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反派是我心头小哥哥 (.)”!
接下来的时间要不是顾九问,中年男人几乎连呼吸都放轻了。
“有没有开过门。”顾九语气淡淡。
“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门根本打不开,至于死人了,还是对面楼层看的近,早上才看见的。”中年男人连忙出声:“我们根本靠近不了,早上那会儿就撬了一下锁,几乎没办法呼吸,只能退了出来。”
“舒叔,你去楼下吧,不要上来。”顾九点头,淡声开口。
“诶,好好好。”他连忙点头。
楼道里没别人,顾九和陆景珩不紧不慢的往最后一间屋子走去。
“昨天兰姨有没有问什么?”陆景珩笑。
顾九:“有问什么?哎呀,昨天有好大一只蚊子,给我叮了个大包。”
陆景珩失笑哑然。
顾九似乎想起了什么:“陆景珩,你现在不是经常住在家里吗?感觉家里很多东西都缺,等会儿忙完了我们去逛逛超市吧。”
“冰箱里应该多放一些冰淇淋蛋糕。”
“还有啊,厨房下面应该放一个地毯的,不然每次你做饭的时候,地上都会洒上水,踩几脚到处都是黑脚印了。”
“对了,你还跟我妈说你给我补习功课?”
“嗯。”陆景珩很认真的回答她:“你的理科成绩有些偏科。”
顾九:“……”
聊了两句就走到了走廊里最后一间屋子。
一靠近,一种熟悉的气味传了出来。
顾九开口:“这屋子有很重的血腥气,还有些其他东西。”
“门锁被他们撬过,没打开。”陆景珩点头,声音虽轻,也带着一种温润:“小九别碰。”
“不接触就行,你也别碰,不然回家又得搓掉一层皮了。”顾九打趣,抬手间,门锁应声而落。
“吱呀——”
门缓缓打开了,伴随而来的就是一股浓烈的尸臭,嗡嗡嗡的苍蝇声不绝于耳。
下一刻,她鼻尖只剩下了清冽的清香,一条雪白的面纱轻柔的围在了她鼻尖,驱散了恶臭:“戴上,味道不太好。”
“啊景真好。”顾九笑眯眯开口,随即也给他下了个小结界,驱散了味道。
陆景珩微微勾唇。
陆景珩走在前面,顾九跟在后面。
踏进屋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墙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的血迹顺着墙壁滑下,又落在地上,晕染了一整片。
“从墙上的血迹来看,这里就是出事最开始的地方,也就是在厕所和廊道之间,墙上还有五个坑洞,像是指甲留下的印记。”顾九淡淡开口。
“指甲上有死气。”陆景珩把顾九往怀里带了带。
“没错,地上死的苍蝇大概都是吸过血迹,才掉落了一地。”顾九点了点头:“啊景,你看厕所,痕迹太过明显,这东西还会处理后果。”
厕所里有明显的拖拽挣扎痕迹,毛骨悚然。
顾九掏出了笔记本。
开直播。
刚打开直播,就有修士进入直播间,还不止一个,一会儿功夫就热闹了起来。
嘤嘤嘤:“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满墙的血?卧槽!害怕!”
我是一只猫:“欢迎来到墨主的直播间!让大佬带我们来看案发现场!”
大嘴怪:“看这墙上的血迹,这人死了应该有六个小时左右了。”
兔子:“看厕所,墨主肯定跟景大佬在一起,我看见影子了!!!卧槽!好看得人神共愤!”
其他修士眼神全部凝聚在厕所的镜子上,除了血,啥都还没有看清楚。
就在兔子语气激动的时候,直播间调转了摄像头,继续直播其他地方。
“!”
“……”
卧槽,墨主好小气,连个影子都不给看!!!
“好了,多的就不要闲聊了,这样的情况在华国是遇见的第二起,第一起在华国万盛区高校,第二起在一个小区,皆不是人为,其他地方可有发现?”顾九声音浅淡。
直播间的兔子:“墨主,说起来,A市也有不同寻常的案例,是在水里发现的,死去的人是一个普通市民,脖子上有五个深深的指甲洞,是我亲眼看见的。”
迭戈:“什么情况?!华国现在这么不安全了吗?!”
定当:“确实,M市也有!”
“!!!”
“好,我知道了。”顾九声音清浅响起,直播镜头继续往屋子里面走。
接下来的画面比较适合打上马赛克。
“卧槽!!”
“呕……”
“呕呕呕……”
直播间一连串看吐了的修士,就差没有抱在一起卡脖子呕吐了。
厨房的锅里整整熬了一锅,还有很明显的五个洞!
“人的手指。”陆景珩嗓音很低,微哑,手遮住了顾九的眼睛:“小九别看。”
遮在眼睛上的手温润如玉,陆景珩温声细语的哄着她。
直播间的兔子乃至所有修士都听见了。
兔子:“这声音好听的我耳朵要怀孕了!”
大嘴怪:“难怪墨主要把景公子藏起来,是我我也要金屋藏娇!吼吼吼!”
我是一只猫:“突如其来的娇弱无力!柠檬树下柠檬果!国家请分配一个对象给我!”
“……”
直播间黑屏。
众修士:“……”
“……”
顾九直接关掉了直播间,搂住陆景珩的脖子,眨巴眼:“啊景,我不怕的。”
陆景珩笑着握紧了她的手。
再次打开冰箱,里面零零碎碎的,残缺又不完整。
现在唯独没有打开的一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卧室。
而那种东西很明显,气息就在卧室。
幸亏刑警队没有打开大门,否则,死的就不仅仅只是这一家的这一个人了。
“啊!”
“你们是谁?你们是来救我的人吗?”卧室里,一个男人扭扭捏捏的打开门走了出来,嘴里嘤嘤嘤:“实在是太可怕了!”
男人惊恐的看向客厅,一张带着胡茬的脸纵横交错都是伤疤,长的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偏偏还装成嘤嘤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小九,闭上眼睛。”陆景珩对她说。
“好。”顾九点点头,当真是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
“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害怕。”大男人继续抽抽嗒嗒的哭,幽幽的声音听得楼下舒琪的爸爸背后冒了一层白毛毛的汗。
房间里一片死寂,他们当时用仪器检测过,根本就没有活人的轨迹。而现在楼上却传来了幽幽的哭声……
大男人还想嘤嘤嘤,陆景珩直接一脚踹了出去,这东西全身的骨头顿时就全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