸位每人操她一夜……”
下面更难听话还没说完,李乐就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其后赛车,李乐只用原本的四轮六马,陶知言用了八马双轮。
陶知言以为自己赢定了,自己带着八匹马,还赢不了他的六马?而且还是连着四个轮子的大马车,当真说不过去。
他哪里知道,李乐那六匹马是从万马堂调来的宝马良驹,四个马车的轮子上都加了千里寨将作间那班人打造的轴承,比他的马车不知先进了多少倍。
从京南到荒野山顶,李乐刻意控制马速,与陶知间并行,在上了荒山之后,路过一个转弯,李乐将马鞭一甩,突然转速,车厢撞向陶知言。
陶知言惊呼一声,连人带马车落下山崖。
李乐跟着跳下,在半空中抓住陶知言的头发,将他拉住。掉在一颗树上,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陶知言惊魂未定,大叫道:“活,活,活了。”
李乐再问:“这一场赌赛,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陶知言惊叫道:“你你你,你赢了。知安救我性命哪!”
李乐呵地笑道:“你现在的狼狈相,真该叫永安姐看看。说真的,你真的配不上永安姐。”
陶知言呼叫道:“我配不上她!我配不上她,知安救我呀。从今往后公主殿下就是知安你的了,陶某此后再也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再也不敢有半点念想,她是你的了还是成吗?知安救我性命哪……”
李乐叹息一声,道:“说真的,陶知言,欺负比自己弱的人真没什么成就感。男人嘛,就该挑战比自己更强大的人,然后将其踩在脚下,那才叫过瘾。这回这么欺负你,完全是因为你不该打了永安,那是小爷我的姐姐,你说,我不踩你踩谁?”
“记着,赌约依旧,回去之后到长公主府,跪在永安姐跟前认错,她什么时候叫你起来你才能起来。还有,运河上的那二十条船,从现在起归老子了。听明白没?”
陶知言吊在半空,又半点功夫都不会,头发被他扯的生疼,惨呼着道:“明白了,明白了,应了,应了,都应了你,知安救我性命!”
接着李乐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甩了上去。然后运上轻功,脚踩山石,再回到山道上。
其后,拉着陶知言到达山顶,朱老八等人已经在山顶的尼姑庵里等着两人,那些尼姑早就被他们打发走了,换了些京里各青楼妓馆的粉头,装作女尼的样子,喝酒取乐。
与众人寒暄过后,李乐打量着这山景,就开始琢磨着,这里也是处赚钱的买卖,便将这处荒山买了下来。由于要应付千里寨与京城玄衣会以及桃源山庄子上的一应开销,手头上实在缺银子,便将桃源山左近的一处百顷良田买掉,以作周传。却被市井当中传成了他要败家的行为。
此刻在公主府内,李乐与永安谈的便是这件事情。
紫竹轩内,清幽淡雅,有香炉里不知烧的是什么,清灵舒适。
李乐举杯,与永安对碰,两人一饮而尽。
许是喝了些酒,永安的脸上便有些红晕,眼睛也有些迷离,瞧着正举着筷子吃东西的李乐,轻声细语道:“左右不过是挨了他一把掌,小三郎又动什么气呢?那日他跪在我面前,尽是些磕头捣蒜的事情,我瞧着他烦,便让他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李乐笑道:“若要是我,便让他跪死在那里才行呢,永安姐你还是心太善哪。”
说到这里,李乐哈地一笑,接着道:“说永安姐你善,其实三郎我也是个心善的,咱家太子爷听了姐姐你挨打,直接抽了长生剑,要剁了姓陶的。”
“后来被小桌子给劝住了,给他讲明细理,说,明着杀了姓陶的干系太大,平白惹了至尊爷的雷霆,还叫勋贵们提心吊胆,怕太子登基以后清算他们。听了小桌子的话,然后咱家这太子爷便来找我,叫我派人去做了这姓陶的。三郎当时也有这心思,但姐姐你却劝住了。”
“左右不过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这一巴掌得有多贵。尊至爷是个心慈的,嫁出去的女儿他也不好过问,但也要让姓陶的知道,不是谁都可以任他欺负的。”
永安叹了口气,轻抿了一口盏中酒,说道:“左右也是我的夫家,他若是死了,我便是个寡妇公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我说呢。生在这大商的公主便是这般命贱的,嫁了出宫之后,就是由得别人甩弄。我还算好的了,有小三郎与太子弟弟看护。”
