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脑子么?小说……小说没写就不打徐州了?小说写黄巾之乱的章节又有几章?一章好吗?一章还能写明白哪儿哪儿哪儿被攻啊?为啥徐州被称为四战之地?不就是因为哪里打仗都会打徐州嘛?动动脑子啊哥哥!”下值回到灌水楼的忘川说起了粮食的事儿,又说了下自己的分析,没想到直接被苦无一阵输出。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既然黄巾军极有可能打徐州,那咱们还是早作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兮子,粮食咱这儿还有多少?”忘川被说的哑口无言,赶紧转移话题。
兮子道:“今早阿怂回来说了粮食涨价的事儿,苦无就说不对劲,可能要出事儿,就让阿怂出去大量采购粮食去了,最起码得够我们自己人吃的,不过到这时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确实需要早做准备,单粮食不行,还得让陶谦老头做好准备,要不万一徐州城破了,咱们就得逃亡了。”九酒显然不准备在下邳与徐州同生死,转而又道:“忘川,你不是在陈家当值嘛,陈家是世家大族,必然会与陶谦有些关系,你明日到了陈家,试着找陈登委婉的提一下徐州将有战事,陈登父子聪明绝顶,家产又几乎都在徐州,应该会更上心这件事,只要他们去跟陶谦通了气,陶谦提前有了准备,徐州可能战火连连,下邳估计问题不大,毕竟陶谦手底下还有一支丹阳精兵,守下邳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这么严重吧,历史上徐州也没让黄巾攻破啊。”忘川奇怪道。
九酒说道:“苦无说你没脑子是对的,寿宴时你与那曹豹对峙,就没发现曹豹要拿你是手上的青光?”
忘川恍然,这世界,怕不是历史上那个三国!
“行,那我明天去找陈登说说这事儿。”忘川倒也干脆,直接答应下来,忽然小二通报阿怂与烟雨回来了,且与陈登一同回来的。
“未曾提前告知就来叨扰,还望大家莫怪,”陈登也不客套,进屋便直接问道:“登此番前来,只是想问问,为何灌水楼突然采购这么多的粮食?”
原来陈登下午与父亲谈话时,父亲也预感到了天下可能不太平,而不太平的根源,就在于这个“大贤良师”。
“父亲为何认定那张角要造反?”陈登当时问道。“广积粮铁,收买人心,又利用太平道传教之便,暗示大汉将亡,这张角已是把造反二字写在脸上了啊。”陈珪摇摇头,儿子确实聪明非凡,但是还是少了几分看待事物的眼光,这么浅显的事情竟没看明白,还是缺少江湖的磨砺啊,转而又觉得将陈家交由陈登打理是自己走得一步好棋,毕竟打理生意,接触的多了,经验就丰富了。
“原来如此,”陈登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亲一点自己就想通了。
“传言这张角得仙人真传,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亦能把脉问诊,画符救人,不过那张角当真如此厉害?仅凭这些便起兵造反?”
“如今九州各地,有何人不知‘大贤良师’之名号?又有多少百姓承其徒子徒孙的恩惠?如今天下民心教他得了去,他为何不敢造反?你啊~”陈珪看了陈登一眼,接着说道,“平日读书,经营,与人来往问答,倒是做的面面俱到,唯独这看天下大势的大学问,却是不甚让为父满意啊。”
“是儿子愚笨了,今后定当多多学习。”陈登也不予争辩,只是低头受教。
“明日我便去找陶太守,与之说说这张角,好叫他有个防范。你先退下吧。”
陈登出门后本想去街上再去探问下当前粮价,却遇到阿怂带着烟雨在逛街,遇到粮食店便进,只一炷香时间就出来,然后便有店铺伙计推着一车车粮食出来向灌水楼方向而去,陈登心道:“莫不是灌水楼的那群异人也察觉到什么?”当下便与几个护院向阿怂走去。
“阿怂姐姐,那个陈登过来了,好像是找我们的。”烟雨拉了拉阿怂的柚子,小声说道。
阿怂回身正好看到向她走来的陈登,于是冲着陈登挥了挥手。陈登近前来之后,先是拱了拱手:“阿怂姑娘安好啊,前日宴席,阿怂姑娘手艺让吾父亲大人赞不绝口,往后有机会,定当再请阿怂姑娘掌勺。”
阿怂笑道:“陈公子客气了,不知陈公子今日寻我有何事?”
