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马车回到了净安侯府。
这中间除里白天羽愤闷的心情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府中,安排好洛初寒与白天羽后,李乐做贼似的跟下人们打听了一下有关孙小红与梅香竹的行踪,得知两人去了城郊,而永安此时也在宫内,一两天回不来之后,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
跟林诗音见完礼,去了前院的待客厅堂。
将张春德叫来,问了问他冒充自己进宫后的事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顺便吩咐道:“那些个异族女子,家里留下来几个就行,至于其他的,都安排在秋名山那边。各国使节送来的东西,收了吧。外国人的财货,不要白不要。哦,对了,当日那北元的塔娜公主来找过你没有?”
听到这样的问话,张春德感觉有些心虚,赶紧道:“找过,说着些什么‘酒话、茶话’的,我听不明白,不知跟她说什么,便没有理会她。她像是觉得无趣,便也就走了。”
李乐点点头,对张春德的表现十分满意,笑道:“这样就对了,不必理她,那女人啊,呵呵,也不知怎么想的。”
张春德心说,确实,那个北元女人的想法真的很奇怪,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占便宜的是咱家。
想到这里,原本比较虚的底气突然间壮了起来,呵呵笑道:“谁说不是呢,外邦的女子就是缺教训。”
李乐摆了摆手,道:“好了,就这样,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张大哥,你去忙你的……哦,对了,西北事张大哥你熟,空群与丁家兄妹那边可千万不要怠慢了。”
张春德说了一句:“这事不劳公子爷费心。”
然后告辞离去。
出门后正巧遇赵安时,十分神秘的冲着他挤了挤眼睛。
赵安心领神会,两人擦肩而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乐从厅堂内出来,向着静心居二号的院子走去,琢磨着有关自己恢复武功而且更胜从前的事情,多日以来的郁闷便一扫而空了。
然后,脑子里开始急速盘算,有关接下来的布局该如何发展。
路过桥雨轩的竹桥时,见到回廊处小郭定与龙小云两人正在争执着什么,侧耳听了一段。
只听龙小云说:“我年纪比你大,所以我应该是大哥。”
郭定说:“我的剑法比你高,我是大哥。”
龙小云说:“我又不是剑客,十八般兵器,二十四路暗器,百多种下毒方,医补星相,哪一个是我不会的?我武功比你高,本事比你大,怎么就不能当大哥?”
郭定说:“剑法比我高,才能当我大哥。”
龙小云气急败坏道:“你到底结不结拜了……”
李乐听了一耳朵,却也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小孩子,径自回到了静心居二号的院子,二青丫头适时的迎了上来。
又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天已经完全黑了,李乐有些尴尬的将二青丫头叫到跟前,说道:“今天晚上,嗯,那个什么,有个女孩子会来,唔,你们两个,咳,早些休息,也别去理会,那个,更不要说出去,听懂了吗?”
笨笨的青梅好奇问道:“谁要来啊?”
青娥拍了下她的后脑勺,回身微笑道:“奴婢知道了,不会乱说的的。”
“嗯,那就这样吧。”李乐眼神有些躲闪的道:“本公子有些累了,伺候沐浴……”
……
夜色渐深,下弦月挂在天空,已是三更时分。
由于刚刚恢复功力,而且这两天不眠不休的参与张行知的实验,卧室里正在看书的李乐便渐渐有些泛困了。
心里琢磨着,洛初寒怎么来不来?难道那个淡漠的女子还会害羞?所以这个时候正在纠结?
