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二爷雷厉风行,当夜便和言家老太太商议了,把这个地方空出来给汤茗用上半个月。
这其实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如今言二爷和汤茗还没有成亲,言家已经开始砸资源在汤茗的身上了,可见言家是真的不想言二爷再悲伤的离开了。
澜州女子的审美大多都喜欢偏温雅的男修,而言二爷这样的人的确不抢手,可是不代表没有其他女子喜欢言二爷。
言二爷和汤茗定亲的时候,便有人来捣乱,还有人私下要和言二爷春风一度。
结果言二爷在离开汤茗后,压根就是个不开窍的人,所以不止没有背叛汤茗,还用极其无言的方式,让这些人彻底的死了心。
汤茗私下也帮顾念找了不少的关系购买了很多灵草,但是因为怕惹人注意,买的都是五级的灵草,偶尔还夹了一些六级的灵草!于是外面开始传言,这汤茗是不是已经能熟悉的炼制六级灵丹了!
而顾念则借着这半个月开始疯狂的炼制丹药,而汤茗在外侧帮顾念护法,倒也是相安无事。
即使都这样了,汤茗也未曾询问顾念很多事情,而顾念则对汤茗说,等这次从湖底回来,便告诉汤茗一些事情。
“不用!”汤茗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无需全部都告诉我!”
“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不是害我,我也不会一定要知道你是谁!”
“你是向景也好,或者你是别人也罢,都没有关系的!”
汤茗的确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这样的汤茗相处起来十分的舒服,而这个时候天水谷湖底的集市也彻底的开了,白绍和慕渊薮还有顾念朝着那边也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这个交易的场所其实是在天水谷的湖底内,这个地方曾是一条极其大的湖泊,后来因为有了裂隙,所以这里的湖水彻底的干了!随着时辰的到来,这本来干枯的湖泊,开始逐渐出现了一些雾气,而顾念他们站在湖泊上方,从雾气里也听到了一些人声!
其实这个地方逐渐的出现的时候,顾念才发觉这个集市是非常的大,一眼看不到头!
“准备了!”白绍说,“里面的铺子已经开张了,等一会出现红色的灯笼,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好!”顾念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市,所以也有些好奇!
随着红灯笼慢慢的升空,这湖底的一切景象也才逐渐的展开,顾念瞧见了无数的商人站在自己的铺子前,一个个都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面具!这湖底弥漫着一股极其浓重的魔气,而在上面的人即使远远的都能感受到这股魔气,像是到了魔界一样!而澜州的商人们先进入了这个地方,随后才是购买者。
白绍在交待了顾念一些事情后,便和慕渊薮离开了这个地方。
顾念怕白绍出事,所以让慕渊薮跟着,而她自己便独自进入了集市。
这里的魔气太浓重了,即使是她都觉得不舒服,又何况是她体内的白染霜?可偏偏的驭妖蜂和魔龙却很喜欢这里的气息,差点跑了出来!
顾念怕自己太打眼,也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袍,用长长的兜帽遮住自己的容貌,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反而放出魔龙的气息。
这个集市是在湖底,所以周围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水汽,而周围的人虽然看不到他们的容貌,却能感受得到他们的高兴!顾念在集市走了很久,买了不少的毒草和丹方,最后才缓缓的朝着白绍说的地方去!
这个阁楼其实压根不显眼,可是来这里的人却不少,顾念跟着人群进入了阁楼里,发现这阁楼里一黑一白。
阁楼里面的面积不小,直接分成了两个小院子,这院子一座是涂了黑色的油漆,而一座则是白色的油漆。
白色这边放的是灵草,而黑色这边却是毒草。
很多人都去了白色这边,而顾念也不例外。
“姑娘是买还是卖呢?”来接待顾念的人是一个狐族的少年,他和外面的人是不一样的,他并没有佩戴面具。
这狐族的少年显然没有人魔,而且还生出一张颠倒众生的容貌。
“既买,也卖!”顾念的声音沙哑,“我想要七级的灵草!”
“七级?”少年本来笑的乖巧,在听闻这句话后也是微微一怔,半响后才说了一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七级的灵草啊?姑娘你说笑了!”
顾念按照白绍说的那样,从袖口里拿出一枚六级的丹药递给少年,“我要卖这枚丹药,现在可以买东西了吗?”
六级的灵丹大多都来自丹楼,而顾念手里的这枚六级丹药,却是品质很高的丹药,这少年是个慧眼,一眼便看出来这个丹药的不同寻常。
他赶紧收起自己方才的样子,认真的接过顾念手里的丹药,“我带姑娘去见掌柜的!”
顾念跟着少年了后,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变了。
“这是狐六吧?我听闻他就是这里的少主,怎么亲自来了?”
“可不,这老太婆是谁啊,居然能让狐六接待,还带她去了贵宾室!”
“谁知道这老太婆是谁,不过这老太婆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然就狐六的眼界,能让她去贵宾室吗?”
“当年有个六级丹师狂妄的不得了,结果狐六直接让他滚了,如今这个怕是来头不小呢……”
众人都在议论的时候,顾念已经见到了这个地方的管事。
这个管事比眼前的少年容貌更出众,即使顾念这种见习惯了好看人的人,也被眼前的管事的容貌,惊的片刻失神。
这是个极其儒雅的中年人,和少年有着几分相似的模样,他只是这么浅浅一笑,便似春日里的阳光,融融似春水!
“见过丹师!”管事的目光很是温柔,他看着狐六递过来的丹药,“冒昧问下丹师,这丹药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丹药从哪里来,很重要吗?”顾念的声音依旧沙哑,“我来这里买东西,难道还得告诉掌柜,我的身份是谁?”
“不必!”管事的回答,抱歉的回答,“是我冒昧了!”