“姑娘叫吾元龙便可,此番前来是看到灌水楼似乎在大量采购粮食,不知是为何?”
“好吧,元龙,叫我阿怂就行,显得亲切,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姐姐就突然让我出来多买一些粮食备用,许是酒楼生意太好了,粮价又一直涨,想多买些存着吧。”阿怂笑笑。烟雨却突然说道:“阿怂姐姐,不是苦无哥哥说不太平,让我们多买些储备嘛。”阿怂脸色一滞,正要呵斥烟雨住嘴,陈登却眼睛一亮,果然灌水楼也知道这事儿,当下正色作揖道:“登有些疑问,想随姑娘去灌水楼解惑,还望阿怂姑娘成全。”
阿怂见陈登表明了意图,自然是只能应允:“好吧,正好我这边店铺也都转完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却说陈登突然到访,又问及采购粮食一事,苦无当是阿怂说漏了嘴,瞪了阿怂一眼,阿怂委屈的指了指烟雨,表示是烟雨说的,跟自己无关。
苏兮子笑道:“没啥,就是我们不是开酒楼的嘛,粮食本就用量大,这不看到粮食涨价,怕涨个没完,想要多买些囤积起来嘛。”
陈登正色道:“姐姐莫要欺吾年轻便要瞒吾,你们是不是也知道天下将要大乱了?”“什么天下大乱?我们不知呀。”忘川装傻。陈登却是不信,只是自顾自将父亲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张角真要起兵,不就是天下大乱了吗,你们定然是知道这事,不愿与吾说!亏吾还当汝等为好友!”
见陈登动气,苦无只得探口气说道:“元龙啊,不是瞒你,而是这种事情,还没发生,如若我们乱说,怕不是谣言四起?你为世家大族,当是无事,我等市井小民,可就难说了,如今十常侍把持朝政,报喜不报忧,如若朝廷知道我等散步谣言,怕是顷刻间便要移平我灌水楼,此事不得不慎啊。”
陈登只道是灌水楼未把自己当做朋友,却没想是因为这事,当下拱手说道:“是元龙错怪大家了,在这里跟大家赔个不是。”
众人当是笑笑就过去了,并未放在心上,却见陈登又问:“吾父也对吾说张角如何如何厉害,此次张角造反,必有所凭,却不知胜算如何?”
忽然想到之前同父亲所言,又问道:“还请问,那张角举事有可能成功么?”
既然人家陈登都拿我们当朋友了,不漏点真本事,怕是要被看轻了。苦无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胜算不大,毕竟文治武功缺一不可,那张角手下徒子徒孙全是不识字的乡民,而那些兵员里的小头目们也大多是山贼流寇之类,并无拿的上台面的将领,如此缺谋少将的,定然是成不了大事。”苦无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倒是觉得,如若张角造反失败,反而大汉将要天下大乱。”跟父亲说的不一样!陈登心中一动,忙问道:“这是为何?张角若造反失败,朝廷不就保住了,如何会天下大乱?”
“现在九州之民俱在称颂“大贤良师”,张角此次造反,必然会席卷九州,朝廷兵甲早已不足,只能是号召各地太守自行招募兵员阻挡反贼攻势,这就给了各地豪强拥兵自重的机会,如果张角成功了,天下改朝换代,那么张角手中所握甲士,定然一时无二,新朝廷反而更加稳固。相反如若张角失败,那么剿匪成功的豪强们包括太守,定然不舍得将刚握在手里的军队解散,朝廷无兵可用,各地太守诸侯却兵强马壮,主弱仆强,岂不要如同东周战国一样天下大乱??”
苦无的一番分析让陈登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当下冲着苦无行礼道:“先生高论,学生受教了!”
陈登开开心心的回去了,苦无等人却还在思考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最后还是忘川一拍桌子,睡觉!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光合六年十二月,汉灵帝突然下旨,受上天启示,改年号中平,以为元年纪,称为中平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