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屏蔽了几个月之后今天是第一天重新开书,很开心。一夜没睡,现在都到中午了,拼了命码出第二更,现在去睡了。终于可以把这个故事讲完了,希望再不出什么变故。谢谢大家。。。)
他说话的语气平平实实,尽是商量的意思,因为他真的不想杀人,他觉得样人就是罪过,所以拾着尼姑食指的手,也渐渐放松。
尼姑哼哼冷笑,道:“你当真不是仙门中人?”
妙言轻轻点头道:“贫僧确实不是。”
尼姑摇头,道:“你这话谁会相信?今年为天象大变之年,又逢新皇登基,两百年间龙气运转变化之时,仙门二府三岛四院七十二洞天都会派人至中原京师探听虚实,你有如此之功力,又怎么可能不是仙门中人?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上仙门留在人间的行走,因为,上仙门才会在‘天尊乱世’之后,称呼自己为隐门。你是方丈岛的人?同为觉者释迦沙门,又何必要与我为难?”
妙言见她不信,无奈苦叹,道了句:“看来只有将善女子擒住,交给老禅师了,贫僧会保全善女子性命的,还请不要反抗……”
才刚刚说到这里,便见这尼姑嘴里突的发出一声极为渗人的笑声,好似毒蛇沙沙蔓延之声冷言道:“你以为你能拿得住我吗?”
此言落,妙言就觉得掐着这老尼的指骨突然间变得一空,好似变成了一个空白无骨的烂皮囊,紧接着,这尼姑苍老的皮肤看上去便在瞬间褶皱衰败下来,继而整个人连带着那一身暗灰色的比丘尼袍,像是极速脱下的蛇皮一样脱落了下来。
苍老的皮囊,连带着衣袍便在这时落在地上。
这在皮囊之后,却是一个身姿十分妙曼,乌发披肩,全身赤条条的美丽女子站在妙言面前。
她的身姿相貌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来,正是一个女人多.汁味美极具诱惑的时候,寒风吹过,白玉胸膛上挺翘的葡萄粒不自觉得竖起来,脸上微微带着红晕,以及沉沉的喘息声。显然刚才“脱皮”的那一翻动作对她的消耗很大。
妙言瞧着这裸身的女子,脸上不自觉的就发红了,立刻闭目低头,喃喃着道:“南无释迦摩尼,罪过,罪过……”
这女子也不敢怠慢,身形急转,运起轻功,逃向茫茫寒夜当中,半空中传来一句传音:“和尚,我记住你了,改日定当……”
刚说到这里,她的身姿也才刚刚快要接近朱雀坊的坊门楼子时,声音便已戛然而止,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力量,直接将她吸了过去。
妙言正是脸红心跳,羞害无比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般情形。念了几句经文,心情略略的平静下来,好像是用心上的力气的长出了一口气,半天才平定下来心情。
接着回目,看向被定住的夏至,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之后,又想起刚才不自觉得表白,于是目光便有些慌乱了。
夏至瞧着和尚的目光在此刻便有些深深的迷醉,好多年没见他了,也没有他半点音讯,在李三郎那里也打问不出来半点,这个时候再见到他自然就觉得无比暖心。
而且,小和尚今翻到来,当真便如那纨绔子说的“踏着七色云彩而来的盖世英雄”,救她于畏难之时,于是,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便在夏至心里蒙生了。
妙言瞧着她的样子,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十分慌乱的给她解穴,却无意中碰到了她饱满的胸膛。
于是小和尚整张脸都红了,心跳如同擂鼓一般阵阵响动,紧接着便有种有违清规的深刻罪恶感,继而双手合什,嘴里喃喃的念着:“如是我闻,佛说迦叶尊者……”
夏至被他解开穴道,身上一松,瞧着这小和尚还如当年那般的样子,不由得就感觉一阵好笑,可是心里的暖意却怎么都挥散不去。
她与他相知相识八年,她与他离别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两个人,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爱的不过是这个又傻又呆的小和尚。
顺手把还在她怀里的小郭定丢在积雪的屋脊上,这个时候有了小和尚,才不管这熊孩子呢。
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到了正在闭目念经的妙言跟前。轻轻将他合什的双手握住,喃喃道:“小和尚,我想你。”
双手上冰凉且又光滑的触感,让妙言刚刚稳定下来的佛心再生涟漪,一句“我想你”更是直击妙言心头。