有心主动去找她,但这个时候实在困顿难耐,想着,毕竟是女孩子的第一次,以后慢慢来便事了。
李乐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将手中正在阅读的《六军镜》放下,吹灭烛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酣沉睡去。
……
子夜时分。
张春德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净安侯府的后门,左右看了看,将小门打开,一个罩着宽大的红色斗篷,遮掩住面容的女子走了进来。
关好门,向着隐于暗处的护卫们打了个手式,接着张春德对那女子道:“奉公子爷之命,接贵人进来。”
红色斗篷的女子“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张春德又道:“贵人这边请,公子爷操劳国事,近来十分疲惫,睡得有些早,贵人体谅些个。”
“晓得了。”
红斗篷的女子这样说着,老张略微松了口气。
继而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豪,接近静心居二号时,看到了隐在阴影处的赵安,悄悄的打了个手势,黑暗中,赵安露出了满口白牙。
……
睡梦中,宽大沉厚的百戮刀不知怎么变得很细,无数身体腐烂活死人向他扑来,他挥舞着手中刀,却怎么都用不上力。成千上万的活死人冲着他撕咬,他还在尽力的挥着刀,但每次挥刀都变得格外无力与绝望。
他不明白,百戮刀为何会变的如同面条一样细,他搞不懂,为什么明明十分有力量的自己会变得如此虚弱。
刀断了,刀又好了,成千上万带着腐烂的气息的骷髅将他淹没,绝望中,他歇斯底里的呐喊……
轻轻的动了一下,只是一个揭开丝被的举动,李乐便从长长的噩梦中惊醒,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柔滑赤.裸的身躯贴在了他的背上,不是很大,却又结实柔软的两团紧紧挨在了他的背部肩胛上。
噩梦被打断的李乐此刻突然感觉如释重负,渐渐的回过神来,他并未回头,感受着背后那让人销魂的滋味,轻轻问了一句:“来了?”
背后的女子显得有些害怕,身体也有些颤抖,鼓起勇气,发出了一个像蚊子叫一般的“嗯”声。
“你,真的想好了?”
“嗯……”
“有些疼,我尽量不让你太疼。”
“嗯……”
黑暗中,他转过身来,蒙在被子里,抚摸着她结实而有如丝绸般的皮肤。一寸的摸着,手指轻轻跳动,从脊背到后腰,再到那挺翘的丰满臀部。
在那一条缝上轻轻划过,并未多有深究,却迎来的一个不可抑止的轻轻呻吟,另一只杂夹热量的手,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抚过她的大退,被子里缓缓呼气的同时挑逗着那两颗小葡萄。
热度渐升,女子的喘息开始急促,强烈滑腻的感觉出现。
分开她僵硬的腿,龙枪在呜鸣声中缓缓而入。
交在一起,李乐从丝被内探出头来,压在她的身上:“不是很疼吧……”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骤然巨变,黑暗中隐隐瞧见那美丽女子的亢奋不自然,而又挂着淡淡泪水的神情,李乐彻底呆了。
“不是,怎么会……”
“不是很疼。”塔娜缓缓将他的脖子搂住,有些羞怯,有些迷离,亦带着些许野蛮劲儿的奔放,笑着道:“有些疼的,不过也不是太疼。就是……太大了些,太长了些,觉得有些不适……”
“不是……”
不是这个道理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
塔娜是将近五更天离开的侯府,悄悄的离开,由张春德送出,没有惊动任何人。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需要道理的,在那种时候,男人,只能冲刺,这是本性使然。然则,在本性与本能过后,李乐心里却沉甸甸的。
拔屌无情自然是很爽的事情,但问题是爷们儿做不出来啊,何况还是对那位北元未来的皇后,草原上的明珠……
天色大亮,苦恼费神了一夜的李乐走出静心居二号,心情十分不爽利。
像是有些置气似的去往洛初寒所在的客房,却没想到在剑雨亭碰到了她。
李乐阴着脸走过去,直接问道:“你昨晚为什么没来?”
洛初寒脸上绽放一丝笑容,道:“戏耍你啊,你说你喜欢让我戏耍的。”
面对她这样的笑容,以及她这样理所当然的说法,李乐突然间觉得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自己也笑了起来,道:“简单的玩笑,嗯,可以理解。我也总玩这种恶作剧……好吧,你成功了。”
洛初寒皱眉问道:“你不喜欢这样?”
他娘的当然不喜欢啦,原本以为是你,结果莫名其妙的跟北元皇后做了一次,后半夜还絮絮叨叨的试探出了老张答应的那些不平等“条约”,能喜欢的起来吗?
“嗯,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玩笑与欺骗是两回事,就这样。”
李乐说完这话,温和的向她点了点头,接着离开。
洛初寒蹙眉,想不明白自己错哪了?心中淡淡有些酸楚。
却在这时,便见已经走了老远的李乐,突然转回,又重新走到她身边,笑着说道:“这样才是戏耍,简单的玩笑。你感觉怎么样?”
洛初寒微微错愕,接着微笑,道:“有些,不舒服。”
李乐笑着伸出手,道:“戏耍与欺骗是不同的,所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欺骗我,可否?”
洛初寒与他牵在了一起,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