“永和就没那般样子了,比我早嫁了两年,让夫家给打了,也只能忍着,不敢抱怨些许。上次见她时,抱着个三岁的娃,满面都是摧残之色。我瞧着不忍,便想说姓韩的两句,永和却将我劝住,忍了。她本身就是个面捏的性子,我又能说个什么。”
李乐听她这么说,就有些头痛。永和跟他不熟,也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几年前嫁给了韩五,算是几位公主里嫁的最好的了,毕竟韩家的祖宗是大名鼎鼎的韩世忠,世袭的公爵。镇国四姓当中,他家是唯一留在京里的。
两百年的积累,又会经营,韩家子最不成气的才去世袭爵位,其他有本事的都各干各的。韩五便是那个世袭爵位的人,因为他最不成器。而韩家下代的家主,却是他堂哥韩劲,韩松年。
李乐明白永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和韩五通声气,叫他对永和好点。但这事自己怎么能说?说了之后姓韩的怎么个想法?原本因为跟永安关系好,便被别人传的不清不楚,若是再加个永和,姓韩的非得翻脸不可。
李乐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道:“二公主那边,三郎我真的没法子去说,韩老五跟我们这帮子人交情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说了,指不定他会怎么想呢。再说了,那是他姓韩的家事,我横插一句嘴算怎么个事情。”
永安叹了口气道:“本来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原本的也没想让三郎你为难。能说则说,不能说便撂着,也是我思虑不周,你这一说,白平的污了清白。就好像这市井里传言的你我二人一般,本来清清白白的,却被他们说成了那个样子?”
李乐笑举杯,和永安碰了一下,一口饮尽,道:“由得他们去说,谁管那许多。”
永安饮尽杯中酒,浅笑一声道:“小三郎却是个风流的种子,近年来总听着小三郎的风流事呢。也就你跟我清白,跟其他人怕就真的没那么清楚了。”
李乐添了新酒加陈酒,呵呵笑道:“风流不风流,都由着别人说。怎么说也就是些绯闻而已。永安姐姐别把那些事情当真,平白添了烦闷。”
永安哈地笑了一声,略有醉态道:“那青楼里的魁首,叫什么梅香竹的,也是诽谤之闻?那死在你府上的花魁赵绾绾也是绯闻?赵家府里的千金,穆家园里的闺阁,这些都是绯闻?”
永安话语间,带了许多醋意。
李乐很头痛,他真的很想说,就是嘴贱,随意撩拨了几句,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想跟永安说,这些都是绯闻,估计她也不信。
叹了口气,努力解释道:“永安姐,我今年才多大?十二岁而已嘛,未成年呀,你觉得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永安噗嗤一声乐了,道:“太子弟弟十岁的时候,就被尊至爷遣了宫女指教。小三郎今年才十二啊,怎么瞧着像十五六岁的样子呢?”
李乐无奈道:“是,我长的早,发育快。但这是我的错吗?”
李乐心说,都怪那本无名功法,他妈的催熟剂呀,见过十二岁就长到一米六七的吗?以后还得长呢。
永安又喝了一杯酒,已经醉意朦胧,说道:“那些个风流又有什么打紧的?男人嘛,风流才有滋味。小三郎何必再乎?”
李乐很想说,自己来到这个世间,到目前为止还处着呢。估计她也不信,懒得去解释什么,将这个话题差开,道:“今次来找姐姐,是有正事的。咱们能不能把那些无所谓的事情都放下?”
永安轻笑道:“原来小三郎还有正事呢?那便说说吧,姐姐听听。”
李乐对她这态度无可奈何,说道:“京南的那片荒山是个不错的地方。现在我改了个名字,叫做‘秋名山’,打算在那里发一笔财,准备拉永安姐你入上一份子……”
李乐将详细情况,一字一句的说给永安听,永安听他说着,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醉意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