诧异的睁开双眼,瞧着夏至绝美的脸庞,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说完这话,妙言就后悔了,自从修练了那老僧教他的《明心经》之后,有些心里话总是不自觉得说出。这让他感觉到很苦恼。
然而夏至听到他这话之后,却脸上带着微笑,双目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猛的将小和尚抱住,把他扑倒在屋檐上,情不自禁的便亲在了他的嘴上。
一身玄通武功的妙言在她仆来时只觉得全身发硬,竟然使不出半点力气,竟然就这样被她仆倒,嘴唇上传来凉凉的,却又十分细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当麻了。
短暂而又长长的一吻过后,夏至哭了,金豆子便似断了线一般嗒嗒的往下落,打湿了妙言的脸颊,嗡嗡哭着说道:“你们真的好没良心啊,我嫁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啦,那小纨绔还时常命人给我带点小东西过来,却也不肯与我见面。你这傻和尚,死和尚,臭和尚,这些年却没有你半点音讯,你跑哪里去啦……”
妙言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捶打,心里乱的厉害,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寒雪初停的夜晚,积雪成堆的屋檐,夏至压着妙言,爬在他身上,一边哭,一边打着他的胸膛,寒风吹过时背后有些发冷,可是心里却暖暖的。
妙言被她压在身下,感觉到胸膛上那一堆柔软,似是痴了的睁着双目,本能的伸出手,拍打她的背心。喃喃道:“夏至,我是出家人……”
夏至此刻心里尽是欢喜,听到他这话便突的破啼而笑,擦着自己的眼泪说道:“出家人又怎样?我便是爱着你这出家人了,你刚才也说是喜爱我的。”
接着她便感觉到大腿上,隔着锦衣突然耸立起来的东西,更是高兴的拿两腿用力搓了搓,开心的揶揄调侃道:“出家人就是这个样子吗?真是个不正经的小和尚。”
妙言被她这一搓,直觉得全身阵阵发麻,左手不自觉得抓了一把雪用力握紧。心里却在想着:“如是我闻……”
夏至见他呆呆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柔声轻笑着说道:“和尚,你还俗吧,我跟着你走,你和我一起到一个山明水透的地方,从此以后便住在那里,可好?”
妙言无意识的喃喃道:“可是,可是你嫁人了呀,你是,你是郭大侠的妻子。我……我……”
夏至失笑,点了点小和尚挺翘的鼻子,道:“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家的宾客,自成婚以来,他从未碰过我,我如今还是处子之身。我要走他也是不拦着我,说不定还会送我一份宜程呢。那个冷冰冰的院子我也住够了,到时候让知安送咱们一套庄子,就在京郊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不信他不送我们,好不好?”
妙言喃喃道:“可是,可是,可是你已经生了知安的孩子了啊……你应该是李夫人的。”
夏至不明所谓,有些气恼的道:“这不着边际的话你听谁说的?诬赖了我的清白。”
妙言道:“你自己说的啊,你成婚那晚,我来过的,就在你家屋脊上,听你说话……”
妙言将那晚的情况说给她听,夏至在夜间与郭逸的对话一字一句的说得很清楚,因为这几年来有关夏至的言语一直存在他的脑子里。
夏至听他说完,心里突然变得甜滋滋的,却又莫名奇妙的觉得生气,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说道:“笨和尚,傻和尚,那种事情不是那样子的啦,我当时也是误会了。总归,哎呀,怎么说呢,总归,总归……是误会啦……”
她根本没在意什么三个高人把小尚和带来偷听的事情,她只在意她的小和尚。心里琢磨着,给这呆呆的小和尚看几本春宫,想必他会明白的。
妙言听到这话,隐隐的有些恍然,但是却又有点不明所以,最后却十分痛苦的说道:“可是,我是个和尚,是个出家人。”
夏至却不管那些,问他道:“和尚就不能还俗了?小和尚,我就问你,你喜不喜爱我?”
妙言不敢讳心,轻声道:“自是喜欢的。”
夏至嘻嘻笑道:“那不就行了,你还俗吧,留起头发,然后,我便一生一世的跟着你过,好不好?”
妙言为难了,他真的很可渴跟夏至过那样的生活,可是,他是一个佛徒,从小就在寺里长大,男女相欢之事与他的信仰有碍。更何况,师父慧恩大师至今生死不明,老禅师殷殷苦教在前,他又怎能背弃?
一方是自己致爱之人,一方又是自己的信仰,他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