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离开后,沈书桓去了药材店蹲到天亮,买了一些药材和必备的器具才回家。
到家的时候,唐婉晴已经送月月去幼儿园了。
沈书桓放下东西,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制作药丸。
他想做一些药,去街头帮人治病赚钱,以自己的医术,这应该不难。
傍晚时分,唐婉晴带着女儿回到家,便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进门一看,客厅茶几上,摆了不少颜色各异的药丸。
见母女俩回来,沈书桓连忙起身,道:“菜我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我去给你们端。”
在沈书桓去厨房的时候,唐婉晴扫视一眼屋子,惊愕的发现,这里那么的干净整洁。
地面一尘不染,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沈书桓端上桌,喊道:“洗洗手吃饭吧。”
“哇,好香呀!”月月开心的跑过去:“是排骨!还有鱼!爸爸,这是你做的吗?”
“当然了,一会多吃点。”沈书桓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发。
月月嗯嗯两声,飞快的跑进卫生间,唐婉晴则走过来看了看三菜一汤,然后又看向沈书桓。
她心中没有惊讶,反而有些愤怒。
“那些药,能治女儿的病?”她问道。
“不能……”沈书桓连忙解释道:“不过我已经托人去找主药了,只要主药找齐,就可以……”
“所以你拿着家里最后的救命钱,去买了这些不能用的药,然后又去饭店端了几盘菜,告诉我这是你做的?”唐婉晴瞪着通红的双眼,愤怒的喊道:“沈书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开心!”
沈书桓没想到亲自下厨做饭,会让唐婉晴这么生气,他知道妻子的误会颇深,只能苦笑道:“婉晴,我以前是很窝囊废,但我现在不一样了。相信我,我会让你们过好的。”
“相信你?”唐婉晴咬牙切齿的道:“你配吗!”
说罢,她跑进卧室,砰一声把门关死。
屋子里隐约传来了哭泣声,月月从卫生间出来,看看卧室,又看看沈书桓,小声问:“妈妈怎么又哭了?爸爸,你不要惹妈妈生气了好不好?”
孩子童言无忌,可这话,却让沈书桓鼻头发酸。
正因为孩子单纯,才能把事情看的更清楚。
他是多么的混蛋,才能让女儿都觉得他是个坏蛋?
站在餐桌旁,沈书桓心中五味杂陈,这时候,月月拉了下他的裤腿,仰起小脑袋道:“爸爸,月月会加油的,你也加油,好不好?”
看着女儿那惨白的脸色,消瘦的身体,听着那糯糯的童音,沈书桓蹲下来,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充满着无限的懊悔:“对不起……是爸爸做的不好……”
“乖啦……”月月懂事的摸着沈书桓的头发,学着大人的模样安慰着。
抱紧了女儿,沈书桓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治好。
倘若那四味主药实在来不及找,就只能动用禁忌医术,用自己的命换女儿一生安康!
第二天,沈书桓依然准备好了早饭,但唐婉晴看都不看一眼。
等月月吃完后,就直接带她走了。
在她眼里,无论沈书桓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根本不可能是真正的改正。
已经坚定信念的沈书桓没有再自哀自怜,拿着准备好的药丸和帆布招牌出门,来到一处人流量颇高的街头,他把招牌竖了起来,摆好了摊位。
过往的行人都好奇的看过来,帆布上写着:“治疗各类疾病,尤其疑难杂症,无效退款。”
许多人都发出讥笑声,这招牌怎么看怎么像骗人的。
两三个小时过去,始终没有人在摊位前坐下,沈书桓也不着急,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推演给女儿治病的过程。
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两名中年男子从步行街里走出来。
其中一人道:“老孟,你这才刚上任,还没和属下见面就去中药店视察,人家会说我不照顾你休息的。”
“刚来,总得多了解了解。”姓孟的男人笑了笑,看到沈书桓的摊子和招牌。
旁边那人也发现了,顿时不高兴的哼了声,道:“竟然敢在步行街摆摊卖假药,真是胆大包天,我过去治他!”
“先看看再说。”老孟走到摊位前,笑呵呵的指着自己的胳膊和脸,问:“能治不?”
沈书桓抬头看了眼,对方的脸和手上都是疙瘩,很明显的皮肤病,而且年龄不小了,估计去过很多医院都没有用处。
“能治。”沈书桓点点头,随手拿出两枚红色药丸,道:“一枚口服,一枚外敷,一个小时见效,五天根治。”
“真的假的?”老孟把药丸接过来左看右看,还用鼻子闻了闻。
沈书桓淡声道:“我人在这,一个小时不见效,你报警抓我卖假药,不收费。但如果见效了,一颗药一百,诊金二百。”
“你可真敢要,知道他是谁吗!这可是我们新上任的……”
“老马,凡事都得尝试一下才知道嘛,我看这小伙子挺面善的,就算是假药也肯定吃不死人。当然了,如果没效果,我肯定要收拾他的。”
老孟说着,一口把药丸吞了下去,又从沈书桓那要了水,把另一枚化开敷在胳膊上。
老马急的干瞪眼,冲沈书桓呵斥道:“这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出来搞这种名堂,回头吃出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沈书桓看他一眼,问道:“我看你眉心紧锁,眼睑发红,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痛,失眠?”
老马愣了下,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你伸舌头我看一下。”沈书桓道。
老马虽然还有怀疑,却依然伸出了舌头,沈书桓看了眼,道:“甲醛中毒了,刚搬新房吧?”
老马有些愣神,看一眼舌头就知道自己住进新房子?
他的确在一个月前刚搬进新装修的房子里,从两三个星期前就全家头疼,失眠。
沈书桓淡笑一声,道:“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很容易诊断,我这里有解毒丸,一百元一枚,诊金二百,你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话也无妨,从新房搬走,过个一两年也能恢复。”
“咦,看起来有点真本事啊,小伙子,你还有什么能证明自己医术能力的吗?”姓孟的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